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过囚犯们的脸上却有亢奋之色,让倍余敌军狼狈逃窜,这份战绩足让他们自豪了。
“情况可没多少改变。”鲁素叹了口气,一针见血道。
我默默点头,敌人不过是在突然袭击下的短暂撤退,在本质上并没有遭受致命打击,虽然摧毁了大半重步兵,使得对方失去了重战力的支援,但是,他们还有远比我们多得多的一般战力。
“特亚斯,我们还有多少人”我高喊了一声。
特亚斯转转头,道:“如果连那些人算上的话,还有三百多。”那些人自然是指正在剥除尸体上战甲套在身上的囚犯们,他们的剽悍使得这个大个子也泛起一丝崇敬之心。
“接下来就是正规的消耗战了。”鲁素道,失去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后,我们就要以通道为主要战点,和优势敌军打消耗战,如果守不住那儿,这儿的人就不会有活口留下来了。
“第一阵由我,我要让敌人尝尝我战锤的滋味”特亚斯大声喊道。
悠扬的牛角声旋即响起,敌人在混乱后又调整了战列,开始发动攻击。
敌人的指挥官显然也是持着相同的想法,舍弃了任何战术方法,仅仅是用一波波步兵不停发动冲击,就以特亚斯那非人的耐力,也挡不住那么多敌人不知疲倦的连续冲击,我不得不将这个浑身浴血,仍然高喊着:“我还没死,我还能战斗”的家伙撤了下来。他的位置立刻被战士们填了上去,我方的鲜血开始大量被制造出来。
十分钟,仅仅是十分钟,双方在小小的通道中失去了上百条生命,由于死者众多,对方不得不先行搬开堆积的尸体,方能继续战斗。
不知踩着谁的尸体,我拼命挥舞着战刀,在我身边不停有人倒下,但空缺很快又被另一个人补上,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杀在此时已经不重要,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没有倒下,“亚鲁法西尔还没有光复,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一阵刺痛突然传遍了全身,敌人的一名长枪战士不知何时突过了我的刀雨,一杆长枪刺在了我的小腹上,还没等他绽放出笑容,我的刀已经狠狠劈入了他的胸膛。
眩晕,我的视线迷离了起来,无力的感觉涌遍了我的全身,这时,一名长枪战士怪叫着扑了过来,而我甚至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
一股血箭,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眼帘,虽然夹带着一股血腥之气,但是她确实是我的迦兰,在她挥舞的双剑中,冲上来的敌兵全部成了亡灵。在远处,是飘扬的流浪兵团战旗。
“援军到了,我们杀出去呀”特亚斯的声音响起,巨大的身影立时跳跃入我的眼帘,在他的鼓舞下,一干战士拥挤着冲杀了出去,已经失去战意的敌兵纷纷扔下了兵器,跪伏在地上,胜利的天平终于向我们倾斜过来。
一阵黑暗笼罩了过来,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第五章新的征途
混沌的黑暗,我在这漫无边际的地方不停飘荡。
“这就是地狱吗”我自问了一句,原来地狱是那么的空无一物,传说中的守护夜叉和修罗一个也见不到。
两团黑影缓缓的飘了过来,就在我面前凝聚了起来。
“兰碧斯将军、夏亚大人”看清来者后,我失声喊了出来,想不到一来地狱就看见了两位上司,不过他们应该在天堂中才对。
“法普,你还没有成为骑士就来这儿了,我给你嘱托算是白费了”夏亚大人叹气道。
“大人”
“我把独立兵团交给你,是让你这么浪费的吗快给我滚回去”兰碧斯将军的大脚一下就蹬在了我的脸上,我的眼前顿时急速旋转了起来
“呵”我坐了起来,头脑中一片混乱,不禁用手抚摩着额头,那种让整个脑子翻腾的呕吐感觉久久不能消散。
“匡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个高调的女声,“他醒过来啦”
还没等我搞清楚情况,四周已经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来。
“太好了,大人没事。”这是亚尼的声音。
“我早说了,法普那么硬的命怎么可能被一个小枪兵搞定。”玛古拉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幸亏大人没事,要不然我将那些俘虏全部砍死陪葬。”雷帝斯嚷嚷着。
“主人”迦兰喜极而泣,呜咽的声音盖住了下面的话。
“好了,大人还要休息,大家就不要打搅了。”梅尔基奥尔挥挥手,挡住了下面的发言,在一阵抗议声中,将所有的人拦了出去。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了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而我所在的地方是一间雪白的小屋,屋内弥漫的是那种药草的香味。
“奇迹呀,按照你这个伤势,应该在床上再躺几天的,就算是永远起不来,我也不奇怪。想不到,还不到一天,你就能自己坐起来了。”说话人的语气异常尖酸刻薄,我不禁转头打量了一番。
令人吃惊的是那个人居然是一个女人,穿着医者才能穿的白色长袍,而且是那种比较高位的医师袍,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多岁,如此年轻的医师,而且还是女医师,在这个大陆上也算得上是稀有动物。
“看什么没看见过女人吗你们这些战士,每天只知道打打杀杀,除了制造死亡和悲剧,不知道还会干什么”女医师一边言语,一边趋步向前,异常自然地解开了我的衣服。
我大吃一惊,连忙扯住了她的手:“你想干什么”脸一下涨的通红。
“害羞什么你们这些臭战士的身子我还看得少了吗你的伤口还是我包扎的呢。”女医师拨开了我的手,没好气道。
我一下怔住了,张口结舌:“你你,看看过我的身体”就算是天空在我面前塌下,我也不会有这个时候来得吃惊。
“怕什么堂堂的流浪兵团兵团长,给我看去你的身体有什么好吃惊的。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战士到底是什么,杀起人来,也不见你会手软。”女医师狠狠道,脸上堆满了对战士的鄙视。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我叹了口气,对于这个看上去毫无医德的女医师,我有点乏力的感觉。
“干什么告诉你也不要紧,我的名字是米娜维亚德寇斯。”一边道,这个有着圣王姓氏的女人扯掉了我最后一块遮羞布
王历一三五三年五月十八日,我的身体略略恢复了元气,为了瞭解现在的情况,我召开了军议会,地点在我临时养伤的米拉奇友人家。
“现在情况如何”我坐在床上,巨大的地图就摊在我的脚上。
“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控制了兰帝诺维亚,大执政司塔罗斯基冯涅道夫目前被关在临时牢房中;大护政司米高扬斯基被民众活活打死了,只有大行政司利奥逃掉了。”梅尔基奥尔回答道。
“那么现任的国主呢”
一片沉寂,好半晌,梅尔基奥尔才道:“那个家伙是一个麻烦呀,从名义上讲,他还是这个国家的国主,但是他的行为实在不配那个称号。白痴的话也就罢了,问题在于那个家伙简直就是禽兽”
能让冷静如梅尔基奥尔那样的人说出这句话,那么只能说明那个亚当斯基确实是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