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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1 / 2)

上软甲,又套上中衣,才慢条斯理的开始穿戴皇子服制,整好冠帽,她拿过剪子从花盆里挑了一朵开的绚烂的菊花剪下,插到了周承寅头上。

周承寅问她:“做什么”

“如果你死了,就当给你插在坟头了。”文锦绣道。

周承寅笑笑,也不在意,“我会回来的。”

陷入沉默。

文锦绣只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周承寅握住她的手,郑重道:“等我回来。”

文锦绣“嗯”了一声。

又是沉默。

“我走了。”周承寅轻声说。

文锦绣放开他的手,不在意的挥挥,低沉道:“你走吧。”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记得要回来”她朝着周承寅笑笑,笑得有些勉强,有些难看,像要哭了一样,“我可等你带我装逼带我飞不是带我吃香的喝辣的”

周承寅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他胸中似乎含了一口气,“玉京,我当许你半生荣华。”

掷地有声。

文锦绣低低的应一声。

“你走吧。”她说。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场景拿一条性命搏富贵,挣荣华,多少人倒下后依然站立的,就是王者。

可是她这条命算不算捡来了她并不很想要荣华,只是既然来了,既然站在这一边,赌了,赢了,总会有附送的筹码。

周承寅大步走了。

刚跨出门,他似乎想起什么,把插在头上的菊花拿了下来。他放在鼻子下闻一闻,并没有什么菊花的味道,反而更多的是文锦绣屋子里撒的玫瑰花露的香味。

清馨混着浓烈,就如她的人一般。

“周承寅”文锦绣大喊。

周承寅回头,文锦绣倦鸟归巢一般的向他扑了过去,按着周承寅的肩膀一跳,捧上周承寅的脸,对着嘴唇印了下去。

文锦绣比周承寅矮上大半个脑袋,周承寅只好腾出双手抱住她。

和那天的一样。

周承寅想。

我们互相托付性命。

这是最重要的东西,那么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文锦绣的眼泪糊了他一脸,嘴唇碰撞辗转,也带着咸苦的味道,只是这中间的甜,谁又知道。

“想要我给你生猴子,你就要回来啊不然我真去找隔壁老王去了”文锦绣一边吸鼻子一边说。

很奇怪的,周承寅听懂了。他嘴角慢慢扬起,会心一笑,轻声道:“都听你的。”

、菊花残

京城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好好的中秋过得胆战心惊。城中人家户户大门紧闭,躲在家中,听着门外偶尔呼啸而过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嗒嗒嗒嗒嗒嗒

什么东西掉下来咕噜噜滚动的声音。

“砰”的一声大物件倒下的闷哼声。

中秋了,街上的小摊小贩都差不多收了,铺子都没有开门,又是什么东西倒下了,什么东西在滚

王府中的女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竟然齐聚一堂请了文锦绣过去。

文锦绣扫视一圈在座的女人,冷着脸问坐在上首的廖氏:“王妃请妾身来这里做什么”

“如今外头有异动,文姨娘,还是把府里的对牌交出来,免得误了王爷的大事。”廖氏今天一反常态的强硬。

“异动不知王妃所说的异动是什么”

“这不是文姨娘可以知道的。”

剑拔弩张。

一抹讽笑爬上文锦绣的嘴角。

这个时候,找她要王府的对牌做什么要打进来,肯定先是外院,而廖氏在外院如果有心腹,根本就不用对牌。

这个时候,对牌能干什么还能指挥王府的护卫什么都抵不过她王妃的身份。

徐姨娘受了文锦绣的好,这个时候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先扯了扯文锦绣的袖子,见文锦绣不为所动,又强笑着劝廖氏:“王妃,不止文姨娘一人,妾身也想知道所谓的异动是什么”

廖氏刀子般的目光马上投向了徐姨娘。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不止文姨娘徐姨娘,妹妹也想知道,姐姐所说的异动到底是什么”方姨娘扶着肚子,笑看廖氏道。她如今身孕不过四个月,扶着肚子的样子却好像六七个月一般。

廖氏看着她的肚子,马上捂住了胸口,对着所有的人厉声道:“你们敢忤逆本宫”

方姨娘马上低头:“妹妹不敢,是姐姐话只说一半,妹妹胆子小,着实有些担忧。”

廖氏捂住胸口道:“王爷还在宫里。”

她拿着帕子嚎啕大哭起来。

文锦绣皱眉上前,抓住廖氏的肩膀,咬牙道:“现在情况尚未明了你哭什么哭”廖氏还没停住,文锦绣又听得身后的女人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哭的她心烦意乱。

她猛地转身,看着屋子里连事情都不明了,却哭的欢的女人们,烦躁得大声吼道:“哭什么哭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们好了”

“来人啊”文锦绣大喊。

“反正都要死了,给这些姨娘一人赏一条白绫挨个儿执行没吊死的直接活埋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彭姨娘拿着帕子颤抖的指着文锦绣震惊道。

文锦绣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如今八皇子叛乱,固山伯乱军要是闯进王府,你们不都是要死不如趁早死了,还能留下个好名声”

“说不定还有贞节牌坊呢”

这话十分讽刺,八皇子造反成功,怎么会给失败者的小妾立牌坊八皇子造反失败,她们的死更是一文不值。

“造反了”彭姨娘指着文锦绣的手慢慢垂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文锦绣。

陈姨娘再也忍不住,拿着帕子放声哭了起来。

整个王府一片混乱。

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报信:“有人攻打王府”

屋里的哭声停了一下,然后更加肆虐。

文锦绣死踹了厅内的博古架,博古架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她一下抓起了架上的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快滚回去自己的院子里去”

文锦绣恶声吼道。

文锦绣听见身后的廖氏声音颤抖的低喃:“载澄载澄还在宫里”她呼吸急促,语气空灵,带着文锦绣从来没有见过的害怕与不安。

原来如此。

宫中有侍卫,有禁军,再加上各路皇子驸马,浑水摸鱼的情况恐怕比王府被重点照顾的情况要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