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十方自嘲的笑笑。慢慢的往那团白花花的东西那里靠近。
盘十方靠近了仔细的摸索起来:“是一件衣服等等,不对,这是个人。”
洞里极为幽暗,看不清楚,盘十方小心地将对方拖出洞外,这才发现对方是一名老者,他的前胸和后背的衣襟已经被血水浸透了,看样子是受了极重的外伤。
“糟了,真是个大活人,他怎么会在这,还受这么重的伤这样下去,失血过多,他会死的”
盘十方一时间也没多想别的,见死不救不是他的xg格。
当下顾不得自身的伤口,背起白衣老者,急急忙忙地就往皇京城方向跑,西凉山离皇京城不远,必须快点把他送入城内医馆救治,否则命在旦夕。
盘十方身上本来就处处都是极深的鞭痕伤口,现在又背着个大活人剧烈奔跑,身上的结了痂的伤口再次撕裂,淌起了殷红的血珠。
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歇,马不停蹄地奔向城内最近的医馆
“郎中郎中快救人,他快不行了”盘十方背着白衣老头,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大声喊道。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他对盘十方的冒失极为不满。刚看到盘十方的左脸颊时,直接“哎呦妈呀,你脸上是什么”
“郎中,快救人,他受了重伤,快要不行了”盘十方顾不得对方话语中的膈应和鄙夷,急急忙忙的把白衣老头平放在旁边的床榻上。
此时汗水流淌下来,钻进了裂开的伤口,盘十方感觉周身仿佛一把火在烧,灼疼的感觉就好像伤口上直接撒了一把盐。让盘十方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看看他”
中年郎中走了过来,抓住白衣老头的手腕,把起了脉,随即眉头大皱,然后说道:“此人受伤极重,脉象极为微弱,如果要救他,我需要使用一种极为珍贵的百年老参吊住他一口气不死,还要一些珍贵的药材敷伤口。但是这种药材极为珍贵,要一千两白银,你带银子了吗。”
郎中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遍盘十方,一身下人的打扮,不说脸上那块恐怖的印记,看他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而且浑身都是鞭痕,好像才被人毒打过,怎么看都是一副叫花子的样子。“这不会是偷别人家东西吃才被打成这样的吧”这也不怪郎中这么去想,换了任何人看到盘十方现在这衣服、形象和一身的伤痕也得往一些不好的方面去想。
“一千两怎么这么离谱”
盘十方被对方的狮子大开口吓得瞪圆了眼睛,顾不得周身伤口的疼痛,一下就急了。
这可怎么办,把他卖掉了也凑不够一千两啊。
“郎中,求求您救救他吧。这一千两我现在拿不出来,能不能先欠着,我是虎威将军王飞虎的义子,过一阵子我义父出征回来了自然可以还给您。”
盘十方心中焦急,再拖一会恐怕人就死了。
“这人本来就快死了,你送来我这本来就是为难我,如果在我这死人了,更是坏我医馆的名声,况且你还没钱没钱你还来看什么病老实说你是哪来的乞丐居然还敢冒充虎威将军的义子你当我是傻子吗,赶紧走,否则我就要报官了”
郎中一听盘十方没钱,一下就扯着嗓子跳了起来。
“你”
盘十方强压下心中的怒气,随后还是勉强陪着笑脸道:“这人我也并不认识,刚刚在路上救的,您就发发慈悲救救他吧。我的确是王飞虎的义子,不信你可以去府上问问看,一问便知。”
第三章 王珺瑶
“你和他没关系你骗鬼呢你要是再捣乱我就去报官了,赶紧把这快死的老东西带走,赶紧滚蛋”
郎中满脸厌恶和不耐,压根就不相信盘十方所言。周围围观的人也都指指点点。
“你你这医馆不是号称医者父母心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盘十方指着医馆门口的匾额,双目通红的斥道。
那郎中,看到周围越来越多前来围观的人群,尴尬了一下,然后就气势汹汹的指着盘十方的鼻子道:“你是哪里跑来捣乱的是其他医馆找来坏我生意的吗你不走是吧我现在就报官”
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围观的其他人,眼前这人不是他不救,而是这个人是别的医馆派来捣乱的。
盘十方见此,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郎中不给钱是不会救人了,顿时是彻底的心灰意冷,看着躺在榻上双目紧闭面sè煞白的白衣老头,盘十方背起他转身向着将军府方向而去,他已经知道,就算是把老头送到别的医馆结果也是一样的,还不如自己将他带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那还有不少治病疗伤的草药,但愿这老头命大自己可以挺过来。
盘十方边跑边自言自语的道:“老伯,对不住了,是我无能,不过我是不会就这么看你死的,我会把我现有的疗伤药统统给你用上,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你自己了。”
一直趴在盘十方后背的白衣老头好像是听到了盘十方的自言自语,眼皮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盘十方悄悄背着老头避过下人和护卫,来到他那偏僻的柴房院落,这里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的,很是安全。
“这天哪,这个样子的伤,人还能不死”
当盘十方取出草药脱去了老头那不知是什么布料制成的白衣,看到了那几乎贯穿了前胸后背那婴儿拳头大的血洞,倒吸一口凉气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内脏、肋骨、血肉。
这老头生命力太顽强了饶是盘十方见多了怪事,但是还从没遇见过这种严重创伤而不死的人。
不过奇怪的是,伤口虽然大,但是流出的血很少,之前衣服上的大片血迹应该是在受创的那一刹那喷涌出来的。
“吁”
经过了大半天的忙活,盘十方此时已经成功的为老头敷好了药,包扎好了伤口,并让老头躺在了自己那石头垒起来的床榻上,而他在旁边升起了火盆,架起一只锅子,煮着着今天打到的野兔子。盘十方一边炖着兔子,一边看看旁边躺着的老头,不由暗中猜测老头的身份。
老头那一身白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用力撕扯都撕不破,甚至用刀子割都割不开,盘十方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它脱下来的。虽然老头现在看起来,身受重伤,狼狈不堪,但却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有点象野史中说的那些神仙的飘逸潇洒的感觉。
“此人的身份绝对是不一般,不可能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身受那样足以致命的重伤,哪里还能活就比如自己,现在这么年轻,又因为常年练武,体质绝对在常人中算是出类拔萃了。但是如果受到像老头这样的伤势,绝对早就死了,更别说让人背着来回跑了。”
盘十方暗道,越看越觉得这个老者来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