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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号人物”

“格格贵人事忙,当然不会亲自来见我这无名小卒了,格格该不会忘了,当初是怎么叫那严嬷嬷来交代我的吧”那人似是豁出去了,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般盯着哈日珠拉。

“严嬷嬷“哈日珠拉愕然,这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她压根儿就不认得这号人物好吧

“对,就是严嬷嬷”那人一口咬定了是严嬷嬷,引来哈日珠拉一声讥笑。

“严嬷嬷,我可不记得有什么严嬷嬷,松嬷嬷,你说明白些,到底是哪个”哈日珠拉怒极,这人也不知是被谁收买了,竟来攀咬她,这府里的人她本就不认得几个,这所谓的严嬷嬷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了。

“这府里姓严的嬷嬷只有一个,便是福晋院儿里的严婆子了,底下的人因她是福晋院子里的人,平日里便也尊称她一声严嬷嬷。”许久未开口,只一味看戏的富苏里宜尔哈突然开口,只是看向哈日珠拉的目光却大有深意,“只是这严嬷嬷前些日子突然没了,听说她的儿女还到格格这里来闹过”

哈日珠拉头脑“嗡”地一响,她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像她想的那般简单了,她的好姑姑,出手果然没那么简单,她似乎,有点说不清楚了。

、求生

“怎么回事”皇太极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奴才,“说清楚些,福晋院儿里的奴才怎么会跟哈日珠拉格格扯上了关系她怎么会听从哈日珠拉格格的指使”

“是,是,那严嬷嬷说了,这哈日珠拉格格威胁她,若不按她说的去做,便要杀了她全家,贝勒爷,奴才有罪,奴才原以为按她说的做了,她便能饶了奴才,不想前几日竟听说那严嬷嬷被灭了口,奴才怕啊,贝勒爷”一边哭着,一边满脸恐惧地看着哈日珠拉,倒似真是被哈日珠拉要挟的一般。

昨日来闹事的那十几个人原本跪在院子里等着皇太极问询发落,不想竟听里头提起了自家老娘的名字,初听那人说是自家老娘指使她去毒害侧福晋和小阿哥,便都有些跪不住了,那毒害主子是什么样的罪名,只怕他们都得跟着抵命

他们越想越怕,不行,这个罪名他们可不能认一群人在院子喊起冤来,一声一片杂乱的哭嚎。

听着院子里的骚动,皇太极心中更怒,一把将案上的茶盏扫落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震住了那漫天的哭嚎,屋子内外顿时一片寂静,“外头在乱些什么,有话就进来说,谁要是再嚎,就直接拉出去把嘴封了”

严婆子的几个儿子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贝勒爷,您可得给奴才的老娘做主啊”

皇太极一把将他们昨日签下的供状摔在他们脸上,“做主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我还没发落你们呢,你们倒闹起来了,我给你们做的什么主”

“贝勒爷,那都是奴才们一时被那方嬷嬷哄骗了,糊涂猪油蒙了心,才做下的错事,奴才们都知错了只是奴才们的老娘当差一向谨慎,最是个老实本分的,她哪能做出这样的事啊”十几个人连连在地上叩着头,说什么都不敢认这罪名。

“你们,你们这群不孝子”地上跪着的人突然暴怒起来,直直地指着他们,“亏你们的老娘为了护你们平安才受她的要挟,如今她被人灭了口,你们这群不孝子竟连给她报仇的心都没有呸你们想想,若不是那哈日珠拉做贼心虚,她为什么要杀你们的老娘”

“你个老虔婆,快闭上你那臭嘴我们老娘是被外头的游医害死的,跟哈日珠拉格格有什么关系你想把屎盆子往我们老娘头上扣,妄想”十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跟那人对骂开来,屋中一时场面大乱。

“都给我闭嘴”皇太极狠狠一拍桌子,被这群奴才气得不住地喘着粗气。

“贝勒爷,奴才说的可都句句属实啊”那指证哈日珠拉的奴才似是豁出去了,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千真万确是严嬷嬷交待奴才的啊”

她又转回头去,鄙夷地看着严嬷嬷的那几个儿子,“你们这群蠢货也不想想,世上哪来那么巧的事,他们的老娘刚帮那哈日珠拉格格做下这等惊天的大事,来个游医就丢了性命,焉知那游医不是被人收买好的亏你们还口口声声替她说话,你们的老娘就是在九泉之下,看着你们这群蠢货也不得安生啊”

凄厉的嘶吼吓得地上跪着的几个人一阵哆嗦,有几个已经嚎啕大哭了起来,原来自家老娘死得竟是那么惨,她竟真是被那哈日珠拉格格害死的亏他们昨日竟还以为她是好人,心里还对她怀着那么点儿愧疚,呸不想竟是个人面兽心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神情上的变化,哈日珠拉心下一惊,不行,再这么下去,这几个人又得被她说动了,再反咬一口,她就当真说不清楚了。

眼见严家几个兄弟又想反口翻供,哈日珠拉赶忙站了起来,“说得跟真的一样,那我问问你,那严婆子是什么时候去找的你,若我没记错,贝勒爷他们一走,宫门可就锁了,连福晋都进不去,难不成这严婆子竟比福晋本事还大,竟进得去那铁打的宫门”

那人怔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哈日珠拉会纠缠这个问题,她定定心神,“是封宫之前,对,就是封宫之前,严婆子奉命来宫中给几位侧妃送请帖,那时候给我的”

“请帖你说的是中秋夜宴的请帖吗”哈日珠拉丝毫不敢放松,紧跟着追问道。

“是,是中秋夜宴的请帖她是奉命到几位侧妃那里送请帖,悄悄把我叫到一边儿,把那药给了我”那人好容易想到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赶忙一口咬定是送中秋请帖没错。

哈日珠拉满意一笑,回头看看无奈摇头的皇太极和忍不住面露讥讽的富苏里宜尔哈,“爷和富苏里宜尔哈姐姐怎么看”

富苏里宜尔哈冷嗤一声,“爷说呢”

“满嘴胡言,滑天下之大稽”皇太极嫌恶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揉揉酸涩的眼角,就这么一群跳梁小丑似的狗奴才,生生搞出这么多事端。

那人愕然地呆怔在那里,还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却听哈日珠拉冷笑一声,“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了。”

“若照你的说法,这严婆子竟是在中秋之前就知道侧福晋有孕了,可我怎么记得直到中秋夜咱们才从爷那里得知这个喜讯的呢莫非,这严婆子竟会未卜先知早早儿就猜到侧福晋有孕不说,还算到了侧福晋会到侧妃宫中休养。只是算到这些倒也还罢了,末了竟想到了我的头里,连那都替我备好了,早早送到你那里,只等着侧福晋一到,便替我除了她们。”

那人立马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落,哆哆嗦嗦跪在那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