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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父母的做主,这里怕是没有你们李家的事儿吧。”刘氏这一听,脸色微冷,声音也强硬了不少,冷冷地看了一眼,眼睛里闪着得意的李老夫人道

“呃,这话是这么说,可到底小妹也是”李老夫人还未说完,就被刘氏打断了话。

“李夫人莫不是病了,脑子有些不清楚,我家的女儿叫王灵秀,可不是你李家的李小妹。她是王都尉府的官家姑娘,可不是你李家的姑娘,随随便便来个阿猫阿狗来,无媒无聘,全凭一张嘴,就能把人嫁出去的。我们家的姑娘是有专门的官媒说项牵线,可是有文书为凭的。再者,我家的秀儿的婚事昨儿已经定下来了,官媒也已经在官府那儿备了案的。李夫人,这件事儿就莫要再提了。”刘氏将茶杯端了起来,脸色微冷地道。

“这,不好吧,若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指不定如何说灵秀呢。”李老太太见平日里温和好说话的刘氏,突然转变了态度,一副官家太太的威严模样,冷不丁的有些发憷,可又想起今天出门的目的,硬着皮头道。

“我看李夫人真是病了。说的什么糊涂话,李夫人的身体抱恙,我也不强留着你说话了。来人,好生护送李夫人回府”说完,眼尾都不带扫一下的跨出了屋子,领着婢子往后院走去。徒留李老太太在原地,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毫不难看。

自从小妹成了王家的女儿,他们老李家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桃李村,就是村长,里正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更不必说家里面那几个儿媳妇,以前可是连正眼都不带瞧自己的,现在还不是被她死死地压制着不说,还得对她恭恭敬敬的。庄子上,铺子上的管事,哪个不是阿谀奉承她。就是这刘氏,每每上门来,不但笑脸相迎,好吃好喝伺候着,几乎对她有求必应。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出面,这刘氏哪有不应的道理。谁承想这刘氏突然翻脸不认人,当着下人的面给她难堪。要知道由奢入俭难,换做以前,这也就不是个事儿,以老太太的性子,跟人吵架那是家常便饭。今天跟哪个老太太吵得天翻地覆,打得昏天暗地的,指不定哪天有事求到人家,就又厚着脸皮找上人家家去,就算事儿没成,还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习以为常了。大不了又跟人家打一架。可是,这好几年的富家老太太的生活,周围的人已经将她宠坏了。刘氏只是恢复了她身为一个官家太太对平民的做派,就这她就受不了了。满脑子想着如何报复刘氏,让她出丑给她难堪。

要不说这老太太糊涂呢,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由灵秀换来的一切,却根本不明白灵秀进了王家,身份自是大不相同,还认为灵秀还是那可有可无的赔钱货,瞧不得她进了王家,就对她这个奶奶爱答不理的,眼睛长在额头上,平日里也不来给她请安,放下身段给她下个帖子,回回都是身体抱恙推了的,摆明了下她的面子。最可气的是四郎的差事,只她一句话,就给搅黄了。最后还是她家四郎争气,谋了个在县老爷身边当师爷的差事,风风光光的跟着县老爷到任上当差去了。

若说之前刘氏因将灵秀过继到自己名下的事儿,觉得亏欠了李家人,也这好几年时间里,被四叔撺掇着老太太与老大一家折腾这折腾那的都给磋磨得差不多了。若他们没打灵秀婚事的主意,兴许刘氏还能给个好脸,让老太太面子上过得去。可是,云罗就是在亲事上吃了亏,嫁过去一年都没满,就殒了。好不容易从阎王爷那儿要回了女儿的刘氏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这一回,刘氏可算是与李家划清了界限。

话说这李老太太说的指腹为婚神马的,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惜,那家人生下的也是女儿。这件事也就作罢了。当时,四叔刚好从学院回到家里,那家人还特地让四叔作见证呢。这件事也没什么人知道。除了当时在场的两对夫妻,也就是四叔了。那家人十好几年前就搬离了桃李村,灵秀的父母自是不会提起这事儿的,毕竟双方生的都是女儿,结亲什么的当然是不作数的。况且当时对方之前两个都是儿子,生第三个的时候,恰好与金氏怀孕的日子相差一两个月,一时兴起就提了指腹为婚的事儿,刚说没几天,那人生了个女儿。生了女儿也不打紧,就是当时怀着时候,个个人都说她怀的是男胎相,结果一指腹为婚,生下的是女娃。这要传出去,谁家媳妇还敢与他们来往。所以他们夫妇可是一点儿都不敢提这事儿。能将这事拿来做借口的,除了四叔还能是谁。而平白无故冒出来的未婚夫,还就是四叔的妻舅的儿子。为的啥,为的不就是方便拿灵秀牵制王家么,当然还有李家老大的家财。一个灵秀就能让他财权兼得,所以还能不挖空心思来拿捏住她么。

刘氏因着亏欠感,对李家几乎有求必应,造成了他们以为刘氏心软可欺的错觉,认为她再好拿捏不过。而刘氏女儿殒了的真正原因,算是大户人家的辛秘,除了病逝,其它的他们无从得知。还异想天开的想以灵秀的婚事来拿捏住刘氏,谁知弄巧成拙,将刘氏的最后一点亏欠感都给磋磨完了。灵秀将事情告诉刘氏的当晚,刘氏就吩咐人到李家联系了灵秀的三婶,让她给李老太太制造点麻烦,给她争取几天的时间,想要抢先定下灵秀的婚事,没成想,李老太太还没理清院子里的事儿,就有人给她递了消息,这老太太哪里还坐着住,迫不及待的跑来了。比原先预计的要快了一天。刘氏只能按着计划走,因着李老太太没啥见识,被刘氏那么一唬,就蒙过去了。一出了院子,立马让人将官媒请来,将灵秀的亲事定了下来,特地多给了红封,让官媒在当日就去官府请了文书。这样一来,就算他们回味过来都已经成定局。

这不,灵秀的婚事就这样急急忙忙地定了下来。说真的,灵秀连自己未婚夫是谁都不知道,只知是便宜爹的三个属下的儿子其中一个。不过灵秀也不关心,就这三个人,嫁谁都一样,选刘氏中意多一些的人,好歹也算那未来夫君有了可取之处不是。

、识人不清,活该被坑

转眼已是夏至,院子里的婢子们都换上轻薄的服饰,屋里头也放上了冰,日头已上三竿,正是开始热的时候,灵秀歪着身子,靠在窗边绣着出嫁用的绢帕。见着也没绣几针,就开始困顿起来,没一会,就打起盹来。在游廊上同样绣着绢帕的婢子们见小主子又打瞌睡了,具是掩嘴轻笑,有个活泼的朝年纪大些的姐姐眨眨眼,道:“琴姐姐,刚熬完春困,现在咱姑娘又开始夏困了”

“嘘小点声儿,阿蔻,别吵醒姑娘。”琴儿忍着笑,拍了拍阿蔻的手,道

“哪儿这么容易吵醒得了,咱姑娘一睡下了,就是打雷也吵不醒的。”阿蔻紧了紧手中的线,不以为意地道。

“咝,阿蔻你这根线走哪的”琴儿正要说她,就见阿蔻手中的绣的花的走了样。

“呀,我的并蒂莲又得拆线从来了。”阿蔻低下头,见手中绣并蒂莲不知从什么时候就走了样,哀嚎了道。

“瞧瞧你,都多少天了,绣帕才绣好两条,就你手上这条帕子,这已经是第三次拆线了吧”琴儿看着又开始拆线的阿蔻,有些无奈地道。

“我,我本来就手笨,最不擅长绣活,是你偏要我来的。”阿蔻边拆线,边瞪了一眼当初非要拉着她来帮忙绣帕子的琴儿。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就会耍嘴皮子你看看姑娘不也是不擅长绣活么,可是你瞧瞧,绣起来的时候还不是一天一张,而且越绣越好了。”琴儿点了点阿蔻的脑袋,摇摇头道。

“就姑娘除了梅兰竹菊看着倒还像样,其他的,能看么”阿蔻一点不留情的道。

“你瞧瞧,这就是姑娘绣的,我来收绢子的边,怎样好看吧。”琴儿将方才从喜儿那儿收来绢帕拿给阿蔻看。

“不会是喜儿姐姐帮忙绣的吧”阿蔻看到绣得惟妙惟肖的花样,怀疑道

“胡说什么呢,喜儿自己都忙不过来呢,她绣姑娘的嫁衣都够呛的,哪里还抽得出手来绣这些。”琴儿白了阿蔻一眼,道。

“哎呀,好痛,这针线老是跟我作对,不管了,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阿蔻被针扎了一下,痛得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一边,站起来,道。

“你呀,去吧,省得糟蹋了这些帕子。”琴儿摇摇头,道。

过了晌午,太阳很是毒辣,院子里已经没有了早上热闹的景象,除了当值的婢子,其他人都躲在凉爽的屋子里做绣活。打了一早上瞌睡的灵秀,此时更是在床上呼呼大睡着。屋里伺候的婢子一边听着床上的动静,一边赶着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