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见舞空灵的眼神，转而又看向张月涵。
这个跟他有过太多纠葛的女人，现在看起来，虽然依旧美丽，但身上已经平添了无数邪气。
身上清凉的衣服，散乱的头发。该露的露，不该露的也露。
气势，修为似乎还不错。陆凡真的有些不明白，他记得几年前张月涵被赶出武道学院的时候，可是被废了修为的。
但现在看起来，她明明很好啊。
难道说，她也有不把丹田被废当回事的本事
张月涵见陆凡的目光盯住自己，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缓缓地，陆凡收回目光，向后挥了挥手。
舞空灵与张月涵立马识趣的站在了陆凡的身后。
旁边，段堂主见陆凡的动作，略带惊讶的道：“夜堂主。你不需要让她们献出自己的忠诚吗”
陆凡淡然回道：“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做不做都一样”
段堂主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夜堂主，有些仪式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边说着，段堂主深深的看了陆凡一眼。
但陆凡面对段堂主这样的眼神，却依旧神色如常，我行我素。
继续看着通镜，陆凡又随意挑了几个人。
吕维在旁给陆凡出谋划策，详细说着，这里哪些人能用，哪些人应该放弃。
又挑了半个时辰，武斗场中心里的人选换了一批又一批，陆凡忽的把通镜交给吕维道：“剩下的，你自己挑吧。我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所有挑好的人，三天后，我要见一次，你自己安排。这两个女子，我先带走了”
闻言，吕维立马露出我懂得的表情，邪笑道：“好的，堂主。您尽管放心的去吧，注意身体”
陆凡也懒得解释什么，对着舞空灵与张月涵轻轻挥了挥手，然后两人便立马跟在陆凡身后。
快步，三人在一众魔修的注视下离去。
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魔修，此时都纷纷叫嚷起来。
“十五堂主带着两个美女走了”
“原来她真的好这一口，看来老娘我也有机会了”
“哎呀，这两个女子，真是美啊。十五堂主好艳福”
“呵呵，说不定这两个女子，明天就要横尸街头了。十五堂主那么强的力量，她们受得了吗”
对于这些议论，陆凡全部都充耳不闻。
出了武斗场，属于他的马车，立马赶来。
“上车”
陆凡翻身入了马车之中，舞空灵与张月涵鱼贯而入。
一进去，看到里面富丽堂皇的一切，舞空灵笑道：“好漂亮啊。陆堂主，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陆凡坐在藤木椅上，笑道：“你不是已经开口说了吗”
舞空灵款款站在陆凡身边，道：“我怕你杀了我啊。你现在可是堂主，我们这些连执事都算不上的魔修，对你来说，就是一只脚下爬过的小虫子。只要你想，随便动一下脚，就能踩死我。”
听着舞空灵的话，陆凡道：“是吗那你说我改不改踩死你们呢”
舞空灵笑得更开心了，走到陆凡身后，开始轻轻的给陆凡捏起肩膀来。
倒是站在那里的张月涵显得手足无措，轻轻的咬着牙，沉默许久。
她看着一脸笑容，温柔的给陆凡按肩膀的舞空灵，眼中微微有光闪过。
忽的，张月涵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道：“陆堂主，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原来您现在，已经是堂主了。真是让小妹我心升敬仰”
陆凡道：“是吗张月涵，我一直以为你去到哪里，做一个普通人家，安安稳稳生活去了。没想到你竟然混成魔修了。你可以啊，被废了丹田，还能继续修炼。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陆堂主就不要取笑我了。当年不懂事，得罪了陆堂主。现在方才发现，其实我跟陆堂主是一路人。小妹给陆堂主道歉了，要不，我给堂主您捶腿吧”
一边说着，张月涵摇曳身姿向着陆凡走来。
她似乎是故意走的很风骚，眉目间，万种风情。
陆凡看着她，忽的出声道：“站住。我让你上前了吗”
张月涵尴尬的站住了。
陆凡淡然看着张月涵道：“你说错了，我跟你，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第九百零二章 理由
言辞凿凿，陆凡的语气很平静，无喜无悲。
张月涵从陆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也是少有的，她的美貌失去了作用。
暗暗咬牙，张月涵还是强行扯着嘴角笑道：“陆堂主，你是魔修，我也是魔修，我们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呢”
陆凡含笑不语，只是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椅子扶手。
这清脆的声响落在张月涵耳朵里，却就像是难以忍受的噪音。
张月涵的呼吸都变得略微有些急促起来。
舞空灵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不说。
陆凡盯着张月涵的脸，却是想到了很多。
曾经山盟海誓的恋人，变成分道扬镳的陌生人，再变成想要至他于死地的仇人，最后成了面前这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只会卖弄妖艳的可悲魔修。
时间真的是能改变一切
陆凡看着张月涵的脸，缓缓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张月涵”
张月涵轻声回道：“不知”
陆凡眼眸之中忽的升起几分杀气，道：“我在想，要不要现在就杀了你因为，我有种直觉。你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非常大的麻烦”
一句话，顿时让张月涵直接跪倒在地。
她的眼眶就像是突然打通的深井一样，骤然涌出一片泪水。
张月涵跪在陆凡的面前，边哭边道：“陆堂主，我没有做错什么啊。你不要杀我，我很有用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陆凡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
他的身后，舞空灵还是一言不发，仿佛即将死的不是她的徒弟。她依旧静静的给陆凡捏着肩膀，似乎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陆凡手中亮起光芒，张月涵突兀的疯狂的大声叫喊起来。
“陆凡，我嫁给了陆明，我是陆明的妻子，我现在是你们陆家的媳妇，你不可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