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的变故,情绪数度大起大落,早已精神疲惫,好不容易解开心结,就被皇月岚不知节制的疯狂需索了整夜,直到凌晨才支撑不住的沉沉睡去。
六月的天总是亮的很早,现在时辰尚早,再让他睡会儿吧。心疼着他的身心俱疲,懊恼着自己的冲动,皇月岚小心翼翼的换了个能令他睡得更舒服的姿势,稍稍侧过身子挡住恼人的阳光以免惊醒怀里的睡美人,另一只能够自由活动的手扬起便是一道真气,准确无误的打落了窗帘的系带。
深色的窗帘滑落,将阳光尽数挡在了窗外,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皇月岚顺手放下床帐,这才满意的重新揽住皇夜澜,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深深呼吸,萦绕在鼻端的薰衣草香不如昨夜那般浓烈,却仍是清新宜人,安神静心。皇夜澜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像是在做一个美丽的梦,安详的神态仿若初生婴儿。
似曾相识的场景令皇月岚恍然间忆起曾经的岁月,过去的自己常常窝在他怀里撒娇耍赖,依赖着他成熟的宠溺纵容,寻求着他的温暖和庇佑,以及那份远离纷争的安宁。哥哥,既然以前都是你宠着我,日后就让我宠着你吧。皇月岚满心疼惜的在心中许下诺言。
指尖恋恋不舍的一寸寸抚过皇夜澜的眉眼脸庞,描摹着他俊美的轮廓。他的脸颊上泪痕犹在,痛苦的折磨和激情的欢愉混杂在一起,辨不明,分不清。皇月岚用舌尖轻轻舔舐那残存的泪痕,心中酸涩,这个为她甘愿背弃神明的男人,她想要含住口中、捧在手心里,好好的珍惜。
唇齿碰触到的柔软甜美,将皇月岚的思绪带回到昨夜久违的亲密时刻,只觉得一股热潮在体内汇集,纯洁怜惜的亲吻和爱抚渐渐变了味道,她的唇逐渐移向他身上点点诱人的草莓,火烫的掌心眷恋的在他的背上流连,享受着那丝绸般的质地。
“好热”睡梦中的皇夜澜不舒服的皱起眉,呢喃的抱怨着,无意识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火热的怀抱。皇月岚赶紧一把按住他,制止了他的点火行为,苦笑连连的不再乱动,自己这个身体还真是哎,皇夜澜可禁不起再折腾了
已经是六月上旬,即便是气候寒冷的北冰国,夏日的潮湿闷热也取代了春寒料峭,皇夜澜贪恋皇月岚低于常人的清凉体温,整夜都抱着她,才能舒适的一觉睡到大天亮,可随着旭日东升,加之被放下窗帘床帐的床铺密不透风的发闷,皇月岚的体温一旦变化,和她肌肤相贴的皇夜澜很快就感觉到了。
带着浓浓的倦意睁开惺忪睡眼,正对上皇月岚深邃神秘的紫眸,那仿佛能够勾魂摄魄的魅惑,渐渐和昨夜的记忆重叠,让不甚清醒的皇夜澜陷入一种如梦似幻的迷蒙之中,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清晰的现实,还是尚未苏醒的梦境,忍不住唤了一声:“妹妹”
磁性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却是该死的性感撩人,皇月岚听得喉咙干涩,恶狠狠的说了句“是你先勾引我的”,一个饿虎捕食就把皇夜澜压在了身下,堵住了他的唇。“唔”在这个缠绵的吻中,皇夜澜终于清醒了,脸颊蓦地绯红一片,一把推开皇月岚,羞恼的轻斥道,“一大清早你做什么呢”
居然在这种时候推开她她敢保证她的男人里皇夜澜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她的。嘛不过算啦,看在他昨夜太过劳累的份儿上,今天早上就放过他吧。手有意无意的撩拨着皇夜澜胸前的两点嫣红,意犹未尽的吃着嫩豆腐,皇月岚邪肆的笑问:“哥哥,还跑吗”
皇夜澜拉住她作乱的手,凝望着她隐藏着一丝不确定的紫眸,坦诚无奈的答道:“你这般痴缠,我往哪里跑”“跑也没关系。”对皇夜澜不正面作答感到不满,皇月岚坏心眼的含住他胸前的红豆一吸,刺激的他浑身一颤,宣誓般的说道,“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别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敏感,她只是碰了一下就有这样强烈的反应,皇夜澜脸红的几欲滴血,羞窘不已,狠狠的瞪了似笑非笑的皇月岚一眼。皇月岚见美人被她调戏的有恼羞成怒的倾向,笑呵呵的见好就收,总算是安分了些。
“可是我们这样母皇父后那里该如何交代”淡若薄云的愁绪渐渐在皇夜澜琥珀色的眼眸里凝集,他已经决定不再离开她,也做好了将这份不伦之恋隐瞒一辈子的准备,但父母亲人终归是不那么容易瞒过的。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要再跑,就足够了。”伸手抚平皇夜澜眉心不自觉的隆起的褶皱,皇月岚神秘兮兮的抿唇一笑,并不言明。此事她心中早有对策,只是时机未到,不便透露。哥哥,静候佳音吧,有朝一日,我定会名正言顺的娶你过门昭告天下,你是我的
出乎皇月岚意料之外的是,向来只会为大局着想不吝牺牲自我、深谙皇子身份地位的责任的皇夜澜,竟然真的颔首展颜微笑,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经过昨天的那一夜,他终于彻底放开了,放下了那些令他痛苦的一切思虑。
自从皇月岚以独特的姿态强势的闯入他的心他的生活以后,皇夜澜就一直在天理难容的苦海中挣扎沉浮,对她浓烈的爱就像他死死抱着的浮木,危险的在海浪中飘摇,他却不愿撒手,宁愿与之共同沉没,亦不想弃之上岸。未曾想过,这根浮木到最后竟然成为了他唯一的救赎。
他知道自己此生非她不可,那又何苦逃避躲藏、互相折磨倒不如放开心胸顺从自己的心意活着,剩下的,就交给她去烦恼吧。纵使一生都不会有个正式的婚礼和名分,她亦是他认定的妻主,是他的天地,他此生唯一的依靠,既然决定把自己全然交托给她,就该学会依赖相信她。
风吹云散,皇夜澜琥珀色的眼眸里一片清明了悟,皇月岚长出一口气,终于满意欣慰的笑了。她就知道,心性成熟的皇夜澜不会像个幼稚的孩童那样冥顽不化,即使是钻了牛角尖,只需稍加点拨,就能够自动走出围城。现在,她是真的完全拥有他了。
皇月岚翻身下床,捡起凌乱的丢了满地的衣衫,将自己的穿好,再瞅瞅被昨晚心急的自己扯成破布条的皇夜澜的衣衫,在皇夜澜没好气的瞪视下赔着笑脸,从他背着的包裹里翻出干净的新衣,贴心周到的一件件替浑身酸软无力的美人穿好。
“你是如何得知我昨晚要走的还”配合的伸腿抬手,由着皇月岚为自己穿衣,皇夜澜看着自己的行囊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俊颜一绷脸色微沉,怒道,“还敢骗我”害的他真的以为郑倩柔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欲对皇月岚不利,想尽办法引她离开,闹了半天,竟然是虚惊一场
严肃起来的皇夜澜有着属于兄长的威严和皇室的威仪,被训斥的皇月岚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委屈的道:“不这样做怎么能套出你的真心话我也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不肯跟我离开,还要骗我说自己爱上了郑倩柔。现在终于弄清楚真相,明白你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