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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乐人那泛红的眼眶。

是以,白绾绾翻了个身,继续睡她的,并且鼻头一哼,交代道:“我困,出去记得带上门。”

闻言,翎乐人明显身形一愣,她不由得张了张嘴。真的难以相信,白绾绾真的就这么瞥了她一眼之后,一个翻身继续睡这厢翎乐人愣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离开,白绾绾却更加睡不着。白绾绾知道自己脾气并不好,但是对待朋友她一向是有求必应那个,又好打抱不平。想到这里,白绾绾暗自一恨,心道:但是翎乐人啊,我不是神我也会感到失望感到心寒,我不是你想利用的时候利用,想抛弃的时候抛弃,省着点你的演技吧,别在我这博取同情了。

不过,翎乐人还想不到白绾绾此刻的心思,她私心以为白绾绾只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毕竟放在过去白绾绾总是为她出头。她觉得这一次,白绾绾若是知道自己受得委屈后,定是与往常一样去跟白夫人大吵一架,是以她待在原地,只是在久不见白绾绾翻身过来后,因着心思害怕白绾绾真的睡过去,这厢急急对白绾绾说道:“绾绾,我要怎么办,夫人打算把我嫁出去。”

说着,翎乐人抹了抹涌出来的泪水,不免哽咽道。

的确,在白绾绾和沈霆白的亲事确定下来之后,翎乐人原是以为白绾绾若是嫁进沈府,自己定是要作为陪嫁丫头一起到沈府去。翎乐人虽然是白管事的养女,但跟白绾绾从小一起长大,亦仆亦主;加之翎乐人与白绾绾情同姐妹,白绾绾也定是愿意带她一起。谁知白夫人不同意,并且早已有了想法,她想着这翎乐人相貌品性皆是不差,现在瞧着也的确是个低眉顺眼,好拿捏的人,偏偏白夫人就是不放心,总觉着翎乐人像极了那种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不过无凭无据,这话可不好说出来,是以白夫人将翎乐人叫过去,说着给她安排了人家,正好与白绾绾一起出嫁,双喜临门也讨个吉利。

白绾绾想到翎乐人要来找她,这厢干脆坐起身来,看向翎乐人,问道:“所以呢”

闻言,翎乐人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向白绾绾,她没想到白绾绾竟是如此的平静,一时回不过神便讷讷道:“两人都未曾见过面,如何嫁得。”

自古男婚女嫁不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几个是在新婚夜之前见过丈夫的。不过,大唐年间的确比其他朝代要开明一些,有些家中还算过得去的,也是会约出来见过一面,再论及其他事宜的。

是以白绾绾转念一想,说得也对她点点头,答应道:“那好,择日我让娘亲帮你安排见上一面。”

“不是的。”没想到白绾绾竟是会这么说,翎乐人当下慌张起来,急得什么拐外抹角的话都不敢说了,直接道,“绾绾,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夫人,我不想嫁的。

“绾绾,我们这么好,我以为这辈子无论做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你若嫁进沈府,我就当你的陪嫁丫头,你若不嫁,我就待在府里一直陪你。你就帮我去求求夫人,不要把我嫁出去,好吗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形影不离,一起玩乐、一起打闹、你有事我帮你打掩护,我有事你总为我出头,我们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青山不老,友谊长存。绾绾,你帮帮我吧。”

、第四十二章:记住本分

翎乐人说得情真意切,说到深处眼泪落下,随即她抹了抹说来就来的泪水,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了白绾绾的面前。见此,坐在床上的白绾绾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翎乐人,她虽是什么都没有说,眸光却是一深,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原来这一幕之前就发生过,眼下不过昨日重现,但白绾绾发誓绝对不会再让历史重演。毕竟她也是死过一次,重活过一次的人,孰好孰坏、孰真孰假,还能再迷了她的眼吗是以眼下翎乐人越是说得姐妹情深,听在白绾绾的耳里却越是嘲讽。

上一世,就是翎乐人死不愿意,但她不敢违背白夫人的意思,就跑到白绾绾这里哭天抹地。那时白绾绾听到原委后,当即去找白夫人理论,可也只换来一番争执,不欢而散。白夫人自认是为了白绾绾好,可白绾绾却觉得白夫人从来听不进别人的想法,好似什么事都必须要听她的,可为什么所有人所有事都必须要听她的呢,最后白绾绾一赌气就服下假死药,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这一时间,屋里变得鸦雀无声,只时不时得还可以听到翎乐人的抽泣声。

白绾绾不说话,但是一双水眸却落在翎乐人的身上,来回打转。不过深想下来,过去的自己急着为翎乐人打抱不平,也不多想;但现在再次听来,翎乐人眼下这番话却有些意思在里面因着白绾绾要嫁进沈府,翎乐人这意思自然是她跟着一起进了沈府,谁知白夫人要把她嫁出去,于是她就在白绾绾身上做文章这样一分析,似乎翎乐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名正言顺地进了沈府。

这时,白绾绾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只见她脸色当即一僵,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但一瞬即逝,是以并没有被哭得快要断了力气的翎乐人发现,紧接着白绾绾平静地拒绝道:“我帮不了你。”

闻言,翎乐人的脸惊得惨白惨白的,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白绾绾。她看着白绾绾,又立马被白绾绾此时的一脸平静震撼,随即下意识张了张嘴,可喉咙就像被什么扼住了一般,她只是看了眼白绾绾仍旧清澈却莫名深邃的眼眸,一时竟就慌了神。

“那绾绾你好好休息。”说着,翎乐人愣愣地站起身,显得有些心如死灰,她慢慢地起身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往屋外走去。动作真的极缓,就像是一场慢动作的表演,一直等到走到了屋门口,可能是久久听不到白绾绾的阻止,她这才伤了心地往屋外跑。

屋里,仍旧坐在床上的白绾绾,在翎乐人跑走后,也还是没有下了床来。不过,她倒是先看了眼本来是关着的,可在翎乐人进来又出去后,眼下敞开着的屋门,而后顺势躺在了床上,腹语:翎乐人,你在白府十几年,小姐不是小姐,丫环不像丫环,真就忘了本分不成我被你算计至死,可就是重生在苏离的肉身里,我也从没有害你之心。所以现在你也放心,我永远不会像你不惜看我死的方式来害你,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输得彻底。

再说翎乐人,她在跑开后找了一处石桌石凳坐了下来,其实这里距离白绾绾住的院落并不远。是以翎乐人坐下来后,不禁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院落,今日的白绾绾太奇怪了,可翎乐人还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白绾绾那永不服输的性子,遇强则强,却最是容易心软这番想不通,翎乐人当即抹干了脸上的泪痕,继而从怀里掏出一个剑穗来。

那是在两个流苏上穿了一颗南海黑珍珠,流苏成暗红色,由丝锦制成,最上是个工序繁杂、但异常好看的国结。不过,看这剑穗的工序、珍珠的质地,竟像是出自皇宫,这倒是奇怪了。翎乐人这厢深深看着手中的剑穗,不由得眸光一凝,随即起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