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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总归在自家地盘也不怕谁找他麻烦,自然也就没谁放在心上,都默契地没有提起他更没有叫他。

实际上本仙不太会饮酒,虽曾与凤泯偷饮过好几次却从来不见长进,酒后一炷香内是如何如何清明,一炷香后便会如何如何糊涂,是以此时会清醒地顿悟胸口被烧得火辣辣的烧灼感竟不比那辣口的凡酒高贵多少。

观星观得眼皮酸涩,双耳迷糊地听着凤泯与竹蓉躺在身旁聊天扯皮,偶尔会传来一阵嬉笑又或者一阵怒骂,只觉心中十分踏实,渐生困意,神识有些模糊。朦胧睡梦中忽觉腹中翻江倒海,心中惦念着躺在身旁的竹蓉与凤泯,遂强撑起身子摇摇晃晃行了半里地才扶着一块石头吐了个天翻地覆。

双眸只开了一条缝来做观路效用,夜色迷蒙中也不知选没选对方向,蓄力一推石头撑起沉重的身子,摇摇晃晃就往前撞,好似撞上两棵树后感识已经麻木,觉不着疼痛更是肆意前冲,这一冲不打紧竟是撞到了一位男子。本仙记得只带了修来一名男子来了此处,便急忙稳住身子后退,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撞伤你没有”

那男子却是嗤笑一声:“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这是何意本仙表达歉意怎的还成了抬举自己了

、折回

他如此挑衅,放在平时我定是要与他好好理论一番,如今却是我有错在先,撞到了他必须赔不是,既然道了歉态度就得诚恳,不能说冒火就冒火。于是便一手扶额强压下上涌的火气睁开眼望着面前的男子,他正抬手拍打身前的衣襟,似是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本仙大人有大量,肚子里面能划船,不同他计较,只当他是整理褶皱的前襟了。

可仙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本仙想息事宁人却不见得旁人也都这般热爱和平。

那男子一扫衣袖,冷声道:“夜然,还真是好久不见。”

噫,听这话中意味他认得我,还同我见过。我连忙猛揉醉眼,盯着他又狠狠眨了几眨,随即释然,我并不认得他,许是他认错了。

他又道:“怎的识不得我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贵人一向多忘事,然,我却不是贵人,是仙人。本仙觉着与他道歉都受到冷嘲热讽,那道理更是不能讲通了,前后一思索还是先走为妙的好,便扯笑拱手道:“仙友许是认错人了,撞到仙友也是无意,让您见丑实属无奈,还望仙友莫要计较莫要为难于我,不如这便放我离去罢。”

凤泯说我会打如意算盘,看来也是不假。我正侧身想从旁边溜了,脚下却是一空被抓了个正着。再回神已经被按进冰冷的海水中,还未来得及喝水又被提出水面,反复多次,我的酒意醒了何止大半,嘴里被灌了一嘴的海水。本仙君狼狈至此只是因为那轻轻一撞理亏的我也不能忍了。抬手就是回挡,撇开那揪着我衣领的手,连连后退,拉开与那疯子的距离。

直到退开数步才顾得抹去脸上的水渍,定睛一看,乖乖,可不是认得怎的,还是位熟人。

他笑道:“清醒了认得我是谁了”我道:“云洛,还真是好久不见。”他呵了一声,又是甩了甩手。

合着本仙是瘟疫还沾不得了

我瞟了一眼对我很是嫌弃的云洛,客气道:“不知舍妹日子过得还自在舒坦”

云洛眉眼一冷,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周身隐隐散出了些许的杀气。我这一问可是戳中靶心扎到他的心肝了哦那想是云星婚后的日子过得不尽人意,云洛对我愤恨,想要打我是情有可原,可并不理所当然。

我道:“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记恨云星你也别再用敌对的目光看我们,好歹以前也是朋友不是再怎么样我们也还是仙友,同属仙道中人,就算不能相亲相爱,能和平共处也是好的。”

云洛倚着一块石头,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匕首,对我的提议不置可否。他手里的那小玩意很精致,刀鞘上镶着碎宝石,刀柄上挂着一条红艳艳地饰物,想必是姑娘家的东西,只是有点眼熟,越看越眼熟。

见他一副稀罕地模样,突然福至心灵忆起曾第一次见到时的场景了,试探道:“你认识白裳”

他突然抬起头,不解道:“什么白裳”

“你手里的东西怎么来的”我纳闷了,他不识得白裳,那怎么握着白裳的匕首

然而他看起来不是很想告诉我,本仙又不是个强人所难的蛮横无赖,诚然也勉强不了他,没有无聊到非要揪着不放的地步,便悻悻无视掉他的不愿作答。

上一次遇见云洛还是在海底为凤泯取神草的时候,这一别就是几个月却一点也不想念,恨不得根本没有再见过,奈何只是恨不得。

他父亲为长不义,先后掳了我和凤泯两次,将我们囚禁是羞耻也是枉法,被我们告上天庭被天帝关了个一百年,可惜他的活动范围比普通囚禁者要大的多,还是在自己家里,也算不得什么惩罚,顶多就是算天帝给他不要动我们的一个小警告。这只是仙家之间的小摩擦,云星那点事算是儿女情长中的小摩擦,我已想开便算不得大恩怨,这般说来云洛是没有理由来瀛海找我不自在,更没有太充沛的理由跑到瀛海海岛来守株待兔。

本仙几欲想走都被拦住,云洛没有丝毫愿意放行的意思,强留下我却又什么都不说,我闲来无事问了他来此的原由,他又冷冷道:“随便走走。”

好一个随便走走,冷酷无情时怎的不知随便松松手,想害我时怎的不知随便放放,他给的理由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本仙不大受用道:“你们东海是微缩了么偌大个海域竟还走到了我们这里。”

云洛凉凉扫了我一眼,似是不屑再与我答话,将那把精致好看的小匕首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三步并两步的到我跟前,右手一扯将我拽进了海里。我以为他是想趁我不备出我不意,待沉稳潜入水底,才闻得岸上人声:“到底跑哪去了”干净清冷的声音有些像凤泯。

又有一道清脆柔暖的声音道:“再找找吧,说不定发酒疯跑到林子里去了。”

原来是她们来寻我来了,我吐了个水泡瞪着眼睛怒道:“云洛,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她们,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回声,拽着本仙君绕着海岛直直朝东海游去,这善变的男人的心思还真不是随便猜的。

海里浮着一群群的小海鱼,各色各样,好不美丽。可见还是我瀛海的鱼仔生得漂亮,比东海和南海的好看个十万八千里还得多。偶尔还有几条光滑的海蛇游过,再甚者就是比本仙还大上几圈的带电大鱼,本想戳戳它们帮我拖点时间逃脱。

实情却是它们一个比一个有灵性,不等本仙将有朝向它们的势头便调头逃窜了,本仙惆怅不已。

不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与东海这一家这么不对付,遇见哪个都有如遇见扫把星。可终究我夜然不再是那个如傻子般任他们一家人欺辱都不自知的夜然了,若再随云洛朝东海行去,不用他云洛,就是他那不分是非不认道理的亲爹就能将我弄死。寻死之人才干寻死之事,我夜然可不是这般愚蠢。

眼看就要行至东海,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