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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1 / 2)

在了她的面前。

再往前看时,只见石门却已不再见那安沉的身影。

她微微一愕,想来是这机关阻隔了她和安沉。

她环视了下四周,竟是整一间石房,映入眼帘的,哪里还是当初所见之景

而这石房内

明月汐的视线,忽地落在了那最西边的一处角落里。

她的目光当下便涌出一抹惊讶那角落里,竟有一位血肉模糊的男子,安静的躺着。

藏宝阁五层,难道,除了她和安沉之外,还有别人被囚于此处吗

“你是何人”明月汐收回了所有好玩的心思,此时,绝美的脸颊已变得严肃而认真。

角落里蜷缩着身体的男子,容颜毁尽,似乎脸上的皮肉全部被人撕裂了去。

他的身上,满满都是伤痕。

那模样,狰狞、恐怖、犹如厉鬼。

明月汐的声音在石室内传开,回音一圈圈的荡开,竟是久久不绝。

男子似乎才注意到有人,他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也仰起一张脸,微微颤着眼孔,久久不语似乎,很久很久,才看清楚了明月汐的容颜。

“有有人”忽地,他喃喃了一声,语气里竟是涌出了几丝丝兴奋之色,“女女娃子,过过来。”

他的声音,极为嘶哑,虚弱若蚊子轻轻吟出。

只是,他的语气,却格外的亲切,慈祥和蔼,让人想要亲近。

明月汐听得出,他对自己并无恶意。

她走过去,并不畏惧他如今的模样,又重复问道:“你是何人”

此人,既然被囚禁在这样的地方,想来,身份并不简单。

“我我”男子身躯颤了下,眸中泛出的悲痛涛涛,“我若说我是国王,你可会信”

、115第115章 大闹王宫7

沧桑、凄厉、悲痛,绝望世间所有与伤楚类似的情绪,似乎都融在了男子的嗓音里

明月汐可以看到,眼前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点缀着的一双眼,有多么的无助。

唯独在见到自己时,他绝望的眸孔,才涌出了几丝丝希望。

那眼神,就像是困在干旱的沙漠中迷路的人,忽然间遇见了甘霖时放射出的熠熠光彩。

他说,他是国君,这日羽王国的国君

可是,国君在外头好好的,怎可能是他这血肉模糊的凄惨样子

“国君”明月汐淡淡的问,不曾怀疑,也不曾相信。

男子却因她这未含半分嘲讽的话,一双眸子愈加的闪亮了,“女女娃子,信我,我就是国君。”

他有些激动,伸张了下身体,便慢慢地朝着明月汐爬了过去。

“你你你信我。”男子生怕她不信,伸出手拽过了明月汐的裙摆。

“此藏宝阁的机关,外外头可以启动,若若是被困在里边,唯有拥有王室血脉的人启动灵魂之咒,才可解开。”

明月汐静默不语,男子却不停歇的说道:“姑娘,帮帮我”

他的语气,含着恳求。他的目光,放射出的希冀中却又夹含着几缕紧张与不安,似乎,只要明月汐一摇头,他所有的希望便会破灭为空。

明月汐垂下浓密的眼睫,忽然蹲在了他的旁侧。

她的思绪,沉沉浮浮,飘飞不定

忽地,她小嘴中,终于漫开了一句话“你说我信你。”

她道,脸上神情淡淡,但若说不震惊,定是不可能的。

明月汐的脑海间,荡出了另外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那个逼着她嫁人的男人,明面上的身份是国君,可是

那人,却与传闻中所传的国君,相差太大。

她早就觉得奇怪,如今见这藏宝阁中有一位自称国君的男子,她心绪中被堵的乱麻似也被理清了。

若此人才是真正的国君,那么,那逼她嫁人的中年男子,定就是冒牌货。

若是在外头听了这一消息,她或许还不会信多少。

可是如今,她见眼前男子那已经撕裂了人皮的模糊脸颊,便对他的话,信了九层。

风雨雷电四姐妹都会易容,明月汐自然也是会的,而且,还是易容之中的高手。

若外面那“国君”身份为假,她却没有看出那人易了容,那只能说明那人的脸上,贴的是真正的人皮面具

用人的皮肉,做成的

如此一来,也便可以解释眼前男子为何血肉模糊,被撕裂了脸。

“女女娃子,帮帮我”男子听到明月汐的话,一双老眸中当下溢出了滚烫的热泪。

他的鬓发,已有缕缕成了银白之色,道尽的,是岁月的沧桑。

传闻,国君风华日羽,是一傲世的君主与英雄。

如今,她面前的男子,却只能匍匐在她跟前,无助的恳求到底,是遭遇了怎样的事情,才让这曾经风华绝代的君主,成了如今这模样

“如何帮”明月汐的心,忽地生出了些许感慨。

“帮我杀杀了外面那冒充我身份的男人,莫让日羽毁在了他的手上。”国君抓住重点,语气里,泛出了恨意。

他却不知道,早在明月汐被困之前,那冒充他的男人,便已经半死不活了。

“行你就算不求我,那个男人,我也不会放过他。”明月汐脱口而出,“只是,如何出去”

她没有忽略男子之前所说的话。

他说,只有拥有王宫血统的人启动灵魂之咒,才可解开这机关。

那么,她若是要出去,可得依靠他

“女女娃子,放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男子似忽然间抓住了救命药草,眸色愈加明亮起来。

他以为,他会在这里默默无闻的死去。

可是,上天竟会怜惜于他,让他的遗愿能够得到倾听。

国君微扬起头,他望着眼前,女子倾城的容颜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眸里,她的脸,平静得像是一汪清水,她的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正冷静沉着的凝睇着自己。

她就那么相信的看着自己,毫不畏惧,甚至不问缘由,只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