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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不能退,也只能咬着牙上。他此时已经恢复冷静,连连下达着命令,与隋军形成了拉锯战。

这时,丘行恭的三千骑兵突然在距离唐军一百步外轰然停下,丘行恭已经看出了,唐军早有准备,在前面竖起的几十根巨大的木桩,虽然没有横刀长矛一样的寒光,但在此刻的威力,却比长矛横刀还要犀利。

他一直马不停蹄,就是想要趁着敌人两翼来不及布置的时机,杀李渊一个人仰马翻,可是眼下这个态势,却是不可能了。

丘行恭心中郁闷,他只能将消息传给杨侑。杨侑接到命令,心中微微叹息,这个时候,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靖的身上了。

此时,李靖带着余下的两千骑兵,正在唐军大营北方十五里外驻扎,他的任务,是要趁唐军出战的时候,焚烧唐军粮草,将唐军大营尽数烧毁。

然而,根据斥候回报的消息,李渊在大营中,足足有两万守军,由李孝恭的兄长李琛镇守,哨楼上的唐军很是警惕,也就是说,他李靖几乎毫无机会拿下唐军大营。

这时借着风声,从西边隐隐的传来厮杀声,这让李靖心中更加烦躁,他没有看到如约的暗号,这也就证明,在下邽的战事,陷入了僵局之中。

杨侑也站了起来,隋军的攻势虽然猛烈,但却被死死的挡住了,李渊已经动用了他的精锐部队,这支部队与突厥人厮杀过,拥有很丰富的经验。

然而,这不是事情的重点,重点是在北方的丘行恭,因为李渊早有准备,冲击唐军侧翼的办法,彻底的流产,也就使得这场战斗的前景,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李靖呢这个时候,他能不能给自己一个惊喜杨侑的目光,有些迷离的看向前方,此时尽管吹着西风,但杨侑仍然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金戈交鸣之声不断地传来,让杨侑的心有如被捏住了一般。

李靖啊李靖,如果你能够顺利的杀入唐军大营,那么这一战胜利的希望很大,你,切莫辜负孤的期望杨侑冷冷的想着,视线慢慢扫过战场。

这一战,双方都竭尽了全力,李渊的大军也在四处调动,但李渊的心中也充满了苦涩,这样的局面是他不愿看到的,他不知道隋军还有多少后招,所以,他不敢将全部的兵力投入前方的战斗,而且,他还需要警惕四周,以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战场中央的缠斗越来越激烈,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千人。然而,李渊发现,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之后,隋军半点没有退缩,这种斗志,让李渊大吃一惊。

第一百零三章 可出兵否

相比隋军,唐军虽然在战场上不占下风,但李渊却一眼看出,他投入的兵力,比隋军要多,而战局只是堪堪战平,这就意味着,隋军虽然人少,但是战斗力却要强。

为了维持平衡,李渊不得不投入更多的兵力,尤其是在两翼,一定要死死的顶住,将隋军包围的计划击溃。李渊并不知道,就在两军激战的时候,在东边七十里外的朝邑县,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南阳洪。

经过一夜的休整,五千隋军容光焕发,在没有得到将军的命令之前,他们安静的呆在村子里,擦拭着长矛、横刀,做着随时战斗的准备。。侯君集此时在一个不小的院子里,静静的听着士兵的回报。

“将军,朝邑县至少有五千人,听说守将是何潘仁,而在冯翊县,足足有一万人,守将乃是李仲文”探子禀告着。

“原来是他们”侯君集笑笑,这两个人,算是熟人了。他摸着下巴,眼中闪着神色:“说说看,蒲津关有多少人”

“将军,有两千人,守将是柴绍”探子说着。

“柴绍那个阉人”侯君集再度笑了,他已经知道柴绍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殿下的手段太黑,但是,侯君集很欣赏很喜欢这种做法,他自己办事就是这样,不做则已,一做必定做绝,惊世骇俗。

这个时候,正是巳时,下邽已经激战了一个时辰,而南阳洪却是一片平静,蒲津关内,柴绍在城墙上踱步,他的心情非常郁闷,自从与妻子相遇之后,他明显感觉了妻子身上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对他的一种依恋一种眷恋,换而言之,因为丧失了孩子之痛,妻子对他的那种内疚感,逐渐化成了感情,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如果是以往的柴绍,他的心中自然是开心的,然而这个时候,他的口中却仿佛塞进了大把的黄连,苦涩得让他难以开口,告诉妻子,因为心系她的安全,所以他被隋军埋伏,而那个可恶的小子,将自己阉割,成为一个没有了鸟的男人

他不能说,这不仅是无法开口的问题,也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一个挑战,所以,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不敢和妻子住在一间房子里,他总是借口身体不适,又或是有事情要办,逃到清冷的书房里,孤单的呆道天明。

他在城墙上踱步,冷冽的西风毫不客气的灌进衣领,但他丝毫感觉不到寒冷,胯下的伤已经愈合,但他心中的伤痕,却永远无法愈合,那将会是他一生的疼。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西边,这个时候,岳丈拿下下邽了吗他的心中不安,他曾经想要随军出征,报这一刀之仇,却被李渊说服,要他留在蒲津关这个要地,一来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二来则是安慰三娘李秀宁。

柴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光迷离,他的心中也十分迷茫。这时,远处走来一人,全身甲胄,显得英姿勃勃,柴绍登时睁大了眼睛,他急忙走上几步,道:“三娘,你不好好休息,怎地来此”

李秀宁苍白的脸露出笑容,道:“我想去下邽。”

柴绍愣了一下,道:“三娘,你身体才好,不可妄动。”

李秀宁咬了咬嘴唇,她几乎将嘴唇咬破,这才道:“杀子之仇,永不能忘父亲大军逼近下邽,你为何不告诉我”

李秀宁语气坚决,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将柴绍逼得后退两步,此时,他在妻子的眼中,看到的是委屈、愤怒、不甘,柴绍一时语塞,李秀宁又问道:“嗣昌,我要为孩儿报仇,你去不去”

柴绍有些犹豫,他蠕动了一下嘴唇,道:“此事要不要”

“我只问你,去,还是不去”李秀宁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柴绍默默的注视妻子半响,他看出了妻子眼中的那份坚决,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去”

李秀宁苍白的脸上挤出笑容,“快去收拾一下,立马出发”

柴绍点点头,匆匆下了城头,回到住所,他换了一声甲胄,叮嘱副将半响,要他小心警戒,确保蒲津关的安全,这才带着邵禹等十余名亲兵,与李秀宁回合,二十几人一拍战马,朝着西方狂奔。

就在柴绍出城不久,蒲津关门口的一个乞丐摸了摸头,他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个破碗,慢慢的朝着城外走去。蒲津关外,南方五里,在一处密林,侯君集有些紧张的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