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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刚才说很快要跟儿子见面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要死了,该不会是,临死还要垫背的吧

张姐越想越害怕,甚至不想算账了,多少钱也没有命值钱,张姐站起身来说:“算了,我,我先走了。”

江姐突然看了她一眼,有些诡异地笑了:“你害怕”

“笑话,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张姐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

江姐突然快走几步拦住了她说:“你怕什么,我是一个快死的人了”

果真,她说她是快死的人了张姐更加害怕了,可路被江姐堵死了,想要出去,就必须冲出去,推开江姐。

张姐蓄势待发,掂量着自己胖、壮,应该比瘦豆芽一样的江姐要有力气的多,推开她,再打开门逃出去的机会也很多。

可是这时候,江姐突然掏出了一把刀子,一把铮亮的刀子,细长细长的刀身和刀柄,闪烁着寒光,一看就特别锋利。

张姐吓了一跳,说话都急促起来:“你,你想干什么,拿刀子干嘛收,收起来我,我不跟你算账了”

“算,怎么能不算呢我都要死了,我可不想亏欠谁”江姐另一只手又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来说:“你买戒指的钱都在这里,我一分也没有动,密码贴在上面现在还给你。张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在这最后的关头能不能求你不要走,请你见证一个仪式,我人生最后的仪式。”

江姐将银行卡甩了过来,张姐一把接住问她:“什么仪式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把刀子放起来。”

“死亡仪式”江姐一字一顿地说。

第464章 风

“死亡仪式”张姐觉得自己话都不会说了,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姓江的真的临死前要拉个垫背的

“不,我要走,你你走开”张姐绕开江姐就要向门口那个地方走去,江姐却微微一笑说:“走不了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门给锁死了,而钥匙吗”江姐慢条斯理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手向外伸,突然就一松手,什么东西在夜色里闪烁着一股子寒光,瞬间就没了踪影,江姐看着张姐说:“现在钥匙也没有了。”

“你,你想干什么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钱,我不要了,不要了还不行吗”张姐将银行卡放到了沙发上。

“不行,这钱是你买戒指的钱,本来就是你的,你一定要拿着,我也不想临死之前,还欠别人的,今天,就让我一次还清了吧不过,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见证一下我要还债了。”

“你拿个刀子不让我走,我怎么会不害怕你你让我走吧”张姐向后退了一下,避开了江姐一段距离,可这么个深夜的时候,跟一个看上去似乎有些疯癫的女人共处一室,实在是一件特别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女人手里还拿着手术刀,而且承认害过很多条人命。

“你怕疼吗”江姐不再看浑身戒备的张姐,而是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拿起她儿子的照片,深情地看着,“我的儿子,就不怕疼,最后他已经那个样子了,竟然还笑着安慰我这个当妈妈的,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错的很离谱,伤害别人的性命并不能拯救自己的儿子,可我已经没有时间改成错误了。后来我儿子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说:妈,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妈,不要为了我做傻事我英俊优秀的儿子啊,妈妈怎么就做了傻事呢幸好,很快,很快我就要去陪你了。”江姐又哭又笑,在张姐看来真的是疯子一样了,随着江姐抽噎的动作,那把细长的刀子刀锋不住地闪烁着寒光,好像随时都可能扎进谁的皮肤里,扎出一个血洞来。

“你,你别这样,也不一定要死,你的儿子不是走了好几年了吗,你为什么现在才”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没办法,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江姐将刚刚张姐扔在地上的破烂的戒指捡了起来,看了看说:“过了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内疚和恐惧中度过,如今,这一切终于要过去了,他们放松了警惕,彼此各奔前程,所以,他们也就可以出来了”

张姐听到有些糊涂,不知道江姐说的“他们”都是指谁,她刚想问一问的,突然就大叫一声向后退去,因为坐在她面前的江姐,正将锋利的刀子抵在脖子上,刀锋和肌肤接触,江姐轻轻用力,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你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说出来,大家帮你”张姐学着电视上的谈判专家劝慰江姐,不要自杀,至少,不要在我面前自杀,张姐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不”江姐摇摇头,“解决不了的,谁也解决不了,这是我欠下的债,需要我去偿还可是,我,我其实还是很害怕的,我怕疼,我怕死,我怕”

“那就把刀子放下,只要活着,怎么也有希望”

“不,不,不,”江姐手中的刀子还抵在脖子上,很缓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窗边,看了看说:“来不及了,他们,他们就要来了,我怕疼,如果我落到他们手里,只怕是更疼,更惨”

“他们,他们是谁”

“我曾经加诸于别人身上的痛苦,终于要还回去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就用我的血全部的还给你们吧”江姐说到这里,手中的刀子突然就一划,速度快的张姐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江姐已经摔倒在地,拿着刀子的那只手摊开来,露出手术刀来,另一只手捂着脖子,浑身都在抽搐痉挛,手指缝里好像按住了一眼喷泉一样,咕嘟咕嘟地向外冒着鲜血,江姐仰躺在地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看着张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张姐已经吓傻了,连尖叫都没有叫出声来就瘫倒在地,可痉挛得如同一条离开水的鱼一样的张姐还在死死地盯着她,眼白眼瞳仿佛在不断地变大,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颜色。江姐抓着刀子的手抬了起来,费力地指向了其中一个方向,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咯咯”的声音,就是不肯瞑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