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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两相忘
作者:夫君莫上淡粉楼
从苏府不受宠的落魄小姐,到代替其姐成为靳府的少夫人,苏木棉姻缘巧合成全了自己的心愿,殊不知更大的阴谋等待着她,苏府因为太子被废案,受到株连,其姐苏木槿,投奔到靳家,而本文的故事从几年后,看似平静的靳府,来了一位二夫人莫轻鸢,而随着莫轻鸢的身世之谜被揭开,苏木棉与靳慕先之间的情仇也被一件件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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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木棉,靳慕先 ┃ 配角:莫轻鸢,苏木槿 ┃ 其它:
、病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发文,文笔有限,希望大家指正,谢谢。
靳府,小满时节。天打亮时,就青了半日,及晌午辰光,终飘起了霏霏细雨。
苏木棉支起了轩窗,一股子潮气便扑来,夹杂着淡淡羽扇槭花的气味。苏木棉拿绢子掩了口鼻,探回身子,对着妆奁,一张素白清冷的面孔便映了上去。苏木棉抚上自己的眼尾,叹道:这张皮囊终不再鲜活了,真是报应。
连日淫雨,苏木棉怕凉,又染了咳嗽,便换下那一身翠水薄烟纱裙,喝了两盏暖姜水,方觉得身子轻了些。刚倚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叩门声便急切响起。
大堂,置中的翘头案上燃起袅袅沉香,苏木棉端坐于梨花木椅间,蹙眉瞧着跪在堂下的二夫人莫轻鸢,朱漆雕花廊下,坠着雨帘子。
靳慕先便是像掐着时候闯进来的一般,外头的雾障氤氲了他的眉眼,似远山远水隔在苏木棉面前。
“梅雨湿气如此之重,你怎好让她跪着,若侵了寒气入骨,可不得落了病。”靳慕先扶了她起来,“事情我已了然,不过是帐房多支了几个钱而已,我补上便是。”
苏木棉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淡淡地道:“夫君的家财,妾身不敢做主。”
靳慕先不言语,只拿了背影对着她,闹剧一场,不欢而散。
正厢房,抓住床绣帏的苏木棉拿绢子掩着口,像被谁揪着肺似的咳嗽起来。伺候她的苏妈见她难受,捧了盏茶递到跟前,道:“夫人咳了好些日子了,那汤药吃着也不见药效,要不要告诉老爷。”
苏木棉润了润喉,方才好些了,道:“苏妈,吩咐果儿,膳房炖的茯苓茶,不必送过去了。”
苏妈面戚答道:“夫人挑了许久的心意,可别糟蹋了。”
苏木棉垂眸不语,苏妈只好收了茶盏,默默退下。
一夜无声雨,终得空歇下来了。苏木棉站在回廊下,瞧着仆人扫着昨夜吹落的残红,果儿捧了个陶罐远远地过来,苏木棉瞧着眼生得很,便问她。
果儿答道,是老爷吩咐送过来的,说是二夫人亲自见夫人咳嗽,亲自拣的一帖药。
苏木棉伸手掀开了盖子,冷笑道:“我可受不起,果儿,去膳房替我泼了它。”
书房,窗被支了起来,靳慕先正看着前几日从苏州回来,记载的丝茶生意账本。风拂动了珊瑚笔架悬着的笔,四五月的晨风还捎着凉意,靳慕先蹙起眉头,吩咐了管家靳伯进来,道:“靳伯,前几日送去夫人房里的药,她可服了”
靳伯支吾作答:“老爷,夫人她,她把药退回了膳房,听说还吩咐丫鬟全倒掉,她身边的果儿没敢洒了去,就搁着了。”
靳慕先动了怒,挥手砸掉了玉笔洗。随即又颓然道:“谁让你们多嘴,她不肯喝我送过去的东西,她宁可病着自己,也要跟我怄气。”
靳伯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喊了下人进去收拾屋子。
梅雨季一退场,艳阳便早早地攀上苍穹。
苏木棉被病缠了好些日子,天转暖才觉得身上好些了,梳洗完毕,簪了头发,像魔障似的,从香奁里找出那支用绣粉蝶的绢子细细裹着的桃花簪,用手轻轻摩挲着,半晌,她无力地阖上双眼,思绪繁衍万千。
旧时苏府,庭院翠绿爬藤,青叶绿萼。雕花窗下,苏木槿一身鹅黄云烟衫,十指纤纤,做着香囊。一旁的乳娘王氏笑着候在一旁,道:“大小姐可是要赠予靳公子,我瞧着那靳公子模样生得极好,跟小姐你登对得像天造的一对呢,老爷夫人也像是有心呢。”
苏木槿羞得垂下了头,道:“嬷嬷你住口罢,旁人听去了,可怎么好。”
王氏瞧着她,道:“小姐像夫人呢,生得这般水灵。”
窗外,幼时的苏木棉神色冷然地盯着她们,攥着衣角,咬得嘴唇发白。
当两张脸渐渐重合在一起,如今的苏木棉面孔早已经多了几分怅然。
风初熟,芙渠粉娇衬着碧叶盈满汀州。汀中小榭,靳慕先把玩着酒盏,风钻过衣袂,青衫翩翩。眼前的莫轻鸢着粉衫倚栏,用手中的羊奶糕逗水里的鱼儿,长发束了细粉绸带垂在腮边,衬着脸儿愈发如玉般。他是在去年冬日杭州回府的水路上遇着莫轻鸢的,初见时,她是渡口撑船的娘子,孑然孤身,一股子山野间毓秀的蛮气,像极了那年的苏木棉。于是他便带她入了苏府。
“姐姐可还在为我莽撞,损了人家的物件儿生气呢”莫轻鸢侧身咬了咬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