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转过头去,冷冷地盯着她:“为什么去相亲”
安初夏愣了一下,心里涩然,“因为需要。”
白景倾身过来,以压迫性的姿态看着她:“需要安初夏,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还是,你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安初夏觉得心就像被他亲手捏紧了,汩汩地冒着鲜血。她闭上眼睛,低声说:“你终究还是恨我的。”
就像假面突然被撕开,所有的伤口都被割开只留下血淋淋的疼痛,白景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狼狈,他愤怒地低吼:“是我恨你恨你抛弃了我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居然连了来看我一眼都不肯,让我像傻子似的在机场等你那么久”
“对不起。”泪水滑落她的眼角。
白景冷笑:“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安初夏,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安初夏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瞳清澈无尘,“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你觉得开心我会尽力弥补”
“我想怎么样”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柔地爬上她的脖颈,一点点缩紧,“我多想这样,就这样捏死你”
安初夏静静地望着他,“好。”
白景猛然抽手,“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地死去吗”
“那你想怎么样”
薄唇勾出一抹残忍的笑,白景温柔地勾起她的下巴,轻声说:“我要你爱我,用尽力气爱我。”
安初夏睁大眼睛,看着他缓缓靠近的水润薄唇,似乎连亲昵的情话都淹没在唇齿之间,“爱到万、劫、不、复。”
安初夏坐在椅子上,无措地任人摆弄。
“安小姐,你的肤质真好。”agda由衷地感叹,这个女孩进来的时候不施粉黛,干干净净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很舒服,也许是见惯了浓妆淡抹。身为一个顶级造型师,agda手下经过各种名媛淑女和那些影坛歌坛的天王天后级艺人。
“谢谢。”安初夏自己并不会化妆,原因嘛,“懒”字当头。
“不客气。”agda灿烂一笑,她本来就是五官精致、身材妖娆的美女,这么一笑更是勾人。
安初夏情不自禁感叹道:“agda小姐,你真美”
agda噗嗤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你还真是直接。”
“夸奖又不要钱,多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安初夏耸了耸肩。
agda被她的话逗乐了,笑道:“borje可是第一次带女孩过来,你对他来说肯定很特别”
“也许吧。”安初夏敛下眼睫,确实很特别,特别恨她。
“agda小姐跟他认识很久了吧”
“跟borje吗”agda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多年了。我都已经忘记多久了。”
agda突然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你想知道borje的秘密吗”
嘴角绽出一抹苦笑,安初夏轻声问:“他以前生过很重的病对吗”
agda皱了皱眉,回忆道:“大概在他高三那年,他突然昏倒在篮球场,后来查出是喷门癌,需要做手术,那种癌症的手术非常不好做,所以花了一段时间找最擅长喷门癌手术、成功率最高的医生。”她一边梳理安初夏的长发,一边叹气:“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borje瘦得有多可怕几乎是食不下咽,而且非常痛苦,可是他却一声不吭地扛过去了对了”
agda掏出手机,捣鼓了一会儿,看看手机又看看安初夏,“这是你吧变化还真大”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人时,安初夏愣了一下。
那个人就是安初夏。她正靠在一丛佛肚竹下看书,照片是从侧面拍的,只看到她的侧脸,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又矮又黑的样子,头发也还是短发,只是纯白的校服上衣,看书的样子看起来很文静。
安初夏疑惑道:“你怎么会有我初中的照片”
“果然这个闷骚的家伙”agda一脸得意,“我每次去医院看borje的时候,都看到他把什么东西藏到枕头下,我问了也闭口不谈,后来我趁他去做检查的时候偷翻了他的枕头,就看到这张照片,刚好拍了下来,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见到真人的一天”
安初夏只觉得心跳如鼓,却是又疼痛又欢喜的。
“老实说,你和borje到底”
“我也不知道”安初夏低下头。
agda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的都这样,问了borje不说,就连安初夏也这样。
“好了吗”白景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agda赶紧加快手上动作,“快了,再等会。”
、第 22 章
“oh, godyou are so retty”
安初夏觉得脸有点烫,agda露骨的称赞让她不知所措。
agda似乎没有察觉到安初夏的无措,激动地拉起安初夏跑出去。
化妆室外的客厅里,换了一身黑色手工定制西装的白景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浓密的眼帘微阖,薄唇紧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化妆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是agda的声音。
“borje你快看”
白景转过身来,微怔。
安初夏别扭地站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又放松,如此反复。一袭雪白及膝抹胸小礼服,手工刺绣的精致花纹,每朵花的花蕊中都镶嵌着亮晶晶的施华洛世奇水晶,腰间一条宽蝴蝶结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纤细的脚腕是是同色高跟鞋。她的长发优雅盘起,露出细白光滑的脖颈和小巧香肩。清纯而优雅。
感觉到他的幽深的眼眸正一遍遍刷过全身,安初夏的双颊红得像醉酒之姿,非常诱人。
银色半框镜下,桃花眼中似乎很快闪过一丝浅浅的温柔,随即又风平浪静。
agda得意地叉着腰,半是调侃地看向白景:“borje,怎么样是不是被迷倒了”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刚刚john打电话来,我得给他回电话去” 说罢就貌似匆匆地走出去,只是脸上却不慌不忙地对白景使了个眼色,只不过低着头的安初夏没有看到。
agda走后,屋内一片寂静。
安初夏的心怦怦跳动,她恨不得找个洞就钻进去得了。
好半天,安初夏用极小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白景没有接话,只是走过去。
他修长的双腿越走越近,皮鞋踏在光滑瓷砖上发出质感清亮的声音。
“怦怦怦怦”
安初夏忍不住抬头看他,随着越来越近的高大身躯,她忍不住后退。
察觉到她的后退,白景薄唇微抿,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悦:“你怕我”
“没”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脚还是忍不住往后退。
薄唇勾起一丝冷笑,“安初夏,你居然怕我”
“我”
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她被逼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了。
白景顺势将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将她困在胸膛与墙壁之间,低头看她,以压迫性的姿态把她控制在自己的领域之中。
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安初夏突然想起白景初次告白的场景,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弱势和被动。可是,她喜欢,也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