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你。”
修来缓慢地勾起唇角,淡淡笑道:“不怪你,凤泯,是我担心你才非要跟来的,真的不怪你。只是可惜了夜然仙君说过会给我们置办婚礼的,我没能等到,凤泯我爱”
凤泯瞪着双眼看着怀里抱着的梧桐树干,使劲全身力气打在树干上:“你爱什么,把话说完我还没教会你用剑,你怎么能偷懒变回来啊你变回来啊哪怕再说句话”
老者上前,将凤泯拉起,叹道:“别打他了,剩的那点灵力再被你打没了,可真就再无缘修行了。”
凤泯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扼住他的喉咙,怒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修来怎么会被地脉的脉流捆住,说啊”
我连忙上前拉开凤泯,被她甩手躲掉,眼里一片猩红。
老者笑道:“你在怪我吗可你忘了吗,是谁强行要带他离开,才让他被吸去满身灵力又是谁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是我们吗不,不是我们,是你,是你自己,他是被你害成这样的,被你害得险些连一棵树都做不成。”
凤泯猩红的双眼暗了暗,松开手,低声呢喃道:“是我是我”
我见情势不妙,反手推出一掌:“你这老头子怎能说的出这种话来”
那老头随着掌力后退躲开,几位老者同时隐身回体,空中回响着他们的笑声。
我握住凤泯的肩膀,心疼道:“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困住修来的人,不是你。”
凤泯一把将我推开,这一下力道过大,我重心不稳跌在地上。她道:“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来这什么凤族不会发生这一切”
我第一次看到她慌成这样,扶着腰站起身,抬手甩了她一巴掌,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朝她怒道:“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该怪我无能被狐王按在脚底抓穿琵琶骨是不是怪我端狐狸老窝时只能袖手旁观对是该怪我,都是我的错才对。”
凤泯痴痴地望着我摇头,哑着嗓子道:“不,这不是我们的错,是凤族干的,我要上天,我要去找天后,我要给修来讨个说法。”
胸膛空了五千年,头一个装下的便占满了心窝,凤泯,我该如何拉住为爱疯魔的你。
红色的灵光在眼前闪过,划上天际,我忘着凤泯消失的尽头问道:“旭阳长老,这便是你们的目的吗毁她年少,毁她挚爱,下一个是什么夺她性命”
躲在旁侧树影中的人,动了动,没有走出来,叹道:“你不追上去看看么万一她真在天后面前闹,这性命保不保得住”
我道:“不牢您费心,凤泯的命我拼死也会保住”
凤泯啊,你可千万不能逞强胡来,等我,一定要等我。
南天门前的兵将面目有些生份,见我来世汹汹却不拦我,刚入门内心下正好奇天界把守何时变得这般疏忽大意了,就听到门将窃窃私语道:“哎你可识得方才进去那位女仙君”
“不识,你识的”
“你不识的,你怎么不拦”
“怎么你也不识的那你怎么不拦”
“吵什么你们看她身上那股子仙气,又不会是妖界的人,有什么好拦的”
我自嘲的笑了两声,拂袖去寻凤泯。大殿之上天后位于金凤宝座,凤泯独自站于殿中。
我急忙进殿,拱手道:“小仙见过天后。”
天后笑呵呵道了声免礼,凤泯冷声道:“天后,为何你要命人将修来困于地脉脉络之中”
我听见凤泯的声声质问,吓得软了脚,险些跪在地上。
、晋升上仙
大殿上银色流光飞舞,一身赤金银白凤袍的天后端坐于宝座之上,眸子里含的是伴着华贵清冷的笑意。
天后道:“凤泯,你与哀家如此言辞,可想过后果”
凤泯仰着一张惨白的脸:“后果我凤泯走到如今地步还怕什么后果。你变着法的折腾死修来,下令禁我终生,你可想过我会闯到你这大殿上来”
我扯了扯凤泯,将她拽到身后,躬身拱手道:“凤泯因病引发失心疯,满口胡话,绝非她本意,有望天后娘娘明鉴。”
天后抬了抬手:“夜然,你爹爹为天界立下履履战功,你这小娃娃的面子哀家自然要给,但上神和天界帝后的威严到底不是你们能冒犯的,你可知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能不晓得不吃点苦果子哪能熬过这劫难的道理。一声凤鸣,金光闪过,凤泯倒在了地上。
九天雷台上,我护着凤泯靠在台心。天帝垂眼道:“凤泯虽然冒犯了上神之尊,可到底是失心疯所致,无心之过受三道九天雷罚似乎重了些,更何况夜然并无大错。”
天后道:“因此只让她们受一道九天玄雷,还应了夜然的请求让她陪同凤泯一块,两人总比一人好过。规矩毕竟立在那了,总不能是立着看的。”
最后,天雷应声而落,我将凤泯死死护在怀中,生怕昏死的她再有半点闪失。本以为天雷会击在我身上,孰知那雷电竟透过我落在凤泯的心口。我眼睁睁看着怀中的凤泯通体泛着蓝光,帮不上任何忙。
天帝拂袖扔下一颗丹药来:“夜然,把它给凤泯服下去,带她回瀛海吧,在她病好之前就不要出来了。”
雷鸣过后,临渊和紫兰赶了过来,他们看着天帝和天后消失的方向,皆皱着眉头来望我。
给凤泯服下药后我痴痴望着头顶的虚空,上神之尊真的有如此尊贵天雷只打在凤泯身上,我明明挡在凤泯身上,还能将我穿过。
尊贵的天后娘娘,真的不是你捣的鬼么。
紫兰飞上雷台,与我一同搀起凤泯,她道:“夜然,我送你们回瀛海。”
我揽过凤泯,本想拒绝,奈何胸口内跳着一团火。这心火在我记忆中唯有五百岁时晋位仙君时受过,今日再燃,我瞧了眼头顶隐隐可见的白色雷电,一把将凤泯推到紫兰怀里,推二人出雷台。
紫兰诧异地望着我,被临渊接住。
白色的屏障将我罩住,三道天雷一齐落下,直直砸到我身上。浑身的麻木痛感压下心头火,喉咙发甜的喷出一大口鲜血。雷声隐去,屏障消失,临渊上前将我扶起。
半空中一张金色的锦诏缓缓展开,鎏金大字显在空中,是在宣告我晋位上仙。
临渊道:“莫旭猜错了,你比凤泯早一步。”
我按住胸口,瞧了一眼紫兰怀中的凤泯,眨着疲惫的双眼,无力道:“我无碍,被劈了而已,还死不了。就不劳二位了,我带凤泯回去就可以。”
不等二人应答,便将人带入怀中,拼尽力气驾云急行,生怕后面的二人追上来。
不得不承认,从去参加了亓容和云星的婚宴后,我与凤泯便一直多灾多难,不得安生。
我拖着凤泯伏在坐上,驾云朝东,刚要入瀛海,便被拦住。拦路之人并非旁人,便是那东海龙王的女婿亓容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