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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2)

了。我不知他们有什么不好的计划,只四下摸索着希望能寻出什么贿赂的东西,虽然早知不会摸出什么,可证实自己空空如也后总有那么一些失落。

原本牡丹裙里还有剩下的散碎银子,是与丁妙余留宿客栈那一夜剩下的,可在佛戾山下变了衣裳连那一点散碎财产都没了。没办法,这就是功夫不到家的代价。不过细想,那银子再如何也不及鸿琰手中的真金,即便有也不见得有何用处。

不过

我想了想,让他们这样吃着也好,我寻个时机脚底抹油最好。

然而我只挪了两步,还是小心翼翼退出的极小的两步。

“爹爹对我真好,方才是娘亲撒谎骗人的,因为娘亲老是独守空房所以恼羞成怒要我替她串供,爹爹可别生气。”

我僵住,四下敌意逐渐散去,我却不淡然了。这厮这厮果然反叛了

鸿琰回头正对上我愤怒的眸子:“娘子不来用些”

我想拔剑,我真的想拔剑,如果不是在客店我一定拔剑。然而我已经拔剑。

我扛着浮光剑在肩头隐隐作笑,周遭的食客近乎同时缩到桌下不敢妄动,鸿琰回头冷冷看我:“要打架”

雪灵童还在狼吞虎咽,我与鸿琰四目相对杀气腾腾。

半晌,我软了下去:“让我三招呗”

鸿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我得寸进尺:“我要运气,你不许过来。”

鸿琰瞥了我一眼回头夹了口菜,虽然是嫌弃的意思,可这次我却乐见他的嫌弃。

我执剑闭眼运气,待浮光剑生出浅光便即刻施法。我不是个爱打架的人,我打起架来就不是人。为了让自己做个人,我趁着这机会站上浮光剑朝门外呼啸而去。

鸿琰余光瞟过却并不惊慌,放下竹筷眼睁睁看我被他一早设下的无形绊网给弹了回去,四脚朝天正对着客店顶上的天花板,为何上天如此待我

鸿琰走来:“要不要再去试试”

“”

“讲话。”鸿琰命令。

“”我闭上眼睛装死,我继续装死。

“阿璃”鸿琰试探性问了问,俯下身推我胳膊。

我屏息动也不动,鸿琰语气却不似之前镇静,抓上我的腕闭眼把脉。我冷不防地一睁,趁他不防一把推开拿剑从一旁的小窗逃窜而去。

“应琉璃”鸿琰追向窗口,我早御剑往远处去,在剑上还不忘向他挤眉弄眼吐舌头。抓我这是智慧的较量好么

“你别走”雪灵童只认识我,虽吃了鸿琰的东西却也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一个魔。况且还得跟他抢凶器,包着口中的碎肉跃出窗外疾追了出去。

金子早搁在桌角,鸿琰见之化作玄光飞升而出。我、雪灵童与鸿琰就这样一前一后追赶着,我不想等那个叛徒,那大魔王也不打算放我过。

“应琉璃你等等,你再跑我就让雪女把你冻成冰”雪灵童划着手脚从云中穿过,我看着却更像是青蛙游泳。

虽是御剑却不知该去哪里好,风华宫是回不去的,就是能回去紫槿一行人也不是鸿琰的对手。这天下之大,除了风华宫我又该去哪里

殇都

几乎是一瞬间想起了这个地方,我惊了惊当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上次在松坞山庄已害他重伤,我委实不想再为他添乱。

我回头瞧了瞧,不瞧倒还好,至少眼不惊心不跳。

御剑和驾云的差别就如此明显吗无礼是雪灵童还是鸿琰都比我快上许多,雪灵童扑哧扑哧伸手就赶上我了,鸿琰更是近在咫尺。

我仰头一把心酸泪,再不找曲寒我就得回魔殿了,去殇都

等等

我心绪回复了平静,殇都怎么走

山下竹屋曲寒好像说过,殇都离东南山最近。照东南山的方向走,对,东南山。

我突兀调转方向从鸿琰身旁绕过反其道而行,雪灵童一路拽着我的衣袖倒也没丢,只是小眸子颇有怨言:“你往哪儿去,我不认识路。”

我加快了速度头也不回:“去殇都,找往生珠去。”

“往生珠”雪灵童听我提起凶器的名字鼓足了劲儿拍手叫好,“去殇都,去殇都”

鸿琰魔气渐近,再使浮光剑只能受擒。我坐上雪灵童的积云助他加快了速度,东南山近在咫尺,我也势时注意到了云下边境的一座城墙牌匾殇都城。

“就是那儿,快走”我拍拍雪灵童背脊催促他快些,鸿琰见之不妙,那是殇都城,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的殇都城

“阿璃,你不能去”鸿琰在身后不远处出言阻止,扬袖击碎了雪灵童驾驭的浮云。天空响彻一声稚嫩与一声哀怨的嚎啕,我被雪灵童拽着就这样笔直地落入了殇都城。

计划好的千万种着降法,我却偏偏是预料之外的那一个

学了法力倒不会有什么危险,可硬碰硬总是会痛的。我支撑着起身却诧异自己竟落于一片软土之上,正庆幸之余却被从天而降的雪灵童一脑袋压了下去。

我的乖乖,这从天笔直落下的力道要是摔到不懂法的人身上,只怕殇都城从此便多一条命案了。

“你给我下去”我揉着手臂酸痛喝他下去,又过一阵才惊觉身下传来异样。

雪灵童缩到一边探出个脑袋看我:“我觉得你坐在人家身上不太礼貌。”

身上

我低头去瞧身下的软土,这软土白白的,还披着绫罗。

“琉琉璃姑娘。”段千绝被我这突然冒出给吓个够呛,当然主要还是我身下的人。

“对不起”凝视半晌,我终于认出了身下的人,前不久才被雪灵童喊了一声爹的人。

殊彦吃痛撑着段千绝起来:“你怎么在这”

我还未答,鸿琰紧追而上拽紧我的手腕近乎是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都让你不要来,谁让你来的”

老实说,鸿琰这模样不只是我,连殊彦顾不得身后的酸痛也愣了愣,而后似才想起,这结界是无解的,凡入结界无论是谁亦不能出,包括他这个施术人,包括他眼前的两界魔君。

唯一的法子,是建结界起的三十日后,此禁锢自动消散。而如今的三十日,自然不会太平。

我从未如此被人吼过,即便是曲寒也未如此。惊吓过后未免恼怒,憋不住气踮着脚便冲他面红耳赤:“你吼什么,是你追我我才要来找仙尊的”

话语刚落我便在前方较远的地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影子,是曲寒和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