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看到谷飞云和三位姑娘走入,许铁棠赶紧离座,迎着谷飞云连连拱手道:
“谷少侠,兄弟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把小女和二位姑娘全救回来了。”
谷飞云还礼道:
“许庄主言重,其实三位姑娘,并不是在下救回来的”
“爹”许兰芬、荆月姑异口同声的叫着“爹”,分别朝许铁棠和荆溪生身边急步走上。
“大哥”
“妹子”祝秀珊也急步走到大哥祝中坚的身边。
许铁棠一把抱住女儿,老泪婆娑的道:
“乖女儿,这些天,你吃了不少苦吧”
许兰芬娇声道:
“爹,你老人家不用担心,师父待女儿很好,就是怕爹不放心,才给女儿三天假期,回来看你老人家的”
“三天假期”
许铁棠听得一怔,急急说道:
“什么你还要回去”
“是啊,师父是有大本领的人,许多人想拜师父为师还求不至呢”
许兰芬接着道:
“师父还说过,以后每隔三个月,就给女儿三天假回来看你老人家,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铁棠问道:
“兰儿,你师父叫什么号呢”
许兰芬道:
“师父曾说,她老人家的名号暂时还不宜公开。”
许铁棠回头望望南山老人说道:
“老仙长一定知道小女的师父是谁了”
南山老人摸着白须,笑道:
“老夫今晚没看到令媛的师父,所以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从种种迹象看来,她是一位隐名多年的人物,应无可置疑,师徒是要靠缘份的,令媛能够拜她为师,当然也是福缘了。”
大家落坐之后,庄丁送上四式点心。
荆溪生问道:
“谷少侠,你是否能把今晚经过,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吗”
谷飞云心知南山老人不会说得很详细,这就从自己在睡梦中,给南山老人叫醒说起,把经过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许铁棠骇异的道:
“小女这位师父会和金母长得一模一样口气又有如此托大,莫非和金母有什么渊源不成”
南山老人微笑道:
“大概也差不多了,这是他们崆峒派内的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望仙观,在桐柏山胎簪和大腹两峰之间。
胎簪和大腹是两座高峰的名称,这两座高峰代表了整座桐柏山。
在这两座高峰之间,还有成百成千不知名的山峰,峻崖百重,只是没有这两座峰出名而已
譬如望仙观吧,同样千仞壁立,鸟径难觅,凡夫俗子罕有人登。
峰顶却有望仙台,一片平台上,有石案、石凳,案上有棋盘,案右有石炉,可以折薪烹茶,是仙人闲来无事,沦茗下棋的地方,但就是没有出名。
望仙峰在江湖很出名,那是因为有望仙观之故,望仙观却因醉道人而出名,又因他是酒仙南山老人的徒弟之故。
望仙观矗立山麓一片松林间,碧瓦黄墙,观舍三进,倒也颇具规模
观内有一百多个道士,观主就是醉道人。他门下有八个弟子,其余都是道友。
醉道人是南山老人的唯一传人,南山老人昔年就被江湖上称为“南仙”,但他从不标榜门派,醉道人也就不敢称门派,因此大家就以望仙观称之,望仙观也就等于门派了。
谷飞云是跟着观主醉道人来的,这时就坐在观主的云房里。
醉道人从木橱抽屉中取出一个朱漆小木箱,箱上有锁,他打开铜锁,取出一个花布小包,收了朱漆小箱,手持花布小包,转过身来,说道:
“谷小施主,这个小布包,就是你的东西了,你先接过去。”
“先接过去”者他随后还有话说也。
谷飞云不知这花布包裹中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心头未免有些紧张,双手微颤从醉道人手中接过。
醉道人柔声道:
“你打开来看看。”
谷飞云依言打开花布小包,里面只有三件东西,一支三寸长的亮银小剑,一方玉佩,并放在一块摺叠整齐发了黄的白娟上面。
小剑剑刃锋利,依然闪闪发光,好像是暗器
玉佩色泽光润古朴,微带淡青,中间刻的是一片云朵,恰好色呈深紫,飘飘欲飞
谷飞云不知这一剑一佩,有何用处不觉抬头朝醉道人望去,正待开口
醉道人已经先说了:
“你再打开这方白绢看看”
谷飞云取起小剑、玉佩,双手把摺成四方的白绢打了开来,这方已经发了黄的白绢,像是从衣衫上撕下来的内襟。
绢上血迹斑澜,但仍可看得清那是三行字迹:
“小儿取名飞云,务恳送交师祖,素叩托。”
看到这里,只觉心头一阵激动,看这口气,绢上血书不是自己爹写的,就是娘写的了
莫非二十年前,爹和娘遭遇了什么大敌不成一念及此,急急问道:
“道长,这是我爹还是我娘的血书”
“是令堂的手迹。”
醉道人道:
“令堂生下小施主,就托人把小施主送来此地,再由贫道送给上人扶养的。”
谷飞云不觉扑的跪了下去,颤声问道:
“道长,我娘现在哪里”
“小施主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