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男人,她的心在爱情的困境中徘徊了那么久,久到她几乎快要忘记来时的路。
而现在,隔着这扇冰凉而厚重的门,她终于听到萧朗亲口对自己说出如此温暖的话语,那种不可置信的喜悦简直要将她的心房填充到过载的程度。
她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里,竟忘了萧朗还被自己“赌气”地挡在门外。
萧朗不悦地瞪着那扇依旧紧锁的门,明显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供她消耗了。
且不论高级总监的身份,单说他是她名正言顺的房东,萧朗也不可能真的对着这扇碍事的防盗门束手无策。
他轻咳一声,语气虽然还算温和,但却多了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现在我再给你三分钟时间换好衣服,然后我会直接开门进来。”
他话音还没落下,晴天已经开了门。
看到萧朗落拓的身形出现在她的面前,晴天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冲动和勇气,竟然上前一步,伸手就紧紧抱住了他。
手臂环在他的腰间,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似乎只要周围再安静一点点,她就可以数清他每一次的心跳。
似是为了躲避西装胸口口袋的边缘,晴天的脑袋不安分地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足以在瞬间将萧朗的心绪完全融化。他伸出修长双臂,再不犹豫地将她拥在了怀里。
过了半晌,晴天还是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抱着他,这让萧朗多少有些不明所以。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语声温柔地问:“怎么了”
她闷闷地摇了摇头。
他愈发觉得这样的晴天不太对劲。
低头仔细地打量她,萧朗这才发现她的脸上依稀还挂着浅浅的泪痕。
蓦地有些心疼,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我又惹你哭了,是吗”
晴天还是摇头。
沉默几秒钟之后,萧朗终于忍不住使出了杀手锏:“你好像炖了排骨汤。”
这招果然够厉害
只见晴天迅速从幸福的眩晕中清醒过来,猛地挣开他的怀抱,二话不说,转头就往厨房狂奔而去。
“啊我的排骨汤”
沈晴天的厨艺虽然有些拿不出手,但也没有差人神共愤的地步,至少比萧朗预想中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虽说水煮肉片淡了,清炒虾仁咸了,醋溜土豆丝辣了,但是那满满一大碗的海带排骨汤还是不错的,浓郁可口,有滋有味。
晴天尝了几口自己炒的菜,不由得将眉毛拧成了一团。
看着面前这些不讨人欢喜的菜肴,她不期然地想起电视剧蜗居里的桥段郭海藻准备了一桌子难以下咽的饭菜,于是宋思明不得不带她去外面下馆子。
她抬眼偷瞄着萧朗的神情,暗自猜测他此刻的心情是不是也和宋思明一样。
“唔,这个好像都不太好吃。”她不好意思地吱唔一句,再干咳一声,然后才抬头问他,“不然我叫外卖,或者一起出去吃”
“不用。”萧朗简单两个字否定了她的提议。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看起来好像比晴天更享受眼前的“美食”。
晴天愣了一秒钟,但很快回过神来,惊讶又惊喜地问道:“你觉得还行”
“不是。”他想都没想就利落地否定了她的猜测,随即又幽幽地补充道,“不过我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
“”晴天傻傻地看着萧朗,嘴巴张了又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本以为他会说“因为是你亲手做出来的,所以再难吃我也喜欢”,可没想到,他那么淡定竟然只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抱希望。
晴天低头往嘴里扒拉几粒米饭,含混地嘀咕着:“我就知道,偶像剧都是骗人的”
萧朗好笑地看着她,问道:“说我什么坏话呢”
“我才没有。”她十分无辜地瞧着他,在心想默默为自己伸冤捣鼓出一桌子这么难吃的菜,她哪里还敢说他坏话。
他抿着唇点点头,悄悄转移了话题:“你知道满汉全席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啊”晴天一时之间没能跟上萧朗的跳跃思维,但还是止不住好奇心,追问道,“是什么”
“菜式多。”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讲”
萧朗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幽幽地说:“满汉全席总共108道菜式,就算是碰到学艺不精的厨子,毁掉了其中107道菜,还是会有那么一道菜可以拿上台面。”
“”这是在影射什么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拐弯抹角地嘲笑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顿饭已经将近尾声。她赧然起身,收拾碗筷之前,随手打开电视机,供萧朗饭后消遣。
一刻钟过后,晴天从厨房出来,发现萧朗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她有些疑惑地去卧室找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他,却意外地看到收件箱里有他发来的短信。
打开未读短信,晴天顿时明白了萧朗为何不告而别。
、第十九章 谁为谁沉沦如醉1
“斯考特的明信片我放在餐桌上了。萧朗”
下班回来时,晴天随手将明信片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没想到竟被萧朗看到了。
明信片上是斯考特亲笔写下的花体英文,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是一句并不隐晦的表白。
“do you have a a becae i kee osgyour sie你有地图吗因为我已在你的笑容中迷失。”
萧朗大概是误会什么了,就像白天的她一样。
他是只看到了明信片右下角的署名,还是连同那句表白也一并看在了眼里晴天盯着萧朗的短信瞧了半晌,但还是没能从他简短的字句里找到答案。
嘟着嘴巴坐在沙发上,她一边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一边思量着应该怎样向他解释。
想清楚如何澄清误会之前,晴天已经下意识地拨通了萧朗的电话。这种“潜意识行为”所带来的直接恶果就是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的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
“萧朗。”除了叫他的名字,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嗯,有事吗”萧朗的语气比她想像中温和了许多,听起来他似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刻意与她疏远。
晴天稍稍放松了一些:“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吧。”他不多说一字,也不多表露一份情绪。
“”想说的话太多,反倒无从说起。她试了几次,到底还是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彼此沉默半晌,萧朗在无线信号的那端轻轻地叹息一声,对她说:“下个月房租减半。”
“啊”晴天一愣,什么房租减半
他们两个人的思维怎么总是不在同一个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