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答应昆师傅的事情没有做到,还有一件事情让昆师傅很是气愤,但是说到这里,中年人便闭口不谈了。
到了养父的家,一个简单朴素的农村大院,冬天很冷,虽然不是家徒四壁,但是养父光棍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很会收拾的人,所以一年到头都是一个破落景象,中年人看了,笑了笑,打开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打五十元的现金。整整一万元
天啊,一万元,那是什么概念七十年代那个时候打个电话都没手机但是昆师傅却拿出了座机打电话,要知道那时候按一部座机是多少钱啊而且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万块一万块对于现在或许一部好手机的价格,但是那时候可能是一个小富裕的人家全部家当了那时候一万块钱跟现在可不是一个概念当时养父也没有心思多余想这些了,还是考虑我的事情。
“不不不,这我咋能收呢。这么多钱,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大兄弟这无论如何不能要啊”养父毕竟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连连后退着拒绝
“这没什么大哥快别客气了,就收下收下吧,我是听昆师傅的,你要是不收我也不好交差啊,也不是给你,给孩子买点好吃的,把房子弄得暖和一点,要谢你就谢昆师傅吧”
我的养父再三推脱,但是这中年人却一直盛情难违,所以只得收下了,临走之前,这中年人留下了一张名片,说有事情就找他。父亲大字不认识几个,还是中年人告诉他的,中年人全名叫做刘东海,听着就很强势的名字。
晚上发生的这些事,实在都太过诡异了,养父把我放到床上,我安详的睡着了,养父却迟迟睡不着觉,那时大半夜的突然想起来我要吃东西的,我还小,刚才又经历了这么些个事,还吐了血,可不能米糊糊窝窝头的糊弄,得吃好的,把我放到床上等我睡着之后,大半夜的去了村东头老刘家,老刘家最近刚得了一个闺女,媳妇有奶,可以给我吃。
“咚咚咚”“汪汪汪。”农村的大院,一敲门,就是一阵犬吠声,老刘头一想,大半夜的会是谁呢,隔着墙头就问“哪家的大半夜的敲门干啥”
“老刘哥,我,秦贵,快开门,我有急事啊”
“俺当谁呢原来是老光棍啊咋的,大半夜的找俺干啥”我的养父三十多岁了,还没个媳妇,所以村里关系好点的直接管秦贵叫光棍,也算有点谐音吧。都是图个乐呵。
“吱嘎啦嘎啦”农村的大铁门打开的声音,就是这么刺耳,还伴有铁链在门上咣当的声音“这大半夜的,赶紧进屋里说,外头怪冷的。”
进了屋子,养父见老刘媳妇跟娃都躺在炕上,睡着了“老刘哥啊,我今天抱了个娃,这娃娃估摸刚出满月,没吃食,能不能让你家婆娘一块喂养喂养”
“这”一听这,老刘就陷入沉思“老秦呐,你也知道,俺是老来得子,今年也差不多快四十的人了,之前一直没敢要孩子是因为养不起,现在生活过的好点了,要个孩子,但是也紧凑点刚刚够养活的啊本身媳妇扎就小,奶也少,快用米糊糊糊弄了,在加上你这娃子咋能啊”
“刘老哥,你看这钱,给嫂子买点补品,也算是我一番心意了,我也不会带孩子,这么多年光棍一个,也不会带,每天我抱着孩子过来喂奶,要不就直接你们三口子等我房子回头弄好一起住进来,肯定不能让嫂子白带,让老哥吃亏啊我这一辈子也没求过什么人,这就算我求你一回吧”
说着养父就从口袋里摸出崭新的二百块钱,那时候二百块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那时候工资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这也相当于一个工薪阶层的工人几个月工资了
第三章坟地惊魂
那时候的人们很朴实,真的不能要的时候会百般推脱,但是自己可以收下的时候绝对不会多说什么,不像现在人一样想的那么多。
“这这样吧大兄弟,你这钱给的也忒多了,你这一天天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就靠点手艺活,也不容易,俺拿一张五十的就行,剩下的你收着,明儿俺就去镇上买点好的,让俩娃一块补补。”
“刘大哥就甭跟我客气了,咱俩可是打小就认识了,你还跟我客气个啥子,都拿下吧”
“这。那成,俺就收着了,不过,你这正儿八经媳妇都没娶,咋就活生生蹦出个娃娃”
“这娃娃,说来话”父亲话说了一半,感觉就这么把我的身世告诉老刘不大合适,便把我身份和发生的事随便编个幌子瞒过去了,直说我是在他回来的路上捡到的,那时候人淳朴,也不会质疑什么。况且文化大革命还没有过去,这事情也是不要说为好。
“这娃娃是我去镇上转悠捡到的,我看没人要,娃子也怪可怜的,就给抱回来了。”
唠了一会,想起来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睡觉,
寒冬腊月的,回来的路上养父还摔了一跟头,但是也没太注意什么,到家之后,也是一宿没睡觉,看见我安详的在床上躺着,不哭不闹的也是一心欢喜了,也把我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了。
“唉,这娃折腾这么长时间也累坏了,哭都不哭了一直睡觉。”说着又把家里最暖和的被子给我披在身上,东北汉子是豪爽直白,但是有的时候也是粗中有细的,长大之后,我最敬佩的也是东北汉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又哭又闹,弄得养父不知道如何是好,养父半天也是不知所措,尿尿也没有尿戒子,一宿下来,棉被都湿了也没发现,养孩子就是这么多事。
养父干脆直接就给我抱到刘叔家,然后也是一堆琐事,太过繁琐,就不说了。
总之也是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七天,早在前一天晚上什么都安排好了,四五点钟养父照的牛车就到了家门口,养父直接抱着我就上了牛车,一路上我蜷缩在被褥里面,养父跟牛车车主说话,二十里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到了道观,昆师傅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此时的昆师傅已经没有那天晚上法式结束后的憔悴,取而代之的是英姿勃发的样子,看起来很有精神,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掩饰一丝丝苍老和几根不起眼的白头发,看来那天真的是耗费了很多精力,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一样。
昆师傅一见到我,就乐了,赶忙招呼养父抱着我进来坐,偌大的道观因为文化大革命刚过去,只有昆师傅一个道士了,来这里祈福的人也不多,零零散散,年根底下也没人来,大院子也显得有点冷清了。所以昆师傅时不时也出去云游四方,出去游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