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受得了这份恐慌,是以当下拉扯着自己被拎起的衣襟,顺着气,连连告饶道:“沈,沈二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也是收人银两,。”
闻言,白绾绾眉头一挑,那会她爹还活着,想来应该是担心翎乐人假孕的事爆出来会扫了白府的颜面,才收买了钱通。只是细算起来,白绾绾有一点是想不通的,她戏弄翎乐人、逼着翎乐人吃海参,这事发生在沈府前后才一天的时间,之后翎乐人闹肚子了,要请大夫了,怎么这么巧就请到的白老爷安排好的大夫
除非翎乐人连闹肚子都是在作假,重点只是为了请来钱通这个假大夫,说出当时钱通是怎么说来着白绾绾心思当即豁然开朗,她记得当时钱通是这么说的“不过这次险的很,你让二少奶奶多休息,近期吃食以清淡为主,最好是喝些流食。至于海参什么的断断是不能要了,那东西是好,可不像你这般吃不是。”
这话里话外,可只有一个意思:别再叫翎乐人吃海参了
白绾绾心思看着百转千回,其实也不过一个弹指的瞬间。回神后,她当即凑近钱通,问道:“你是收了谁的银两”
钱通见白绾绾问自己,赶紧冲着白绾绾看看沈霆白,是以下一刻沈霆白这才甩开了对他的禁锢。谁知,钱通在大口喘了口气后,却是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白绾绾怒:“你说不说”
白绾绾心下已经确定收买此人绝不是白老爷,可眼下见钱通左右不肯说,当下就瞪火了眸子,这一刻简直比沈霆白还要凶悍。
钱通瞧得一愣,之后两手合掌,对上白绾绾的眸光急得老泪都要纵横了,他这厢连连告饶道:“这位姑奶奶,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他的样子,我画给你们。”
灵机一动,钱通突然想到自己双手健全,因着那人并不是苏州城人,自己在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他,但可以用画嘛。白绾绾一听,倒也可以,她下意识看向沈霆白,见沈霆白也是同意。
白绾绾转回眸,对着钱通冷哼:“那还不快画。”
闻言,钱通一拍脑袋,那个拿什么画
作画,当然是要有笔有纸,不过这里是在花园凉亭,没有好材料就近取材了。正想着,沈霆白突然“戏弄”起钱通来,只见沈霆白伸手就把钱通在原地转了一圈,下一刻竟是扯下了钱通的外衣,而后就见他将那件外衣平摊在了地上。钱通有些莫名其妙,可就在他还闹不明白沈霆白在干什么的时候,右手就被沈霆白拽了过去。
“啊”一丝痛觉袭来,钱通大惊。
原来,沈霆白直接拽过钱通的手,在其中一个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随即指了指地上摊平的外袍,对钱通说:“画吧。”
一个手指所流的血,能画几笔虽然有十根手指,但什么是用生命作画,这就是用生命作画可钱通不敢反驳沈霆白,看着自己无辜遭罪的手指,暗自流着大把的心酸泪,慢慢的蹲了下去;随即他又抬头看了看都不晓得同情他的白绾绾,这才认命地趴在了外袍上。其实他一个江湖骗士,哪会作什么画,他本是想着人我确实不认识,画我也确实画不好,但重在心意,我是真的竭尽全力的要帮你们的,谁知道偌大的沈府竟是连一纸一笔都不给他,遭罪
钱通在沈霆白的淫威下,乖乖作画,谁知一个停顿,第二根手指也被划破,钱通哭:这两蛮人
等到钱通终于把外袍递上来的时候,白绾绾将信将疑地接过,谁知只一眼顿时黑脸,她的嘴角不免一僵,是以举着那件外袍冷嗤道:“你是在拿我开玩笑,还是在拿你的小命开玩笑”
、第三十九章:再次重生
也无怪乎白绾绾会这样,那件外袍上的画真不知该说它是抽象主义,还是浪漫主义,不过勾勒了几笔,五官模糊的哪能看得出谁是谁。
闻言,钱通含了含他自己的手指,吱吱呜呜道:“我,我那我也没办法了,就是你打死我,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人他是确实不认识,画他也确实画不好白绾绾见钱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当下也没了主意,她不由得看向沈霆白。于白绾绾想着,钱通口中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翎乐人口中的公子,也就是之前的神秘人。只是想不通这个神秘人为什么要针对白府,针对沈府等等,其实神秘人的目标是藏在沈府的密轴,这事之所以会扯上白府,是因为翎乐人把白府扯进去的。沈府的密轴是沈云卿的娘亲从京城带过来的,那么神秘人极有可能也是从京城过来的,这一切的一切怕是皆因沈府的这卷密轴而起。
见白绾绾抬眸看向自己,沈霆白二话没说,当下伸手拽过钱通。这时却见沈霆白眼眸一深,他对上钱通因着脱了外袍,不免露在外头小半截手腕,随即笑道:“说起来苏州五鼠当年可比我这个小霸王风头更盛,啧,这苏州城中还能有你不知道的人”
“别别别,当年的苏州五鼠现在都成了过街老鼠,沈二爷,您行行好,那人不是本地人,听口音像是从京城来的,我是真不认识。”果然,顿时就见钱通手足无措,极力遮掩着自己右手腕上的纹身,随即急得建议道,“不过您真想找出他,倒是不妨找诸仙台的诸公子问上一句,这求卜占卦的事诸公子也最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