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金母允许释放为父两人的”
谷飞云道:
“孩儿跟醉道长是从后山翻山上来的,不过这个不要紧,金母曾经跟醉道长说过,二十年后,只要孩儿学成武功,把爹娘救出来了,她可以任我们离去。”
谷清辉道:
“那就快些出去吧”
三人走出洞窟,走下石级。
席素仪终究在石窟勤修苦练了二十年内功,方才在洞窟里面,实在太黑了,现在黑暗度也稍稍好了些,才看清儿子的面貌,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如此俊逸,潇脱颀长个子,心头又喜又爱,一面底声问道:
“孩子,你是跟师公长大的,也是跟师公学的武功了”
谷飞云道:
“是的,孩儿最近才拜在昆仑派岳大先生门下”
话声未落,谷清辉轻嘘一声,说道:
“洞外有人来了”
谷飞云道:
“一共有三个人。”
席素仪忧怯的道:
“那怎么办”
谷飞云道:
“娘,不用怕,我们出去,总要遇上人的,不用避他们了。”
谷清辉颔首道:
“飞云这话说得不错,金母当年答应过的,我们既然出来了,就该堂堂正正的下山去,素仪,我们走。”
谷飞云道:
“爹、娘,还是孩儿走在前面领路。”
席素仪叮嘱道:
“孩子,不论遇上什么人,说话要婉转些,千万不可和他们动手。”
谷飞云道:
“孩儿知道。”
席素仪看他手上还拿着长剑,又道:
“你快把剑收起来了。”
谷飞云依言收起长剑,说道:
“爹、娘跟孩儿来。”大步朝窟外走去。
窟外三人,一路行来,敢情就是朝石窟来的,这三人是三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少女,每人腰间都佩着一柄长剑,中间那个年约二十三四,其余两人不到十八九岁,走在前面的一个还提着一盏白纱糊的灯笼,灯光极为明亮。
谷飞云当先跨出石窟,对方三人也刚走到离石窟三四丈远。
走在最前面的青衣少女目光抬处,发现从石窟中走出一个青衫少年,不由惊咦了一声叫道:
“禁窟中果然有人”
这三个青衣少女不愧崆峒门下,从第一个人惊咦出声,三人动作如一,只有锵的一声,三人同时掣剑在手,品字形围了过来。
年纪较长的长剑一指,叱道: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崆峒后山禁窟”
谷飞云抱抱拳道:
“在下谷飞云,是遵金母二十年前诺言,救我父母来的。”
在他说话之时,谷清辉也相继从石窟中走出。为首少女看得花容失色,叱道:
“你把人救出来了,你们还不束手就缚,听候发落。”
谷飞云依然朝前走去,含笑道:
“咱们用不着束手就缚,烦请姑娘去禀报金母一声,在下已经救出父母,就要下山去了。”
为首少女听得脸色一变,叱道:
“你敢直呼圣母名号,就是死罪”
手腕抬处,刷的一剑,笔直刺来。
她这一剑虽是直截了当的抬腕就刺,但剑尖离谷飞云身前三尺光景,已经化作三点寒星,品字形激射而来。
谷清辉忙道:
“姑娘快请住手,听在下一言。”
谷飞云却毫不在意,回头道:
“她不肯住手的。”
说话之时,左手抬处食中二指一下夹住了刺来的剑尖,说道:
“在下已经和姑娘说过,这是金母亲口答应过的,只要你们去禀报一声就好。”
说完,两个指头一松,放开剑尖。
为首少女被谷飞云轻易夹住剑尖,早已胀红了粉脸,闻言冷笑一声道:
“不用去禀报,圣母早已有谕,擅入禁窟,格杀勿论”
谷清辉急忙叫道:
“姑娘总该听我解说吧”
为首少女冷笑道:
“我不用听。”
长剑迅疾收转,纵腕一振,剑光乍展,朝谷飞云攻来。
另外两个青衣少女,也在同时配合她出手,两支长剑交叉攻来。
谷飞云听得不禁心头有气,大笑一声道:
“好个狂妄丫头,在下好言相告,要你去禀报一声,你不肯禀报,能作得了主吗”
他因爹娘被囚禁石窟,还用铁链拴住手脚,心中早已十分愤慨,但因娘一再交代,不可和来人冲突,才强自忍耐下来,这回心头一生气,自然没有好言相对了
他这声“狂妄丫头”,听到为首少女耳中,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骂她丫头,怎不火上加油,冷厉的喝道:
“你死定了”
三道剑光突然连成一片,从三面席卷而至,寒锋砭骨,煞是凌厉
谷飞云长剑并未出鞘,只是拿着剑鞘向外扫出要知他在八个月前,初上天池,也没把四个合攻放在眼里,更何况他现在练成了紫气神功,今非昔比,对方三支精芒飞闪的长剑,电闪云飘,从三面攻到,经他剑鞘这一扫,但听三声清脆的金铁轻响,三位姑娘但觉手腕一震,三支百练金钢长剑已被齐中震断,手中只剩了半截断剑。
谷飞云举剑一指为首少女,朗笑一声,道:
“在下留下她们两个,你可以去禀报了吧”
原来他剑鞘扫出之时,同时也施展“蹴石打穴”,除了为首少女,已把其余两个青衣少女一起制住了。
为首少女花容失色,方自一怔,只听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说道:
“青雯,后山发生了什么事吗”
叫做青雯的为首少女听到声音。宛如来了救星一般,急忙躬来道:
“启禀四师叔,有人擅闯禁窟,把人救出来了。”
“啊”那娇柔声音惊啊了一声,说道:
“我马上就来。”
席素仪吃惊的道:
“孩子,你把这两个姑娘怎么了”
谷飞云道:
“孩儿只是制住她们穴道,不让她们再出手而已”
席素仪轻轻叹息一声道:
“唉你不该震断她们长剑的。”
为首少女依然手持半截断剑,目光仇视,站在对面没动。
不过两句话的工夫,只见一个苗条人影,飘然从前山行来。
其实速度极快,眨眼就已走近那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青衣女子,生得面貌白皙,身材窈窕,长裙曳地,摇曳生姿,风韵极佳,像个大家闺秀。
为首少女赶紧趋上前去,躬身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