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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3(1 / 2)

“算是吧,这孩子太不让我省心。”陆皓林叹了口气。

“奥,没准他又到哪里去欺负小丫头去了,”简捷假装没看到陆皓明抗议的眼神,“如果他来我这儿我就让他抓紧回去。”

“好吧,那就先这样,再见。”

“喂,”简捷不高兴,“你就那么不想跟我聊吗”

“丫头,我想睡会儿觉,昨晚没睡好。”

“那好吧。”简捷带着点失落挂断电话。

“你拿了你哥什么东西”简捷放下手机,略带愠意地看着他。

“我没有。”他不承认。

“还撒谎,”简捷弯腰把他拽起来,“撒谎不是好孩子。”

他站起身来,突然脸上有种奇异的殷红,简捷明白过来后立刻羞得往上拉了拉衣领,“你别乱看。”她蚊子一样哼哼一声。

“我,”他转过身去,“也,也没看到,就看见一点儿。”

简捷听他说着话恨不能立刻撞墙死掉。

“简经理,任总让您来开个会。”助理打过来电话。

“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待着,等我开完会再好好收拾你。”简捷起身看了看像孩子一样无邪的陆皓明。

半个小时后,她回到办公室,小家伙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她还心软,心想要不要找陆皓林说说情,看看能不能把他留在国内自己好好照顾着,一看他毛毛躁躁的样子便又冷下心来。

到下班的时候,她刚收拾了东西准备开车回家,陆皓林又打了电话过来。

“我说了皓明不在我这里,”简捷笑着说道。

“丫头,”他顿了顿,“皓明说他把我的东西放在了你那里,”

“啊,”简捷尴尬地咬了咬手指,这熊孩子,明摆着过河拆桥,害她成了说谎的那一个。

“你应该还没打开看吧”他试探着问道。

“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在我这里的,更不知他放在哪里了。”

“奥,你把东西放哪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类似于吼叫一样的声音。

“你早晚会后悔的,你这个傻瓜。”陆皓明丝毫不示弱。

“你先别打他,我给你找找,找到了就给你送过去。”简捷怕他们兄弟俩吵架急忙劝说,心想着这皓明做事情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拿了他哥哥的东西放到她这里。

“好,你找找,不过你千万不要打开看就是了。”他态度缓和,不过语气里带着些焦灼。

“什么好东西还不让我看,”简捷笑道,“难不成还是你女朋友的艳照”

“要是我女朋友的艳照我就不怕你看了,气死你拉倒,里面事关我公司的机密。”

“你胡说,”陆皓明不服气的声音再度出现。

“闭嘴。”陆皓林吼了一句,然后又态度温和地跟她说道,“我不是说你,丫头,你好好找找。”

“好好,我给你找找,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简捷挂断电话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刚想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告诉他没有,却想起手包里还没检查,果然,在包包的内层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线衣袋子。刚想调侃一下他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却想起这是她高三那年冬天给他勾的,他当时嫌难看明明是扔掉了,为这事简捷还跟他吵了一架,谁知现在又突然出现,这家伙,这么多年隐藏的还挺深。

她摸了摸袋子里的东西,硬硬的像是卡片,还有一根像是绳子一样的东西,陆皓林那么不想让她看到的所谓“公司机密”到底是什么东西

简捷心里好奇的小虫又开始叮咬她,好像是在告诉她,“打开看看吧,反正你也不会说出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会躲着对方,况且陆皓明冒着被揍的风险把东西塞给她,也不可能一点说法也没有。

简捷做了一个深呼吸,“原谅我吧小皓林。”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声,然后小心地解开袋子口的绳子。

一撮红绳扎着的头发首先映入她的眼睛,他和她亲热的时候总有咬头发的恶习,难不成还有收藏头发的癖好

等等,简捷把头发跟自己的比对了一番,虽说自己这些年又烫又染地糟蹋了不少头发,可是依旧可以确定面前这东西是从自己头上剪下来的。

她记起他第一次考进全校前20名的时候,就是压在她身上拿剪刀剪下他想要的奖赏。简捷鼻头一酸,为何非要这样,为何非要让她感动。

她平静了情绪继续翻找剩下的东西,看来这里面藏的也不是什么机密。接下来出现的就是让她感到天昏地暗的东西,她感觉着像卡片的那个东西,是一张身份证,而这身份证的主人,就是九年之前的她。户口本页,学生证,每一个都是她。她找了九年多的东西,原来一直在他这里。

简捷脑中嗡的一声,像是被困在一口大钟里,外面突然有人用木棒敲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并没有谁故意拆散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恶人阻挠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为了成全他而留下来也是他最初的心意。只是他比她更残忍,她让她这么多年一直背负着对他的歉意和遗憾,有形无神像一副皮囊一样活着。她以为她愧对于他,原来是他负了她。

这就是小皓明心里的毒,他知道这必定有效,并且可以让所有的人都伤到。他祈盼以这种方式将真相公布大白,祈盼着他的哥哥能带着懊悔和愧疚留在简捷的身边,这样,他就又有了一个家。而他之所以相信这一切,无非是因为,她爱着他,而他,更爱着她。

电话声再度响起,简捷按下接听键,“丫头。”

“别叫我丫头。”简捷没好气地吼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助过,原来她一直坚持的,她一直付出的,最初只不过是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