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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别尽带来晦气。”

家奴对着诸小仙一摆手,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沈二爷还在诸仙台,等他醒了定是会赶回来的,你就先让我进去吧。”诸小仙急忙贴在门上,伸手拼命撑开门缝,怎么都不能让门关上。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想关门,一个不让关门,两两使力、两两不让步。

最后家奴妥协:“哎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呢”

正这时,有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第三十四章:原来是她

“爷,您回来了。”闻言,家奴当即将大门打开,以恭迎沈云卿进门的姿势,回答道,“回大爷的话,这是诸仙台的当家,说是要进去给表小姐引魂。这不瞎扯吗这世上哪有鬼,又何来魂一说。”

不错,来人正是刚从官衙回来的沈云卿。

沈云卿一听家奴所言,心神一顿,微微思忖着;随即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当即转身看向诸小仙。偏生的诸小仙也正在一旁观察这沈云卿,这沈云卿少年成名,时至今日苏州城里关于他的传说可是多得很。

“你就是沈爷”诸小仙眼眸闪亮亮,犹如看到了偶像一般。

沈云卿自然是受惯了这种略带崇拜又难言振奋的眼神,是以他表现的很是妥当,先是应了一声,而后问道:“沈某敢问诸公子一句,刚才我听到你说家弟在诸仙台,那你可是他委托过来的”

闻言,诸小仙一愣,随即回过神,忙道:“啊原来沈爷都知道,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沈云卿想得是诸小仙说什么“引魂”,虽是诡异得很,但越是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就越好编窜。何况诸小仙刚才也正好提到了沈霆白,这与自己之前在公堂之上的说辞一致。

这厢,不再多想,沈云卿领着诸小仙进了沈府。之后诸小仙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沈云卿也配合的很,不仅不做阻拦,还是一副“你无论做什么,随意即可”。一时间,翎乐人和沈母急急赶到梅园,就是白绾绾住着的院子。沈母没见过这阵势,又在翎乐人唆使了几句后,更加不喜诸小仙这般。好在诸小仙旁边有个沈云卿鞍前马后,不然这场“引魂”之路,怕是绝没有这么简单。

沈云卿其实只当一场戏,诸小仙却是有真材实料。

诸小仙先是设了一个法台,在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而后只见诸小仙穿上道士服,一手半举着铃铛,一手执青铜剑,有模有样地绕着法台走上了三四圈。再来只见诸小仙以剑挑起一张桌上的符纸,他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念叨有词,随即“轰”的一声,这符纸燃成一抔黑粉。而这时就见天色突然间的暗下来,站在附近的众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还觉得浑身发凉,好似身边正有什么“东西”经过当下一个个不禁暗道:这诸小仙还真的有几分能耐

见此,翎乐人却暗自皱了眉头。

诸小仙的引魂结束后,他长长松了口气,对沈母和沈云卿说道:“你们放心,苏小姐不日就能醒来。”

听诸小仙突然口气这么轻松,毕竟诸小仙的大名也不是浪得虚名,沈母不禁大喜,对着诸小仙感谢道:“真是太感诸先生了,管家,留诸先生用膳。”

说着就让管家领了诸小仙去膳房,这时诸小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随即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慢慢落山的太阳。他暗道:好像是饿了,原来是该用膳了。沈母见了诸小仙这副模样,连连叫膳房多加两道菜,并且沈府的丫鬟、家奴也人人有份。

这之后,一众人熙熙攘攘,前后离开了梅园,就连春桃也奔着今日多加的两个菜,一道跟着去了膳房。而沈霆白扶着沈母,看着是母子情深,一副有好些的话讲不完的模样。至于翎乐人自然是跟着沈云卿和沈母的后头,只是她不由得一步一回头,时不时盯上后头紧紧关着的屋门,看来心下并不平静。那么白绾绾坠崖的真相,是不是真的与她有关,相信不久就能有答案。

晚膳时段,也不知是在沈云卿的有意安排下,还是事情自行就发展成这样,总之梅园里此刻只有白绾绾一人。而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只见来人轻轻地推开门,闪身进屋后,便立即关上了门。

这屋子并不大,几步就到了里屋,来人明显也是心急得很。但在不断靠近床榻的时候,她反而慢了下来,随后盯着眼前拱起的被窝,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但很快她就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因为掐印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这样一来反而坏事应该用枕头

看来这人打算用枕头闷死白绾绾,谁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原来沈母虽不明白沈云卿要做什么,但全力配合了这场戏,是以白绾绾早被转移到隔壁屋里中,眼面前拱起的被窝里根本就没有人。而这屋中的安神香也被动过手脚,加了比平时多十倍的量,闻得久了,轻者四肢发软,重者昏迷不醒。

此人还没靠近床头,这时果然觉得一阵眩晕,她不禁暗道:“不好,中计。”随即便晕了过去,倒地不起。

这厢沈云卿在屋外,一听到屋内有人倒地的声音,就知道计划成功了。他当下几步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在沈府几度兴风作浪的真凶到底是谁人

沈云卿进来的时候,一眼就见到有一人摔在地上,单看那衣服,俨然就是二弟妹。见此,沈云卿眉头一皱,私心想着:果然是她。沈云卿倒是不曾想过女人间争风吃醋,竟是这般可怕,先是推人下山,而后栽赃诬赖,现在是杀人灭口啧,这个女人究竟怎么想的,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身这般想了想,沈云卿私心又想着江书棋,江书棋虽然泼蛮了一点,但本性善良,断是不会这般的去害人。而后他捂着鼻子进屋,先掐灭了桌上的安神香,当下就准备把翎乐人打包送官,以此救出深陷大牢之灾的江书棋。

正这时,门口响起一个清铃般的声音,语气无比坚定:“你不能把她送官。”

闻言,沈云卿循声望去,原来是刚刚醒过来的白绾绾。当然在沈云卿的眼里,这是苏离表妹,见到此刻眼面前的苏离,他颇有几分哑然他离家半载,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苏离,似乎也变得独当一面。

毕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沈云卿早把苏离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他这厢收了收惊讶,不免喜道:“表妹,你醒了其实把二弟妹送官,大表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想必还不知在你昏迷的这些天里,你的大表嫂被一口咬定是凶手。不过现在好了,由你出面证明小棋的清白,倒是最好的。”

在沈云卿看来:古人有云家丑不可外扬,这二弟妹能不送官自然是不送官的好。之前是要救江书棋,不得已而为之,但如今既然表妹已醒,由表妹出面对外解释只是失足摔下山,不存在谁人推下山便可。至于谁是谁非,回了沈府,关上门自然要算个清楚。而白绾绾此前一句“你不能把她送官”,沈云卿不禁暗自点头:表妹还是这般温良贤淑,二弟妹歹毒至此,表妹却还能以德报怨,实属难得,但此番倒的确是为沈府的脸面着想了。

白绾绾听出沈云卿的意思,他这番话一来是答应不把翎乐人送官,保住沈府的脸面;二来是想由自己出面解释,证明江书棋无罪。

这厢白绾绾却是摇头,眼眸坦荡地看向沈云卿,直言:“暂时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