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害死你们的女儿那你们又是少夫人的谁之前自称是我金家少夫人的娘家家人,是不是故意蒙骗勒索即便我们少夫人不是你们的女儿,可当年你们将你们的女儿卖了的时候我们少夫人也不过是个几岁孩童,怎么害你们的女儿”
“就是她害的就是她害的”那婆子身后的两个年轻的媳妇叫嚣了起来,“红袖楼的妈妈亲口说的,当初金老爷看中了我家小姑,要帮我家小姑赎身,带我家小姑回家的,可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抢我小姑的位置就害死了我家小姑,最终被金老爷赎走的成了她”
金熙勃然大怒。
齐倾攥住了他的手,看向眼前的几个人,“你有何证据”
“证据那妈妈的话就是证据”
“好啊。”齐倾却是笑道,“那便让人将那妈妈带来,当面对质。”
“对质对质就对质”
“就是”
“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小姑,可是却冒认我们的小姑,这也是证据我们老何家根本不姓什么齐,我家小姑叫三丫,不叫什么倾你要不是心里有鬼,做什么一直认是我们的小姑我们遭了灾,你还给我们银子不是有鬼是什么”
金熙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怒火更胜了,“当日你们如何找上金家的”
“我们”
“既然一开始便知道我妻子害死了你们女儿,为何不一开始到衙门里击鼓鸣冤,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金家的馈赠不朽武圣金家不满足你们的贪念,便成了害死你们女儿的凶手了好既然你们认定了有人害死你们的女儿,人命关天,若不由官府处理,那老天还真的瞎眼了”
“你们仗势欺人”
“放心,你们既然是青城的人,自然便该由青城城守来审”金熙冷笑道,“我金家虽然富甲一方,但也还没到那只手遮天的地步,青城城守定然会还你们公道,若是青城城守做不到,还有府台大人,你们大可以继续往上告来人,将他们送回青城,记住,完好无损”
“是”金阳开口应了,随后便指挥者众人动手。
“放开我们放开我们”
金熙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冷眼扫视着眼前的金氏族人,“齐倾是我的妻子,欺辱她便是欺辱我今日之事我必定追究到底”那目光显然是认为金氏族中有人暗中推波助澜闹出这件事,“大伯父,不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大伯父最清楚,他岂会出手相救那般恶毒之人又岂会将金家的家业交给这般的人齐倾跟他们不是一个姓可笑至极,他们既然将人给卖了便是砍断了父母恩义,既然如此,齐倾还需为他们传宗接代不成齐倾只是齐倾,她是金家的主母,我金熙的发妻,与姓何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金成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自然信你父亲的眼光”随后便道:“时辰不早了,先去祖坟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众人纷纷应了,不过窃窃私语也仍旧是持续。
今日的事情虽然难以让人相信,可是也将一件旧事给挖了出来,那便是金家主母齐氏出身青楼,当日祠堂公审,这事差一点让她被赶出金家,如今自然不可能再以这个理由对她如何,可是随着金熙高升,随着金家日益兴旺,金家主母的这个出身便会一直为人诟病,严重些的甚至可能会阻碍金熙乃至整个金氏一族的前程。
族人想到,金熙自然也能想到,也为此更加的肯定有人想害齐倾
可是谁
众人启程赶往祖坟。
金熙牵着齐倾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那力道握的让齐倾手疼,看着脸色仍是铁青的难看的男人,齐倾无奈地笑道:“我都没生气,你气成这般做什么”
“这些人该死”金熙却满是戾气地道。
“息怒,金大人。”齐倾嘴角含笑,覆上了他的手,“不过你到底让金阳做了什么,把他们逼的这般”
金熙怒意反而更胜了,“金阳也是该死”
“那我这个始作俑者是不是更加该”
“你胡说什么”金熙截断了她的话,语气冲的后悔,“不要胡说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齐倾看着他,“怀疑我真的做了”
“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金熙忙道。
齐倾失笑,“既然如此,有什么好忌讳的便是真的有人害我,也没这个本事要我的命。”
“他们出尔反尔”金熙咬牙切齿。
便是没头没尾的,可齐倾还是听明白了,“金大人,他们没这般闲的,而且,想要看着我倒霉的人多的是,而且这事便是闹到了益州州府那里,也治不了我杀人之罪,不过金家主母出身青楼这事恐怕便要天下皆知了辽东钉子户。”
金熙脸上仿佛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阴沉的可怕,“该死”当年祠堂公审便是已经道出了齐倾的出身,但是也只是在族内,时候大伯父也发了话,这件事便揭过去了,可如今居然有人将它翻出来,而且还闹出了蓉城这不仅仅是冲着齐倾去的,而是冲着他,乃至整个金氏一族去的“不是他们,会是谁”
“明昭诡谲手段的确不少,但是那是对付与她旗鼓相当的,我们还没有这个资格。”齐倾缓缓道,一些记忆在脑海中回转,“既然事情由青城而出,因也在青城。”
金熙也想起了一些事情,“当年父亲去青城是因为”话随后一转,“荣叔跟我说过你为父亲解决了一桩麻烦,让青城的商行能够站稳脚跟,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或许吧。”齐倾道。
金熙沉思了下来,会儿之后道:“只要不是京中的人,这件事便好处理”别说如今的金家已经今非昔比了,便是当年的金家也容不得如此算计
“金大人,还真的想仗势欺人啊。”齐倾却是笑了,抬手捧着他有些僵的脸,“冷静。”
金熙此刻已经无法因她的亲昵举动而高兴了,“对不起。”便是如今他已经成了蓉城城守,却还是让她被认这般随意欺辱而且“怕是这件事我才是始作俑者”
“这事现在不爆出来,总有一日都会的。”齐倾叹息道,“今日是金家的对手,明日可能是你的政敌,金熙,或许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想说什么”金熙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有些不安。
齐倾却还是抚着他的脸,似乎很好玩,又似乎藏着什么情绪,“金熙,从前我是你的庇护,往后可能会成为你的负担,乃至耻辱。”
金熙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抬手压着她的头,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没有往日亟不可待的柔情,只是颤抖的啃咬,仿佛要惩罚她胡说八道一般。
“你属狗啊”齐倾费力将人给推开,恼火了。
金熙攥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字地警告:“不许再说这样的话齐倾,不许再说了,知道吗”
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脸庞,齐倾心口仿佛涌出了一股热流一般,“金熙,我说的是实话。”
“我在你心里便是这般的人”金熙也恼了,“当年你没有嫌弃我,以后我便会嫌弃你了你的出身不好,我便好了我金熙也不过是贱籍商贾出身,我们谁比谁低贱了是不是就是因为不信我,所以这些日子你才一直不肯应我你就是不信我不信我”
“金熙,冷静。”齐倾道。
金熙无法冷静也不想冷静,他这般努力走到这一步不是为了听她说这些的,而且齐倾也不该说这些话,他的齐倾不该说出这些话的“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是知道如今我所拥有的,金氏一族所得到的都是你给的来日我们若是做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