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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朱慈烺的惦念,秦枫安慰道:“夏姑娘,放心吧,我会尽快找到尹兄弟下落。”

夏子衿满怀信任和感激地轻轻点头道:“秦大哥,你费心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犹自忿忿不已的采薇,示意她沉住气。两人随即跟着庄里的随从走开了。

、献计

象升堂里,此时聚集了白鹤庄大小头领约十六七人,众人听了邵庄主说的情况,都主张尽快撤离,但他们正为如何撤离正各抒己见,争执不下之时,一个下属匆匆进来禀报道:“秉庄主,尹公子回来了。”

众人一听,都大感意外,秦枫更是又惊又喜,邵庄主也连忙问道:“回来了现在何处”

“就在象升堂外面等候,请求面见庄主”

邵若甫迫不及待地道:“快请他进来”

朱慈烺得到传讯快步走进象升堂,一眼看见众人齐聚一堂,似在商议要事,也颇为意外。他本来匆匆回来要急于跟庄主和秦枫通报自己得到的情报,但见眼前的形势,他知道不能在此时说,对方的奸细既然传递了那么多重要的信息出去,难保不是在座的其中一位。如果泄露消息,要找出这个奸细并铲除万义堂的祸患,就难上加难了。因此他心中即刻打定主意另找合适的场合再禀明实情。

邵庄主看见朱慈烺坦然回来,心中的悬念也不免放下许多,他毕竟为人老成持重,虽然和众人一样急于马上知道朱慈烺的去向,但还是因此面带笑容招呼道:“这位就是尹兄弟你回来了回来好哇”

朱慈烺谦恭地含笑抱拳道:“在下尹明,见过庄主”

秦枫也掩饰不住地面带喜色叫了一声:“尹兄弟”他当即恨不得就拉住他询问这几个时辰的去向。但碍于眼前众人,只得强自按下心中的关切,等着朱慈烺开口。

朱慈烺含笑与他对视一眼,未及多说,随即环视一周,亦抱拳道:“各位,在下有礼。”

众人本来心中对这个莫名失踪的尹明充满了愤怒与仇视,此刻见他突然出现,都未免出乎意料,因此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充满了猜测、怀疑和不满。

朱慈烺也敏感地意识到了周围紧张而敌意的气氛,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秦枫,秦枫含笑刚要说话,邵若甫已经开了口:“尹兄弟,你初来敝庄,今天骤然失了音讯,大家都在担心你,特别是秦兄弟。你上哪儿去了,能跟我们说说吗”

他之前本来已经有八分疑心朱慈烺,但见他复又现身,且坦然自若,心中疑虑已消失一半,加之联想到他又是自己器重的秦枫的好友,秦枫愿以性命担保的人,因此尽管他的去向关乎全庄的安危,他还是问得和颜悦色。

秦枫此时接口道:“是啊,尹兄弟,大家都在找你。你去哪儿了可有什么急事”

朱慈烺这才意识到众人聚集的缘由,但并不知道自己的失踪已经造成误会,他连忙歉意地抱拳道:“邵庄主,各位,实在对不起,只因临时遇到急事,才不告而别。在下办完事就匆匆赶回来了。让各位担心,真是万分对不住”

见朱慈烺语焉不详,一听就是明显搪塞的语气,众人当然不买账。不待邵庄主等人搭话,窦天成没好气地追问道:“敢问什么急事让尹公子如此匆忙害得全庄上下不得安宁”

朱慈烺此时依然以为众人为寻找他而心中不快,内心不免不安,但实情又不能讲出,于是只有歉疚地道:“是在下不好,劳各位费心。但此次匆忙外出只是个人私事,在下不便多讲。还请尊驾海涵”

因为临时应变,朱慈烺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理由。他的闪烁其词让众人更加疑心,连原本准备相信他的邵若甫眼里也再度现出怀疑的神色,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

“尹兄弟,你遇到什么事了可需要帮忙”秦枫看出朱慈烺有难言之隐,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能说出令众人信服的理由,那将造成更大的误会。因此他内心着急,便忍不住出语加以引导。见朱慈烺踌躇,他又连忙接着道:“如果当着众人不便讲,可否对邵庄主单独禀报”

未等朱慈烺回答,窦天成就怒声道:“单独禀报谁不知道咱们庄主为人宽厚实在,想蒙过咱们庄主真会打如意算盘依我看,不敢在这里说,就是心里有鬼”

邵庄主皱着眉喝止道:“天成,住口。”

他转向朱慈烺,耐着性子道:“尹公子,你是秦兄弟的朋友,我信得过秦兄弟,本来也信得过你。因此你虽是一个外人,初来乍到,我们也并未防备你,让知道了庄内一些情况。但你今夜突然不知去向,我也是直爽人,你这几个时辰的行踪关乎到本庄的安危,你可明白因此,希望你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给大家一个交待。如若不然,恐怕难以服众。我身为庄主,要对所有兄弟负责。虽然我顾念秦兄弟的面子,但却不能置本庄安危于不顾。希望你顾全大局,不要隐瞒才好。”

秦枫知道朱慈烺的身世,当然绝对相信他不可能出卖万义堂,但他是个知道轻重的人,眼前这种局面,如果他再继续为朱慈烺说话,必犯众怒,而且会使事情变得更糟糕。他只有耐下性子,保持沉默,重新寻找机会解开疑团。

邵庄主的一番话让朱慈烺彻底明白,原来自己进来就隐隐感觉到的敌意,是源于自己此趟出去造成的巨大误会。他现在已被庄里怀疑是外来的细作,他目前当然解释不清楚。但他此时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应对当前的局面,于是只有硬着头皮让误会继续下去,另外再找机会单独和秦枫与庄主讲出实情。

因此面对眼前十余人刀锋一样凌厉的目光,毫无思想准备的他一时语塞了。

“我”

见他嗫嚅半天,再说不出一个字,在座的不少人都不免相互间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哼没话说了吧说,你去见了谁都说了什么”窦天成是出名的急性子,恨不能马上就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对不起,在下确实因私事外出,至于所见之人,实在不便相告。”

众人见他面带愧色,语气平缓,并不会巧言善辩,也不像阴险诡诈之徒,不仅办事不力,轻易被识破,就连个像样的谎言也编不出来,心中暗想清廷怎么会派这么个窝窝囊囊的奸细混进来,都不免心中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