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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婶子说说。”

荀灿道:“我是从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头,实在受不了主子的虐待了,不得已才跑出来的。”荀灿低下眉眼,心道:这不算撒谎吧老太妃本来就不喜欢我,那管家也是有意为难我的,大晚上的关进宗祠那种鬼地方,算虐待吧

老太太似想起了什么生气的事情,说道:“这大户人家就没有好东西”

荀灿抬眼看向她,有些不解,难道这老太太跟哪个大户人家有什么关系

“丫头你姓什么”老太太这样问也是有原因的,一般穷人家的女孩子是不起名字的;在大户人家做丫头的,名字也不过是主子叫着顺口给起的,算不得自己的名字;大户人家的女孩倒是有名字,出了嫁便也不再提及乳名,唯一不变的,是姓氏。

荀灿略一思索,道:“我姓赵。”这个姓是老太妃刚刚赐的,若王府派人出来抓她,是一定不会抓“赵灿”的。当初对花氏姐妹说实话,那是因为花如嫣救了她,先看到了人家的诚意,自己当然也要拿出诚意来。

而眼前这对母子,那年轻人倒是在“梦中”见过,兜住自己的网就是他下的吧虽然把自己救了回来,谁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得知王府的人在抓自己,又会不会拿自己去换钱呢再说,报了假名对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吧。

老太太道:“赵姑娘,你是从哪个大户人家里逃出来的”

她这样一问,荀灿心里便起了防备之意,眨了下眼说道:“我也没搞清那是谁家,刚被送进一户大户人家,就挨了处罚,所以我就逃出来了。误跑进山里来迷了路。”

“那你以后打算到哪儿去啊”老太太又追问一句。

“我,没地方可去,走到哪儿算哪儿吧。”荀灿垂下眼帘。

大奎碰了一下老太太的肩膀,老太太回头对儿子一笑,转回来对荀灿道:“赵姑娘,若没地方去,莫不如先在我这儿住着吧,虽然穷苦了点儿,好歹上有片瓦,家有余粮,不用挨饿受冻的。”

荀灿抬眼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眼中一片安宁,荀灿问道:“我可以留下”

老太太点头:“你若愿意,就可以。”

就这样荀灿在老太太的茅屋里住下了。虽然食物难以下咽,榻上的被褥也不够舒服,但是心情是十分舒畅的。每天听着老太太在耳边叨叨着,无论多么小的一件事,老太太都可以对着发表一番评论。这种气氛让荀灿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她那已经过世的外婆,外婆也总是喜欢叨叨咕咕的。

第二天,老太太就给荀灿讲了她曾在一个大户人家做奶娘的事,以告诉荀灿大户人家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

当年,老太太伺候的是一个生了孩子的大家闺秀,那孩子是私生女。那大户小姐生了孩子后,怀着对孩子爹的期待,没有将孩子送人或溺死,而是请了奶娘。两年后,听说那孩子的爹没有再回来的希望了,便给了老太太一笔钱,叫她带走了那女孩儿婵儿。

老太太夫妻本来是有个儿子的,就是大奎,想着这婵儿也是个苦命的,必要好好待她,将来能给儿子做媳妇儿也是美事一桩。可是婵儿在老太太家过了不到四年,那大户人家突然又来到老太太家里,想将婵儿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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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当年的小婵儿

更新时间201442 0:01:32字数:2321

谢谢子伽的打赏

住进老太太家的第二天,荀灿一边帮老太太晒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老太太闲聊。她曾跟外婆一起住过十几年,深知上了年纪的老人就爱把那些陈年往事拿出来叨念。有时候,明明刚说过的事,很有可能第二天又当作你没听过一样,再唠叨一遍。

老太太对荀灿讲起了当初她曾收养的婵儿姑娘的往事,不过,除了婵儿姑娘的名字,其他人都姓甚名谁,她一概没说,这也是老人家的谨慎之处。她很开心荀灿不像她儿子一样嫌她唠叨,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说了人家的名字,那就是抖落别人的家丑,若只说有这样一件事,说给荀灿听个新鲜,也不犯什么毛病。倒不是她对荀灿有什么防备,只是习惯使然。

老太太道:“当年,婵儿的外祖来我家里讨孩子,我自然是不肯给的。奈何他们带来了官差,愣是把婵儿给抓走了,还抢走了婵儿的保命石。”

荀灿搭话道:“保命石”

“嗯。”老太太道:“那还是在婵儿四岁的时候,我们那时还住在舞阳县外的柳树村。当时村里来了一名道人,说婵儿七岁有一劫,给了婵儿一块石头,装在一只木盒子里。告诉我说要时刻给婵儿带在身上,可趋吉避凶。”

荀灿瞬间想起了葡蹄道长给她一块石头的事情,便问道:“那道长长什么模样”

老太太道:“看着年岁不大,是个女道长。”

荀灿暗想,原来不是葡蹄老道,看来这世界修仙的人也不少嘛。

老太太继续道:“那女道长说,每逢月圆前后三天,要把石头装在盒子里,平时都要带着的,还说三年后,婵儿若能躲过大劫,则一生无碍。”讲到此处,老太太长叹一声:“唉可惜,还没到三年,人家就来把孩子抢回去了。”

老太太似想起什么伤心事,伸出枯干的手指擦了擦眼角,又道:“我当家的回来后,不见了婵儿,忙追到人家里想要回来,结果人家说孩子回去就死了。我当家的回来就病倒了,我和儿子劝他也不见起色,他只心心念念地说婵儿肯定没死,说不上在哪里受罪呢。”

荀灿问道:“那,大叔为什么说婵儿没死呢”

“他到死也没说他怎么知道的,就是死犟着说婵儿肯定没死。我说人家的亲生闺女,若真没死,谁会咒她说死了我和大奎看着他不叫他再去讨没趣儿,结果他心事太重,病越来越严重,没上一年就去了,临死前还叫我把那木盒子给婵儿送去。”老太太擦一把泪,继续说道:“他又不是没去送过,我和大奎也去试了几次,人家连门都不给开。”

荀灿不解,问道:“你们帮他们养了女儿,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他们为什么对你们如此绝情呢给婵儿当个干亲走动也好啊。”

老太太道:“听说是他们家贪了什么好处,把孩子给卖了。不让我们见孩子,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干的龌龊事儿。”

“卖了”荀灿更加不解,“谁会舍得把自己生的孩子卖掉呢”

“赵姑娘有所不知,”老太太道:“婵儿姑娘生下来,左肩后方就带着一块梅花型的红色胎记,听说那胎记有什么天大的机缘,我这老太婆也不是太懂,她亲外祖就是听说了这事才硬把孩子抢走的。

荀灿听了个糊里糊涂,老太太的话有点玄,听起来跟外婆当年给她讲的神话故事差不多,荀灿也只当老太太说话没头没脑,便没太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