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吵醒你还想这样开溜啊”安枫亦弯曲的手臂继续倾斜,继续接近,鼻与鼻之间只差了零点几毫米的空气,他说话的气流完全可以轻易触撞到寒言的嘴唇。
两颗不同频率的心跳声,把黑暗突撞得七零八落。寒言用手紧紧挡在他的胸前,轻微地咽着口水,然后,他竟然用双手捏住了安枫亦脸上为数不多的肉肉,“嘿嘿,那你还想怎样呢大少爷。”
话音还没落就发动了女汉子的本能,一脚踹开了他。好像还踹到了一个不该踹的部位,顷刻间,让安枫亦成了黑夜里佝偻在沙发上痛不勘言的龙虾。
“乖,快继续睡吧。”寒言得意地掸掸手安慰着。大步进房,关门,深呼吸。倘若现在去测血压,绝对能让血压计都破表。
阳光的温度愈演愈烈,已经在室内乱窜。一个在床上人仰马翻,一个则在沙发上拘谨酣睡。
“叮叮叮叮”,该死门铃又开始作祟。
困意十足的安枫亦蹙了蹙眉,瞬间有了想杀掉按门铃那货的冲动。但唯一的万幸是还好没吵醒寒言,不然那货绝对会把按门铃供奉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结果一打开门,“嗨,baby。”又是韩页溪,还有秦书泽。
“哇,我说大少爷,你这两天够萎靡啊,大中午了还在睡。”韩页溪阴魂不散地叫着。
“你才萎靡呢,你已经连续吵醒我两天了,这个仇我会记着的。”安枫亦懒洋洋地又爬回了沙发上。
韩页溪和秦书泽由衷的自觉,在对面沙发入座。
“好好的床不睡,非睡沙发上,要不要这么贱。”
安枫亦这才有了感觉,房内寒言还在睡觉。
“我乐意。”安枫亦的声波撞击了沙发来了个360度的回旋。
“我心疼啊,小枫枫。”
“亲爱的秘秘,把这鬼东西赶出去。”安枫亦还没完全苏醒却要受韩页溪这等虐。
“不要么,我那么”
房门突然打开的声音扯过了他们俩的注意力。艾寒言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了他们的目瞪口呆之下。韩页溪和秦书泽的表情真是神同步,视线固定在寒言带着起床气的脸上,眼睛像被牙签撑着般屹立不倒。而寒言被未知的情景剧吓得瞬间苏醒,尴尬地“呵呵”,望了望他俩。
安枫亦像被海狮附身般从沙发背探出了脑袋。眼睛总算有了点弧度,明明睡意十足的脸,却偏偏挤出了那抹得意又欠揍地坏笑。更不忘朝寒言抛媚眼,惹得寒言心知肚明再死尸般地倒回沙发上。
结果寒言第一次这般硬生生地退回了房间。
秦书泽满脸的邪恶,“安总,速度够利索啊。”
“安枫亦,快给我起来,少在沙发上给我装纯。”韩页溪邪恶地笑着。
安枫亦脸贴在沙发上,虽没反驳什么,但嘴角已默默弯到了一定的度数。
“继续装,再装,还装”韩页溪绝对是个不达结果不罢休的物种。
然后猛地一起身,把自己盖的毛毯直接飞到了他们俩头上,“全世界就你们俩最闲。”直接走向了卫生间。
“臭家伙,这速度可以超越我啊。”韩页溪扯下毛毯嘀咕着。“小言言,快出来了,哥哥想死你了。”又对着房里的寒言大叫。
“你给我安静点。”寒言的狮吼声破门而出。
“对人家温柔点,人家那么想念你。”韩页溪带着酥麻的人妖口音,跟秦书泽眼神互动着。
“你是不是泰国去多了啊”
安枫亦却在里面听得津津有味,刷着牙飘到了寒言身旁,又霸道地夹着寒言的脖子,“走,洗刷去。”没等寒言纠结就直接给夹进了卫生间。寒言毫不留情地朝他最脆弱的腰间奉上震撼一肘,差点没让他把口里的泡沫给囫囵吞枣般地下去。
窗外的暮色又开始张牙舞爪,像是从地面袅袅升起,又像是从半空滴滴下渗,浸暗了整座城市。霓虹,又肆起。
高端优雅的法式西餐厅里,安枫亦和寒言同向而坐,韩页溪相对着寒言,旁边的秦秘秘只能委屈地坐在韩页溪身边。
“哇,你们真的够奢侈啊。”寒言看着餐单上的价格都快顶到自己半个月工资了。
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寒言。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韩页溪稍稍朝寒言凑近了脸,眼睛却故意瞄向了安枫亦。
寒言尴尬地翻着白眼,安枫亦却心知肚明般的若无其事。秦书泽依旧安静地笑笑,无意识地望了下窗外的人与景,却意外发现对面有个人正对着他们拍照。他定了会儿视线,没有出声。
“快点餐,我都快饿死了。”寒言为自己缓解着。
秦书泽神速地点完了餐,不带一点犹豫,完美诠释了他干净利索直截了当的性格。“美女,牛排我要3分的。”韩页溪的野人模式又再次开启。寒言一听到他的三分熟,胃酸就开始涌动。“直接给他块生的就行。”寒言霸气地挥了挥手,喝着水的秦书泽差点没失态。却搞得服务员矜持地含笑。
安枫亦淡定着看着菜单,接着补充道:“直接牵头牛过来给他啃更完美。”听得寒言只躲菜单里偷笑。韩页溪无奈的咽咽口水,“你们俩够了啊。”
点餐的服务员更是被乐得脸扑扑的红,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在场的三位大帅哥。
“美女,给我来个芝士焗土豆泥,一个芝士焗大虾,再来一份芝士焗饭。”她两眼发光地盯着菜单,口水都快滴到桌面,最爱的芝士,哈哈哈哈
殊不知八只眼睛正变异了般地看着她,包括那位美女服务员。估计这位小姐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奇葩的客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