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郭氏还在那里蹦哒着看不清形势,沈老四出门把沈郭氏扶进门来:“娘,您就别喊了,二哥当不上县令了。那些人都是来要钱的”
“啥啥叫你二哥当不上县令了那个报喜的官差不是说就是这几天就要上任了吗”沈郭氏一听自己儿子当不上县令了,急得一把揪住沈老四的衣服。
沈老四把衣服从沈郭氏手里面扯出来,指了指屋里说:“娘,你自己进去问二哥吧,我出去下。”说完,就出门去了。
沈郭氏进门后看见沈成才的惨样子,冲过去抱着就“儿呀,心肝呀”的叫唤着,沈老爷子冲着沈郭氏吼了一句:“行了,嚎啥丧你男人还活着呢”沈郭氏嚎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说:“去地窖那边看看李妈和芽儿,别被吓到了。”沈郭氏撇了撇嘴说:“我不去,都是那个丧门星,生下来以后我们家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沈老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镯子和戒指,说:“你看看你养的好闺女,给你的这些东西。”沈郭氏扑过去,看了下那被扯断的镯子,张嘴又想嚎,但是对上沈老爷子那犀利的目光,又憋回去了。
沈老爷子说:“行了,老二媳妇,你先扶老二回房吧,我和你娘还有事说。”
沈陈氏腆着大肚子,扶起沈成才,两个人就回房去了。
沈老爷子把事情的经过跟自己的老妻子一说,然后再说到还有九十两的外债,说完后就坐在那里闷头抽烟了。
沈郭氏嚎也不嚎了,就坐在那里抹眼泪,她抽抽搭搭的说:“那要不,让陈氏去找找美丽她那边应该有银子,实在不行,我再去找找玉珠”沈老爷子说:“美丽离得太远,一来一回就误了时间了,玉珠那边你就别抱希望了,你看看她送给你的这些东西就知道了,还有那个李妈,来的时候就说是玉珠给芽儿请的奶娘,身上一点银钱都不带,每天除了奶芽儿,别的什么都不干,咱玉珠也不好过呀”
沈郭氏坐在那里抹泪,沈老爷子接着说:“老二现在是举人了,这次应该是哪里出了岔子了,不然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来,等事情了结了以后再让老二出去问问,我总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不得不说,沈老爷子真相了现在,这个肇事者正在家里兴致勃勃的吃着饭呢,她把沈成才的惨状加油添醋的说给桌上的人听,沈大树和小花都笑得前仰后合的,张丰收他们两口子倒是没怎么笑,张叶氏对着七月说:“好了,月儿,那毕竟是你二伯。快,赶紧多吃菜。”说完,对着沈三郎使了个眼色。
七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低下头吃饭去了,毕竟那是沈三郎的亲哥哥,自己在这里大肆嘲笑,也太不给沈三郎面子了。
沈三郎倒是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还跟张丰收喝了两杯小酒,饭后,张丰收他留下了七月,跟七月说:“月儿呀,我不管这个你二伯是怎么没有当上县令的,但是他现在已经被打了,又没有当上官,而且还欠了这么多的银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再有不是也是你爹的亲二哥,你出手帮一把”
七月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个事情如果他们不出手帮忙的话,沈郭氏到最后就算是寻死觅活也会闹到他们家里来的,与其等他们来闹,不如自己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