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他在我惊讶眼神中步履稳健的抬着一个与他腿差不多一般高的桶放在某个角落。我小跑过去看,里面裝着半桶水,他的力气到底是有多大呀。
“用吧,我先出去了。”
“谢谢”
这桶和我腰齐高,要爬进去都怕一時手滑会整个人直接栽进去。我掀开门帘一角偷瞄,确定他走远了我才开始放心脱衣服,这里面沒屏风,沒东西遮住真沒什么安全感。
我小心翼翼的扶着桶边爬进去,一触到水,才知水温是暖的。
我望向门帘方向,一股暖意不断地從腳底湧向全身,不停地在我的四肢百骸流淌。最后,全部聚集在我的心房,停止不动。
忍了又忍,还是遏制不住自己嘴角別弯起来。
今天一整天都沒出到什么汗,头发今早也已洗过了,所以只用清水洗沒用沐浴露也不会觉得洗得不夠干净了。绕是如此,我还是在水里把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仔细的搓几遍,才从水里出來快速的把衣服穿上,然后把变声药拿一粒出来吞下肚。
接下来就是狐狸了,我把狐狸抱起來,要给它洗澡是不能的了,只能用水擦擦它的嘴巴周围,确保它嘴巴不会油膩膩的就行。
弄妥后我坐在草席上伏在桌案上等他回來。
现在挺晚的了,也不知道他会忙到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我忍不住叹口气,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地步一直寄人篱下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多糟,应该知足了至少没被虐待、被打、无缘无故被吼、被奴隶的,反而比较多是他在照顾我。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在轻微晃动,接着一停,感到自己被放在软绵绵的物体上面。我睁开眼睛,第一眼映入眼里的是罄狱的脸。
他的脸靠得我极近,几乎我们俩的鼻尖要碰在一块了。
我摒住呼吸,很不自在,下意识往后一缩把他推开,再推一次,他还是纹丝不动的。
算了,不推了,这人真是怪。
我咬咬嘴唇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感觉手底下之物摸起來滑滑的,往下看,原来刚刚我觉得软绵绵的物体是床来的。
我脸这才慢慢越来越烫。好奇怪,为什么要把我抱上床就算我睡着了也可以叫醒我啊。是我的错觉吗他怎么好像很喜欢抱我似的
我转回头,他已经直起身坐在床边了,我也跟着坐起來,一時相对无言。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怎么空气中似乎泛着一丝暧昧气息
“歇息吧,晚了。”
听他这么说我马上下床,一只腳刚碰到地面,低沉的嗓音立刻响起。
“去哪儿”
“你不是要睡了吗”
“与你下床有关”
“那你要睡了,我自然是得下來让你可以歇息了啊这儿只有一张床,不下來那你睡哪里呢”
“如你所说,这儿只有一张床,你下去后要睡哪里”
之前就有想过这问题了,虽然这床是由好几张兽皮铺叠在一起形成张床的,可要我开口问他是否可以抽一张出來让我睡,我又鼓不起勇气说出这要求來。
“我睡在草席那儿就可以了。”
他不答,只是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抿抿嘴,他的脸色有些不豫,整张脸都沉下來了,周围的溫度也急速下降,忽然就有些冷。
我有些畏缩,忍不住挪远一些,这倒好,气氛更加不对劲了。
“一同睡一张床。”
“不要吧我睡草席就行了,真的。”
话音一落我就想趕快下床,然而还沒等我站起來就被他抓著手臂。
我有些不高兴的瞪向他,亲眼见证他脸色從原本只是有些不豫,转变为凶狠,目露冷光的瞪着我。我咽了口口水,害怕的感觉越來越深。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什、什么话”
“完全服从我命令。这句你別告诉我,你忘了。”
我仔细回想。可越害怕,就越想不起來。
我再望着他,他还是维持着凶狠的脸色盯着我看。
腳边暖暖地,原來是狐狸在蹭我腳。
我單只手把它抱起來,忽然委屈涌上心头。我把头埋進狐狸的怀里,忍不住落泪。
握着我手臂的手一紧,“你哭了”
我沒理他,继续抽搭。
我可以察觉到他手碰我脸想把我脸从狐狸怀里抬起來。我把头一扭,避开了,随后听到一声叹息。
“別哭了,怎么忽然哭了我沒要对你如何。”
听他这么说我终于忍不住抬起脸來。
“你不、不要兇我,我讨厌別人兇我你刚刚那么兇的瞪我、还那么凶的说话、还说你沒对我怎么样你睁眼说瞎话”我一面抽搭一面大大声的说。
可因为哭着,声音也沒大到哪里去。一说完就用一只手捂着我眼睛继续哭。
脸颊一暖,以为有什么虫爬上我脸就想要挥开,却意外的摸到一只手。我慢慢睁开眼睛,原來是他在摸我脸替我把眼泪擦干。
啪一声,我恼怒的把他手拍开。哭了有一段時间后,隐隐约约之间似是又听到一声叹息,而叹息声就在我耳边。
我困惑的再次睁开眼睛,这次眼前一片黑漆漆的,原來是他的衣服,而我也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被他抱进怀里了。
“你干嘛吃我豆腐吗放开我”可是不管我怎么掙脱也掙脱不了。对了,都忘了他是个有怪力的人了。
“睡吧,晚了。我忙了一整天,想早些歇息。”
“那你睡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刚是谁一直在无理取闹的”
“我才沒有,明明让你睡床,而我去睡草席,是一个、服侍你的人该做的事不是吗有什么好兇的。”
“我也说了,我们睡同张床,你不用去睡草席。你是服侍我的人,是不是应该服从我说的话”
“我們怎么可以睡同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