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上毒,让她臣服,让她敬畏。
“怎么,我又让你神魂颠倒了”他笑得更张狂了,胸口被她压住喘不过气,轻咳了几声。这小丫头,之前他还以为她长大了,现在看来,他错了。至少在他面前,她还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兴许是因为晚上的时候喝了点酒,简捷感到醉意熏熏,过去的那些暧昧熟悉的片段又像是近在眼前。
过往的日子就像是一片荆棘丛生的原始森林,她追逐着他,从来未曾停息过,他是她的猎物,一个狡猾的善于逃脱和隐身的猎物。她也会短暂地把他捉住,放在自己手下挑逗着,但是却老是让他逃脱,从没像现在这样,让他无路可逃。
“简捷,你醉了。”他挪动身子想要稍微动一动被她压麻了的胳膊腿。
简捷觉得自己的心里燃起了大火,一条条火龙吞吐着舌焰想要从她的心房里窜出来。
千千万万的日子里,有她之前,没她以后,这一定是世间最美的时刻
她尝到眼泪的咸涩,冰凉如玉,像是在心底里贮存了好多年,又或许是从见到他的那一天便为他种下。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被她的眼泪吓到了,毫无预兆,只是失了心神一样的沉默,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她短短年华里的泪水,或许大多数是为他流的。
这可能就是幸福到极点的感觉吧,只剩下淡淡的哀伤,整个身子轻飘飘的。
简捷从他身上坐起来,跑到柜子里找出喝了一半的那瓶酒,刚要给自己倒一杯就被陆皓林夺下。
“你是不是中邪了”陆皓林一手攥着酒瓶一手去捏她的脸。
简捷也不呼痛,只顾着咧着嘴笑。
“简捷,你可别真傻了。”他把酒瓶放下,两只手放到她脸上轻轻抚摸着,“别吓我呀。”
“想着多年以后,即使生老病死,离别悲苦,即使走不到一起,这一天我也是幸福的。”
“完了,你是没治了。”陆皓林无奈地看着她,时不时用手在她上嘴唇上乱掐起来。
“你不要动我,”她胡乱地打开他的手,“陪我喝一次,就这一次,最美的酒要跟最爱的人一起喝,我跟你承诺,这辈子,再也不喝了。”
“你呀。”陆皓林用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醉成这个样子,我也是受不了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简捷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我这一辈子就爱过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卑微的孤女,已经是很幸福了。”
陆皓林有一种要被她逼疯的感觉,之前她也有喝醉过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塌糊涂过。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他无奈地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这咋还唱上了呢”
“陪我喝一杯,就喝这一次。”她嚷嚷着不罢休。
“你听话好不好,我去给你拿酒,这瓶不好喝,我给你拿好喝的。”
陆皓林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又灌了半瓶凉水进去,看来今晚上要是不让她喝酒有的是折腾了。
伪装好假酒,尝了一口仍然有酒味,等他从厨房回到房间,却发现她已经坐在地上看着沙发背睡着了。
陆皓林无奈地笑了笑,看她满脸无辜的样子,让人一点也想不起刚才那个疯丫头。他把酒瓶扔到门外面,然后蹲下身想要抱她上床睡觉。
刚要把她放下,猛地听她嘀咕了一句,“陆皓林是个大坏蛋。”
一听这话,陆皓林眉头微皱,这家伙,醉成这个样子也不忘骂自己一句。
“你说的对,我就是大坏蛋,专门欺负你。”陆皓林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把她放下,然后拿起自己的被子跑到另一张床上,她喝醉了之后火热地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他可不能糊里糊涂地就被她吃了豆腐。
第二天,简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大太阳透过窗子洒在她的被子上,想必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她大体能记得昨晚犯下的“罪行”,现在,“法官”正坐在她床前等待着审问。
“我。”
“闭嘴。”他压根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第一,以后一滴酒不准喝;第二,罚你今天早餐不准吃;第三,立刻起床去坐火车。”
简捷张了张嘴,鼓起勇气跟他做了个鬼脸。
“反抗没有任何意义,不信你就等着瞧。”陆皓林一把扯开她的被子,他觉得现在他有必要给她制定一套家法。
火车五个小时后到达h市,过了跨海大桥公交开到辛安麦岛。“喂,你是打算把我扔在学校一走了之吗”简捷不甘心
“是又怎么样”“我学校还没解封哎。”
陆皓林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她抓狂的委屈。
几站过后,明明还没到地方,陆皓林突然抓住她的手要下车。简捷哪里禁得住他的拉扯,三下两下被他拽下车。
“你疯了不成。”简捷放眼望去,面前是一片年份不是太久的小区,背靠着一片小山,看起来倒是挺安静的样子。
陆皓林朝她粲然一笑,“我说过要送你一份大礼。”他拉着她的手,“进来吧。”
简捷搞不懂他在弄什么花招,尾随着他进了其中一栋楼,他竟然掏出钥匙把门开开。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简捷打量着面前的两居室,古朴的地板,温和简单的墙纸,几件红木家具恰当得体的摆放着,卧室里有她最喜欢的海报,连窗台的那堆小玩意也被他搬了过来。
“傻了吧”陆皓林看她吃惊的样子,“以后每个周六周天我都会来陪你,如果家里没有什么大事,一般我就不回q县了。”
“你哪来的钱”
“我六叔的一个朋友一直很喜欢我手里的一副古画,我拿画跟他换的。”他说的云淡风轻。
“之后我打算把老家的房子也卖掉,也就是说我手里会有一笔钱,足够我们过完剩下的大学时光。”
简捷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把画卖掉”
“我不喜欢书画一类,留在手里也是废纸一张,换一套房子也有个落脚的地,以后我们就做一对平淡的夫妻,柴米油盐自己伸手。”他说着卸掉身上的背包倒到床上。
“你,你做这些全是为了我”简捷挨着床沿坐下。
“也不全是,主要是以后有可能在这边发展,当然,也是为了能看住你。”他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