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我再睁开眼,黑暗中漂浮起来点点莹白色的光芒来,好像许许多多类似于萤火虫的东西漂浮在空中,就像漫天的星斗,竟然美丽非凡。然后我就看到故作风雅地用手抚摸着大长胡子,一派闲庭漫步的模样。只可惜,他佝偻着身子咳嗽的样子一点也说不上风雅,简直像个扫大街的被汽车尾气呛到了。
“原夜贤弟,我这出场怎样是不是,咳咳,特别完美咳咳,这些粉冥虫还不错吧就是,这个,有点粉尘咳咳咳”老白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边咳嗽着。
让他咳的我嗓子也有些痒痒,鼻孔里好像飘进了许多细微的粉尘,挨挨蹭蹭地钻了进去,让我也忍不住咳嗽起来。
“什么东西”我灰头土脸地爬起身来,摆着手说:“收起来,收起来。”
怪不得刚才那个死女人跑的那么快,原来是老白要来了,竟然还赚了我一个条件去,这可是妥妥的跟妖女打交道啊,万一以后她要是要求我削肉剔骨,自己把自己洗干净做成一盘菜,我又能不能点下我作为神的高贵的头颅呢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给我那鬼手机还真好使你这是收到我电话赶过来的”我问老白。
“当然,当然,”老白点头如捣蒜,“我接到电话立马就去逮粉冥虫”他一把捂住嘴巴,两只眼睛贼溜溜地转来转去,似乎深悔自己说错了话。
“你合着你不不立马来救我,反而去逮虫子为了你的狗屁出场风度”我指着老白鼻子恨声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妖怪片成一片片的肉烤着吃了,死了都未必能投胎”
“是,是,是,”老白很是心虚地连连点头,伸手将那些闪着光芒的粉冥虫小心翼翼地聚集起来,笼到一个袋子里装好,看那模样是打算下次出场接着用“贤弟你这样不行,我平日里不能擅离职守,即便你给我打通电话,我可能一时也赶不过来”
“那怎么办你就看着我被吃干抹净,挫骨扬灰”
“你这,啊,那个,运气是不太好,不如这样,我将我的护灵神兽给你派过来,以便在危机时刻保护你的安全,你看怎样”
“神兽真的”我一下子高兴起来,这可是莫大助力啊。只不过,那时候打死我也想不到老白这家伙的神兽是否则,我,唉,后来都是辛酸泪啊
神鬼之力渐渐消散,头顶上灯亮了起来,我一下子又重回了人间,面前的空间也恢复成了医院地下空间的走廊,老白见我顺顺利利的脱离了危险又“咻”地一声消失无踪了。
我这才翻身打开停尸间的门,只见停尸间里面的备用照明灯也亮了起来,尸体没有了那个妖女的控制,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以郝帅和刘美丽抱在一起的那个球扩散出去,好像一场行为艺术的盛宴。
我费劲地将这俩人从里面拖出来,翻过来一看,原来都牙关紧咬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吓破了胆。
我好赖将俩人搓醒了,指着一地的尸体说:“不想被人以亵渎尸体罪带到警察局去,就给我赶快走。”
“大师,没事了”郝帅环顾四周,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刘美丽也紧张地看着我,就怕我摇头。
“这个”我看了刘美丽一眼说:“得看刘女士是不是肯破财消灾了。”
“破,破,大师你开个价吧,你想要多少钱。”刘美丽立马表态。可听这意思,怎么好像把我当成骗钱的了。
“不是给我。”我摇摇头,“刘女士,你不是对你做过的事情特别后悔吗为今之计,只有你用财力进行弥补,那个猫头人才能放过你。”
“什么事情”郝帅不明所以。
“怎么弥补”刘美丽的脸色还是不正常的苍白,眼窝发青,双眼肿胀,直愣愣地看着我。
“边走边说吧。”我打算避开郝帅,先带着他们两个人从医院地下一楼阴森寂静的环境里出来,为了避免被摄像头拍到给逮到警察局,我们三个都尽量勾着头,又因为半夜的疲于奔命,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估计摄像头也就只能拍到我们勾起来的背部了。
一直走到急诊大厅,人来人往的气息才旺了起来,郝帅和刘美丽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走出医院,郝帅去开车,我才对刘美丽说:“那个猫头怪人本来是不死不休的,但是答应我说只要你将全部的家财都捐献给动物保护协会,就饶你一命。”
“什么,全部的,钱”刘美丽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带给她这样一个信息,“难道大师就不能大师不是法力高深吗”
刘美丽有些急了,可见是根本就不舍得她的钱财的。
“你不是说特别后悔,后悔曾经虐待了那些猫吗即便我能够消灭她,你就不会因为那些死在你手下的血淋淋的那些猫而做噩梦吗你觉的,他们就不会缠着你了吗”
“怎么会消灭了,就消灭了,不能做噩梦了吧”刘美丽依旧不死心。
“刘女士,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明、妖魔鬼怪的存在的,这也意味着,报应这个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即便我能够消灭缠着你不放的那个东西,却消不了你做过的罪孽,最终,你还是逃不过报应”
“我”刘美丽摇摇欲坠,也许她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己花钱请来的除灵师,怎么到最后还要自己散尽家财
“真的要全部吗”刘美丽艰难地问。
“全部。”我再一次肯定。
“我能想想吗”
“好,你可以考虑一下,但你要知道,时间紧迫。下面的事情是需要你去解决的,我也就告辞了。”我实在不愿意看这种富人明明说后悔,但忏悔的时候却特别的心不诚的这种嘴脸,我掉头就走了。
只是,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我的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是什么呢
第75章 给我钱
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归了寂静,浓稠的黑夜仿佛流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淹没过来,密密地压在了我的身上,四肢变得粘稠沉重,好像整个人都被裹在了一种粘稠的液体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