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担心他们知道后会为自己做什么,尤其是蒋甦。感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不管是爱,是恨,他只想一人面对。
“我知道,你放心吧。”郎霆烈站起身来,同样在蒋甦肩上还以默契、安慰的一拍,“祝你和雷子凯旋归来,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好。”蒋甦终于放了些心,看了看郎霆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在蒋甦关上门,身影消失的下一秒,郎霆烈也离开了办公桌,走到落地窗前。
偌大的办公室里,这里是他最喜欢的位置。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都市,可以感受万人皆在我脚下的尊贵,可以想象众人任我宰割的痛快,当然,也有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他不要尊贵,更不想孤独,他站在这里无非只为宰割一个人,享受报复一个人的痛快
自那天,从医院离开,他买过醉,自我放逐。爱到了尽头,他知道自己应该忘记。可,当思念与痛苦如影随形,当知晓忘记她比恨她更难,当意志越来越清醒地面对她将他抛弃又羞辱的事实,郎霆烈做了决定。
报复她,狠狠地报复
摧毁她,彻底地摧毁
她可以不爱他,但不能戏弄他,羞辱他她毁了他的梦,毁了他的天堂,让他日以继夜地备受煎熬,他又怎能让她安然无恙地生活。
八年的情感,全身心的付出,却换来她无情冷血的践踏,而这一切,也许只有报复的块感才能让他得到解脱
虽然离开了r市,可他有的是办法掌握费芷柔的一举一动。
在她与翟镐婚礼的前几天,郎霆烈悄悄去了r市。他潜伏在费家周围,看到她去了婚纱店。
他跟了进去,无声无息地藏在阴影里。
当看着纯白婚纱的她,从更衣室里走出来时,明知不应该,可他还是惊艳了,比月光还要美丽的她让他瞬间不能动弹,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多少次,他这样幻想过,幻想她穿着纯白的婚纱,公主一般走到自己面前,幻想她挽住他的胳膊,明媚烂漫地笑,然后一起迎着朝阳,走向圣坛
而此刻,那样被伤害过,分明还痛苦的此刻,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还是在没出息地幻想,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忘记了自己之前所决定的所有报复。郎霆烈忽然觉得,这些日子的痛苦,最多的不过是因为想念太想念了她而他来到这里,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理由,能够再多看她一眼
这一刻,他忘了她的婚纱不是为自己而穿,她的美丽也不是为自己而绽放。
直到,翟镐出现了。
翟镐从另一端走来,站在费芷柔的身边,两人一同看着镜子。
翟镐的身影挡住了郎霆烈的视线,他看不到费芷柔的表情,可他知道,对于翟镐的亲昵,她没有推开。
对啊,堂堂翟家的二少爷,r市的贵族,她为什么要推开。自始至终,她游戏的人只是他而已
然后,他看到陆怀秋来了,看到母女俩说着什么,而她表情甜蜜,似乎对婚礼充满期待。他又看到翟镐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然后离开了。临走前,在费芷柔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而她只是浅笑,幸福的样子
够了够了
他看够了他们的恩爱,也受够了自己对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幻想
郎霆烈沉下脸,冷冷地看着费芷柔重新走回更衣室,再走出来,看着她离开了陆怀秋,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时机到了。
郎霆烈打开了放在口袋里微型干扰器,一路悄无声音地尾随着。她似乎在找洗手间,又迷失了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当她在一面巨大的镜子旁边停下时,跟在后面的他,快速地闪到一边,不让她发现镜子中折射出来的影子。
而当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躲在拐角的他,用沾满药水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口鼻。
也许,曾经在翟镐会所里上演的那一幕是她的一个小把戏。可是今天,他要让她彻底地感受到,什么是迷醉。
郎霆烈把她扛在肩上,在已经被干扰的监控下穿过走廊,翻过栏杆,从无人的侧门离开。离开之前,不忘在费家的汽车上留下一张充满挑衅的字条。昔日光明磊落的男人,如今却成了绑匪、小偷、暴徒可他无所谓,只要能报复这个可耻的女人,他无所谓自己变成什么样
该怎么处置她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若是到了莫修的手里,若是要报复,怕是要丢到无人问津的角落,任人凌辱。
可是,他没有。他本可以做得更绝更狠,可在看到她昏迷时那张甜美纯真完全无害的睡脸时,他心软了。
他做不到。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真心爱过的女人。即使她是脏的,他也不想让她变得更脏。
他把她带去了他的地方。
三天。意乱情迷的三天。
对他来说,是不论爱恨、忘记所有的三天。
对她来说,是混混沌沌、没有意识的三天。
可同样的,是原始的快乐迈过巅峰的三天
翟费两家连同全城警察找疯了的三天,其实郎霆烈就在翟家名下那家即将举行他们婚礼的度假村里。这里有一处属于郎氏的专属度假别墅,没有郎氏的允许,谁也不会来这。
在翟镐的眼皮子底下,和他的新娘日日夜夜地,这对翟镐和费芷柔来说是极大的讽刺和悲哀吧。而这,只是郎霆烈报复的第一步。
当冲进她的身体,没有自己想象中会存在的那层“障碍”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者说,无论怎样,他都会愤怒如果有,那她便如她所说,已经把修补当家常便饭。如果没有,那就说明她和翟镐已经发生过了关系,根本不需要那层障碍来为她护航
不管怎样,他都那样愤怒
一台摄像机,一段视频,数十张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