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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摸了摸那小娃娃的头,他看起来不过是两三岁的样子,但是没想到心思会通透到这样的地步,多少都是让我有些吃惊的。

“大人的事我不想懂,可是婆婆说了,只有去多看、多想,我才能尽快的找到爸爸和妈妈”

“你妈妈,不就在轿子里面吗”

“那不是我的妈妈,或者说那是我过去的妈妈,又或者说,那是一个不完整的妈妈”小娃娃这句话说的很深奥费解。

“什么意思”这下子,我不懂了。

“我也不知道,婆婆说的”小娃娃说着,摇了摇头。

“那她们是怎么回事儿”说着,我指了指雕塑的小丫、杨丹以及宿管阿姨。

其实,我知道这个娃娃,八成就是害死小丫她们的凶手,原本我是不想跟她交谈这么多的,但是想到罪不及子女的老话儿,加上这个孩子粉嘟嘟的如此可爱所以就多问了两句。

没有想到,还真的问出了东西

他口中的婆婆,应该就是疯婆子了吧

我承认我跟他交谈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通过他的话,去套取更多的讯息,但我没有想到会问出这些来,所以顿时绷紧了精神。

“婆婆说,她们是妈妈的一部分”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懂。

“我也不懂,但是婆婆没有骗我,因为当我把她们带回来之后,妈妈比以前好了很多,我相信不久之后,妈妈就会成为完整的妈妈,苏醒过来的”

“等等”

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小娃娃的话,于是赶紧问道:“你是说,你将她们带回来之后,你妈妈比以前好了很多,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

小娃娃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妈妈以前是一具白骨,当我把他们三个带回来之后,妈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第四十三章 背庙的人

“妈妈以前是一具白骨”

震撼的事情接二连三,已经彻底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出来那样的情景,一具白骨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换做一般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去质疑的,可我眼前的这个孩子不同,他本身就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谜,所以我不得不追问一句。

“反正我没有将她们三个带回来之前,妈妈就是一具白骨,至于现在的样子,姐姐你不是看到了吗”小娃娃嘟嘟着小嘴。

“小弟弟,你能不能告诉姐姐,那个婆婆是谁”

“婆婆啊”

说道那婆婆,小娃娃的神色变得有些异常起来,灵光灼灼的眼睛里面,充斥满满的都是尊敬,我知道这是发自于内心的。

但我并不想看到他带出这样的神情,因为这意味着小娃娃已经认贼做亲了,至少那个疯婆子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就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小娃娃奶声奶气的声音又落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姐姐想见婆婆吗,喏,那不是过来了吗”

小娃娃说着,朝着我身后的方向指了指,方向是西山那里,当我转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后,再一次的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茅草在动,就像秋风肆意席卷收割着万物最后一丝生机那样,但我知道那不是山风造成的,而是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我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一时间我找不出合适的词汇去描述所看到的景象,就像是有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在缓缓的移动一样。

“那是什么”这或许不是我特意问出来的,而是我的失声。

“庙”小娃娃回了我一句。

“庙”我愣了一下。

“对啊,就是庙”小娃娃一副理所当然的额样子。

“你不是说过来的是婆婆吗,怎么是座庙,还有庙怎么会”我见的奇诡之事多了,可从没有见过、甚至于听说过一座庙能自己动的。

“婆婆在庙的下面啊”小娃娃朝着远处指了指。

“你说明白一点儿,我听不懂”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小娃娃所说的一切。

“我的意思是说,婆婆在那庙的下面,庙之所以能动,是因为婆婆在背着”小娃娃说着,又朝着那边指了指,示意我仔细看看。

“婆婆,背着一座庙”

我不敢相信小娃娃所说的一切,于是再一次的将目光落在了那庙的方向,这一次我看清楚了,那的的确确就是一座庙。

庙的外皮,看起来有些斑驳,似乎被岁月侵袭了很长的时间,青苔遍布、老纹斑斑,乍然看去充满了触动人心的苍凉。

庙的形状,就是常见的那种四方形,红砖配绿瓦,山风打翘檐,正中间是一座盘膝而坐的神像,具体的样子我并不能看清楚。

据我所知,庙在山野之间并不少见,以前我们去踏青的时候,就曾见到过土地庙、山神庙、后山奶奶庙之类的神庙。

每一座神庙,其实都是有象征意义的,比如土地庙是人们来祈求风调雨顺的,比如山神庙是行走于深山大泽之人的心灵慰藉。

又比如,后山奶奶庙是人们祈求儿孙满堂,荫泽后世的

所以,每一座神庙其实都有其独特的寓意和象征

可眼前这座庙的寓意是什么,我不懂,因为我隐隐能看到上面雕刻着一些花纹,那种东西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看着诡奥无比。

那座庙不是很大,但也绝对说不上小,装下三五个我眼前这样的轿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神庙在动,于是我按照小娃娃所说的去寻找促使神庙移动的源头,终于在那茅草丛里面看到了一双有些枯瘦却有力的腿。

我之所以说枯瘦,是因为如果不细细的去看,你根本无法分清楚那到底是树枝还是人的双腿,透着满满的都是枯枯的岁痕。

显然,是饱经了风霜的

至于有力,已经不需要我去赘述了,如果没有一定的力量,别说背着那神庙前行了,就算是支撑那座神庙的重量,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到了那双腿,我当然也看到了佝偻的身躯,甚至已经不能够用佝偻形容了,她那老迈的身躯,完全折叠成了九十度。

而我之所以用她这个字,是因为我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那张脸,下垂的胸部不断接受着狗尾巴草尖的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