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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晚上一回来就上前抱起有时醒着、有时趴着的白绾绾,洗漱就寝。

白绾绾看得认真,对沈府外面的铺子也就有了一定的了解,沈府在外面有一家成衣铺,但苏州绫罗绸缎本就数不甚数,有些更是走得西域货,沈府的这家中规中矩,也就因着老字号,终是没倒业亏欠。还有些田地,约莫三、四百亩,却荒着也不知租给农家汉都是好的。其他房契地契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倒也不少,但没什么是来钱的,有些甚至亏养着。好在是其下有家酒楼,满贵楼看到这,白绾绾心道:原来苏州最大的酒楼竟是沈府的,难怪眼瞅着沈府一日不如一日,却是仍保持着大家风范,大户该有的一分不少。

放下手里的账本,白绾绾伸了伸腰子,抬头左右一望,扬了声冲外屋的绿芜问道:“二爷呢”

“小姐,二爷出府了呢。”绿芜闻言急急进了里屋,她这小姐终于肯关心关心二爷了,要说二爷这般每日的出府都好几日的啊,“小姐放放心,我替小姐偷偷瞧过,二爷这几日都是去了满贵楼。”

白绾绾一听,眉头轻挑,抬眸看了看绿芜,随即垂眸重复道:“满贵楼”

“是了。”随即绿芜低了低头,唇角一抿,她两手放在腹间回话,本就是看着拘谨得很,眼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微微一颤,考虑了稍许,终是说道,“小姐,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见白绾绾示意她说,绿芜便继续说道:“二爷这几日在满贵楼开了宴,请的却是些品性的纨绔子弟。”

在绿芜看来,沈霆白虽不是喝花酒,但成日里的和狐朋狗友这般的胡吃海喝,也不是个事。但这话说出口,绿芜心下不禁害怕不已她最是害怕白绾绾一怒之下,与沈霆白闹得不可开交。但绿芜心道:这几日相处下来,小姐可不像个不会思忖的,男人得管不能惯,但怎么管,她最是相信小姐是会管得。你要说不信,单瞧瞧二爷这不是不敢去百花楼了吗

谁知,白绾绾闻言什么话都没有说,反而若有所思地低头看向自己手边的账本。绿芜咂舌,她就知道小姐是个会思忖的人,但这也太过淡定了吧。

再看几眼,白绾绾干脆拿起手中的账本,正巧就是满贵楼的日常进出账本,不过这本是上半年的。白绾绾看着手中的账本,视线却是飘远,似乎是在想着沈霆白为何在满贵楼设宴请那些人。

这时:“二少奶奶,大少奶奶来了。”冬儿的声音急急地从屋外传进来。

闻言,白绾绾回过神来,她当即扔下手中的账本,这会儿心思寥寥,心道:近儿忙,这般说来,江书棋好些日子没来了,眼下倒是正好闲下来了。

“小姐。”这时绿芜却是望了望屋外,意有所指,“大少奶奶不请自来,怕是来者不善。”

小姐这次平白越过大少奶奶看起账本来,想必大少奶奶心下是有怨气的

正这时:“还通报什么,我与弟妹最是要好,你说是吧,弟妹。”话音未落,江书棋已经跻身里屋。

这江书棋前脚刚进,冬儿后脚诚惶诚恐地追了进来,之后跟着进来的便是江书棋的两个贴身丫鬟。呵,真就这么闯进一屋子人瞧着怎么这么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说来也是,白绾绾本是自个说的沈府还不如白府,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这是白绾绾自己许下的话,还叫江书棋不要插手她与苏离之间的事情,但如今苏离一走,竟就管起账本来。可要说白绾绾倒打一钯吧,江书棋是说不出口的,毕竟她不敢扯破脸皮兴师问罪,而眼下也不好得罪白绾绾。

白绾绾这厢也不回应江书棋,而是起身给江书棋看了坐,随即才问道:“大嫂怎么过来了”

“我自是为了你的事。”说着江书棋佯装很似无奈的模样,她端起手边的茶杯,皱着眉头一阵轻叹,偏见白绾绾也不问问她,就继续道,“作为大嫂,我是怕你不知,这几日弟妹你是看账本起了劲,二弟却是时常出府。这出府是为了何事嘛呵呵,别说大嫂不提点你,这男人可不能冷落。”

言毕,江书棋无比慎重地看了白绾绾一眼。

绿芜在一旁也赶紧看了看白绾绾,可她瞧不准白绾绾的心里在想什么,是以忍不住看向江书棋,大着胆子反驳道:“大少奶奶,您这话可不能冤枉了二爷,这几日二爷就是出府去的也是满贵楼。”

闻言,江书棋不屑,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几上,便冷哼一声:“呵,腿长在人身上,自然是爱去哪去哪。你道百花楼的花魁她是没有腿,还是跟树一般扎在一个地方,哪都不去不成”

江书棋和绿芜,两人一人一句,白绾绾虽是没有说话,但她倒是听懂了江书棋话中的意思。这厢理了理,便问道:“你是说沈霆白虽然没有去百花楼,但是他叫了那个花魁一起去的满贵楼”

“可不是么。”江书棋小拳一捶桌几,甚是为白绾绾打抱不平。

绿芜却是不信,她见江书棋最是包藏祸心,但就怕白绾绾的脾气一时上来,谁人都拦不住。绿芜本就站在白绾绾的旁边,这厢弯了腰,悄声道:“小姐不过片面之言”

谁知,江书棋两眼盯得紧,一听绿芜这般说。突地站起身来,带着责备的口吻,指着绿芜打断道:“你这丫鬟,怎这般狠心蒙蔽弟妹呢且不说我与弟妹讲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嘴,单是这么为二弟说话,莫不是谁人许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这般说来,绿芜的确逾越了,她自己也知道有些话不该由她的身份说出。但白绾绾一直对下人很好,绿芜这才不禁说了心底话,她是怕白绾绾着了别人的道。而江书棋指着绿芜,说得振振有理,但她随便的两句话,当下就挑了白绾绾与沈霆白、白绾绾与绿芜之间的关系;说来在搬弄是非上面,江书棋使得倒是越来越顺溜了。

“我”绿芜一时无从辩解,当下诚惶诚恐跪下,“小姐,我没有。”

江书棋话中的意思,竟是说绿芜和沈霆白私底下这等罪名绿芜自认担当不起。可要是白绾绾信了,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一想到这,绿芜更加伏低了身子,心下惶恐不已。而江书棋却是有勾了勾唇角,暗自瞥了白绾绾一眼,颇为期待白绾绾的表现呢。

、第五十九章:主事一人

谁知,白绾绾压根没当回事,她开口用随意的语气叫绿芜起来后,一转眸恰好撞上了江书棋瞥过来的视线。但白绾绾的心思似乎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被挑起,这厢竟是对着江书棋颌首轻笑。倒是江书棋冷不丁被人逮了个正着,心下好一阵尴尬,随即她假装着再自然不过地对上了白绾绾的眸光,自认没有露出马脚,可她不知白绾绾心下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