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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起”简捷推开他。

“我不知道。”他回答的很诚实。

“陆皓林,”简捷眨了眨眼睛,低垂的眼帘下不知藏了多少秘密,

“我想通了,我们结束吧。”

“你说什么”陆皓林忙着整理衣领,像是没听清。

“七天之后我干满一个月就回q县,以后各有各的路,不要再见面了,你也不要朝我的卡里打钱了。”

“钱我会给你打的,一直到你大学毕业。”

“随便吧,你打了我会退回去的,另外,你明天和店里的小雨换个房间吧,我既然打算不在缠着你,再住到一个房间总是不好。”

前前后后牵扯了这么久,简捷确实也觉得累了,这一刻放手的时候心里却没有卸下重负的释然。

陆皓林对她的想法没有做什么评价,他站在原处僵直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出什么话。

简捷工作服也没换脱下鞋子和衣而睡。

一连几天,简捷都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陆皓林,也不愿意去见他。

事实上,陆皓林并非开始的那样无聊,简捷发现他在这个城市还是有好多事情可以做的。闲着没事约几个朋友去打打球,看场电影,要不就唱唱歌,喝到大醉才回来,仿佛也没有为他和简捷之间的事情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简捷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肺都要炸了,她提出要和他断绝关系的第二天就后悔了。想要去跟他和解又拉不下脸,只好憋在心里。

她闲着无聊的时候甚至冒出了这样一种想法,她情愿大学毕业后回q县去,哪怕找一个收入不太高的工作,她甘愿一辈子做他的情人,不管他有没有家庭和妻子,只要他一个月能来看她一次,她就能平平淡淡地这样过一辈子。

七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简捷在s市一个月的工作最终落下帷幕。虽然收餐盘擦桌子来来回回胳膊腿的都累的难受,可是最终还是得了一笔让她满意的报酬。

说到底,这里面秦晓帮了她很大的忙,只是后来的半个月里她不知是出了什么情况一直没露面。回想起杜赛宁那次在店里的事情,她多多少少感觉到一点诡异。

简捷是晚上的火车,她带的行李也没有多少,背上一个书包便能启程。

只是这样的时候,陆皓林竟然没能出来送她一下,按照简捷当时的说法,他们以后是要从此分道扬镳的。

简捷背着书包去赶公交,她远远地看见不远处的停车场上秦萌的白色座驾,刚来的那天简捷坐在车子上看着秦晓潇洒地把着方向盘,还生出一丝羡慕之情。现在远远看着,只觉得有一种厌恶之情,一如厌恶它的主人一般。

一男一女勾肩搭背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睛里,正是陆皓林和秦萌,只是他们亲热的动作让简捷怎么也不愿意往嫂子和小叔子或者姑侄这样的关系上去想,她倒想看看秦萌到底给陆皓林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妻子。

简捷拦住一辆计程车,“师父,帮我跟上前面那辆白色的车子。”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在不算拥挤的道路上,透过反光镜,前面车子的两个人应该能觉察得到后面有辆车子穷追不舍,只可惜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简捷。

车子果然是在一家宾馆门口停了下来,秦萌倒是够上心的,亲自送到门上。

简捷看到他们把车子靠到了停车场,陆皓林很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秦萌下车的时候,探身吻了一口正弯着腰的陆皓林。

这是什么逻辑简捷觉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两个人是在干的什么勾当。

简捷咬了咬牙,躲在柱子后面悄悄随他们进了酒店,前台的人员常规性地要她出示房卡。

简捷跟她说自己的姐姐订好了房间,然后很流利地把秦萌的信息登记下来。

c区408,电梯很快到达所在楼层,简捷飞快地找到房间的位置,有那么一瞬间,她心里竟有点心虚,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明明是陆皓林和秦萌的行为有点颜色不正,她却心里发怵。

简捷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猛地把门推开,这种场合下敲门实在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

接下来她看见的就是她这辈子怎么也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

一男一女狼狈的搂在一起,像是简捷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激吻。简捷看见陆皓林光裸着上身,秦萌则是肩带半褪,胸前的春光隐隐可见。

“这就是你的女朋友”简捷咬着嘴唇朝他吼道。

陆皓林打开像八爪章鱼一样的秦萌,胡乱地穿上t恤朝她走过来。

简捷在他过来之前飞快地跑出门去,他在宾馆门口的地方追上了她。

“简捷,”他叫着她的名字却不知该说什么。

“滚”简捷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瘟神与夜叉

简捷在火车上哭了一路,到达q县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公交已经全停了,只有几辆黑出租,看她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也都打消了做生意的念头。

偏偏天公不作美,简捷忘记了这个季节是q县一年之中雨水最足的时候,她也是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淋成落汤鸡是什么样子。

之后的几天就如梦魇一般,高烧不退,全身乏力,简捷一天三顿泡面,不就便上火上的厉害,鼻血止不住地流着,火气从一侧躯体往上窜动,带着一边的耳朵和脸颊一阵阵地抽动着疼痛。

一天之中的大多数时候,简捷都是在床上度过,虽然难受地睡不着觉,可是总不用消耗什么力气。

这些身体上的病症多少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的到,疼在耳朵上,疼在眼睛上,可是精神上的绝望却让她更加痛苦。像是觉得血肉里被抽去了一样东西,可是偏偏不知是什么。

疼到极致的时候,她狠狠地咬住枕头的一个角,满脑子都是当天的画面,越想牙下就越是用劲。简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感冒还没好她又患上了严重的牙疼。

陆皓林是在简捷走后的第六天回来的,他不确定地用原来的钥匙打开院子的大门,一年多没回来,简捷栽种的石榴树已经开了几朵小花。看院子里的狼藉程度,应该是好几天没有打扫了。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简捷还没有从午休中醒过来,陆皓林看见她头发散乱地披在凉席上,头从枕头上掉下来好大一截。最要命的一点,从她的鼻孔里流出来一大滩血,凝固的血渍胡乱地涂在嘴角和脸侧,嘴巴底下压着的一绺头发也因此被粘在一起。

陆皓林低头吻她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他不知道,这血腥里夹杂着简捷青春里最后一点光芒。

他帮她把枕头往头底下塞了一点,而后出门准备晚餐,好些日子了,一直是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每一顿饭都要忍受着自己的挑剔,发完脾气还得老老实实洗碗刷锅。

陆皓林不敢想,如果没有房间里那个女生,他的高中生活还是怎样一副样子。更不知道在高三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他阑尾炎手术出院以后,如果没有简捷细心地照顾,他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在一个赫赫有名的高等学府里。

事实上,他的整个高三还是很艰难地,接二连三的胃病,饭店倒闭,成绩大不如从前,他之所以没有倒下去,正是因为,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她,然后他就忘掉所有的痛苦。

他想起刚进门时看到的桌子上的方便面桶和调料包,想必这些日子那些东西便是维持她生命的全部,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憔悴,像是兰花草的一滴露水,用手一碰就碎了。

简捷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陆皓林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认真地忙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陆皓林一眼又看到她脸上的血渍,简捷其实也知道,血液粘在脸上发干的感觉并不好受,简捷跑到水龙头边清洗开来。

“你还有脸回来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