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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作为高级总监代表,对风维集团过去半财年的工作进行回顾和总结。

萧朗从容地站在众人瞩目的位置,将脑海里零零散散的想法整合成最简练且最有效的语言,然后有条不紊地说与众人听。

他先是指出it全球运维部的部门优劣势,并与其他兄弟部门进行横向对比,而后详细分析公司整体业务走势,紧接着重点回顾部门级以上的大型项目成果及相关红区,最后朗声宣布下半财年公司各部门的主要工作目标。

“以上就是这半财年风维集团的主要工作总结,谢谢。”只用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他就语速如常、保质保量地讲完了32页t。

当萧朗话音落下时,全场静默了三秒钟,而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他在这样的掌声里谦虚地点头致谢,然后走下讲台,仿佛那掌声并不是为他而持续。

礼堂角落里,沈晴天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萧朗的身影,她满心激动,甚至找不出任何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他竟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最大的信息量加载到在场每个人的脑海里,就连她这颗并不灵光的脑袋也记住了他t里绝大部分的内容。

能将演讲发挥到这种程度,绝不是逻辑清晰口齿伶俐就能够做到的。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样强大笃定的气场和震慑全场的魄力她不知道。

晴天只知道,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萧朗做到了。

十秒钟后,掌声渐渐落下,主持人复又上台,向在场的每个人索要更热烈的掌声,以此请出了最具分量的压轴人物风维集团董事长兼ceo,林峰。

这是沈晴天入职以来第一次见到林峰,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风维的ceo应该也是如萧朗那般的青年才俊。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林峰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林峰站在讲台上,却没有半点ceo的架势。他神色慈祥,仿佛不过是风维集团所有孩子的家长。

他不缓不急地讲述着自己与风维的陈年往事,就像爷爷讲故事那般,带着回忆的幸福,说给每一个孩子听。

起初,站在礼堂角落的沈晴天还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她毕竟是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原地站立的时间稍久一些,就会觉得有些难耐。

晴天开始在心底偷偷期盼,期盼讲台上那位博学多才的老爷爷突然良心发现,稍稍体谅一下站在角落里的这些礼仪人员,尽快结束这冗长的风维历史课。

然而天不遂人愿,高高在上的林峰似乎并没有听到她心里的祈祷,依然滔滔不绝地讲着,讲着,讲着

晴天本就不小心崴到了脚踝,又强忍着疼痛站了这么久,左脚踝处痛极反而变得麻木了,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更糟的是,她好像又开始头晕了,眼前先是一阵明晃晃的白,紧接着便是无法逃离的黑。

临近昏迷的感觉很奇妙,晴天觉得自己头很重,但身子却格外的轻。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重心在哪里,也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还有模有样地站在礼堂角落,抑或是已经东倒西歪。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晴天好像看到了萧朗的脸。

他还是和印象中一样,那么好看,那么令她着迷。只是不知为何,他始终紧紧皱着眉头,眼角眉梢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他靠近她,叫她的名字:“晴天”

这一刻,晴天很满足,却也很心酸。

满足的是,她终于看到他为她担忧。心酸的是,她以为此刻,倒映在自己眼眸里的他的容颜,不过是一场幻觉。

那一定,只是错觉吧。

半财年总结会结束的时候,沈晴天仍然在公司的休息室里。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静静地倚在绵软宽敞的沙发里,对着手中的云南白药喷剂发呆,似是在回想着方才的情景,却又觉得昏昏沉沉,什么都记不得。

轻轻一声叹息,晴天攥紧手中的小铁罐,其实往自己的办公区走去。

她照例坐下来整理次日的待办事宜,然后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只是在临走之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办公桌上孤零零的云南白药,歪着脑袋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它放进了拎包里。

这毕竟是萧朗特意跑去买给她的东西,别说是药,就算是,晴天也舍不得置之不顾。

出门的一刻,脚踝还是痛的。

晴天忽然心有奢望,她想在这样的时候恰巧遇见萧朗,想他能开口问问,是不是需要送她回家。

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然后不停地想像一些不该想像的幸福场景,这样的感触深深浅浅地刻画在她的心里,甜蜜又隐隐作痛。

只可惜这个傍晚,她到底没能遇见萧朗。

不,或许应该说得更确切一些,直到十一月告一段落,她都没再见过萧朗。

他们在同一家公司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始终各自忙碌,始终各自相安。

、第十章 暗恋是一杯愁绪1

十二月倏忽而至,整个风维集团都悄无声息地沾染了紧张兮兮的颜色。

作为一家港股上市公司,每年的五月和十二月,各级员工便要接受过去半财年的绩效考核,以此决定这半年的个人奖金系数。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所有的风维员工在处理工作时都会变得谨小慎微,沈晴天也不能例外。

她毕竟是职场新人,这一次,应该说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面临绩效考核。

因此不管平日里工作再怎么小心翼翼,此时她还是会忐忑不安,只恨不能把自己变成夏楠肚子里的蛔虫,时刻追踪着她的想法,尤其,是对自己的想法。

晴天仔仔细细地完成夏楠交待下来的每一件事情,甚至连夏楠随口说说的玩笑话,晴天也要默默地琢磨好半天,暗想那个女人是不是话中有话,猜测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压得晴天喘不过气来,她不期然地记起早先萧朗给自己面试时说过的话。

经他提醒,早在职场生涯正式开始之前,晴天就已知晓从校园到职场需要转换与过渡。只是她没想到,过程竟这样痛苦。

曾以为读书很辛苦,要起早贪黑,要应对各种各样的习题与考试。

如今,当她束手无策地站在巨大的生存压力面前,晴天才终于知道何谓“小巫见大巫”。

读书之于工作,就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原本不甚在意的午休时间于沈晴天而言就显得格外宝贵。

吃过午饭,晴天没与另外几位同事一起在公司园区里闲逛,独自一人出了公司,打算去不远处的星飘咖啡店买些小点心,留作下午茶。

她穿着一件厚厚的长款毛呢外套,但冬日的寒风即便在午后也依然稍嫌刺骨,晴天到底还是不耐寒冷,没等走到咖啡店,就瑟瑟打了个寒颤。

晴天加快了脚步,赶快跑进店里,为自己点了一杯热巧克力,捧在手心里感受这份予取予求的小温暖,以此驱走从室外带来的最后一丝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