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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 2)

孜都说她疯了,是的她疯了,爱疯了,爱他沉静的宠溺,倦在一起她就像飞上了云端。

第一次听他弹筝,他像他伸出纤长的手“果果,来,我教你”

于是她跑进了他的怀抱,因为初学的生涩,他们的手指因音律的错乱纠缠在一起,她在他怀里咯咯娇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们一起住在她设计的别墅中,有温暖柔和的色调,大大的镂花落地寝。地板上铺满厚厚的塔尔华羊毛地毯。

怀中的娇笑胜过任何动听的旋律,他突然捧起怀中的脸,他吻她,吻的缠绵悱恻。琴弦上的手被他偷在掌心,恍惚中她听到古筝翻落到地毯上的闷闷声。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这首莫失莫忘,那次,他没有教会她。

最后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是在两年后了,她在房间里作着课设,放下手中的分规直尺,她看向门外客厅的他,夕阳透过落地玻璃在他身上洒了一层微金。他穿着轻薄的棉质睡衣,头发因为洗完澡未完全干而在光线下折出五彩的灿烂。

只有她才知道,学校里阳光灿烂桀骜不驯的他,回到这是那么的温柔,只有她才知道真正的他。

“果果”低头抚琴的他低唤。

“嗯”

他慵懒的抬起头转过脸笑看她”你再看,我会吃不消”

“恩”她像犯错的孩子般慌乱的寻找音乐的庇护。赶忙把耳机耳朵。

正要按下播放键时,身子一轻,她被他拦腰抱起“我。。。”后面的话已被他缄默。

那次,莫失莫忘仍是没有奏完。

回忆是多么旖旎,多么惆怅。

最后他还是抛弃她了,没有预兆。毫无留念。

她忽然想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睛不再澄净平和。她不能读懂。

“筝”回忆像刀割一样闪过,琴弦突然断裂。

萧逸逝去泪珠站了起来。

安洒拉过适才断开的琴弦。生生扯得更细长。将它绞固。

萧逸拿起侧边酒壶对着嘤口灌入,烧起一片难受,一边咳嗽一边抹去刻出的眼泪。

“孜孜,我有了孩子,两个月了,我好害怕,我们死了,那个孩子也死了,他是个贱人,我恨他,我恨他。”

“孩子”安洒惊呼。“果果。。。”

那些痛,那些酸。

“萧逸,为安洒吹笛吧”

安洒扶上琴弦,轻启朱唇“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

萧逸摇晃到贵妃塌旁,躺椅其上,横笛随着曲终而从手里滑落,她提起酒壶细流入口,不再咳嗽,仿佛清水毫不知味。

掌声响起,萧逸迷蒙着醉眼睨着来人。用手支起沉重的头。

“在下崔上至,恰经姑娘厢房,因歌声妙曼而不忍驻足,忘姑娘在奏一曲,在下感激不尽”

安洒走到萧逸身边,扶着幼妹。

“出去”安洒对崔上至轻声说道。

崔上至邹眉“姑娘何故如此,在下只是。。。。”

“姑娘没空”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逸眼中慢慢散开笑意。

“原来是镜若公子所会之人,在下失敬,告辞”

“逸儿,过来”他伸手向榻上的萧逸唤道。

萧逸眨了眨迷乱的醉眼,慵懒的起身,推开扶着她的安洒。向他走去。

他始终未罗一步,看着萧逸蹒跚的向他走来,走进他时她突然软倒在他怀里,嘴角有着调皮的笑意。

看着此刻安静躺睡的萧逸,浓密卷翘的扇睫,仍在微微颤动。

她为什么会在梦里哭泣,他拂去她眼角晶莹的泪花。

萧逸随意柔长的卷发散在软枕之上,洒在床沿,绕在他的膝头。

“伊人青丝饶郎膝,君心默默许妻心”

“得萧逸,不复望”辰水析的话突然在他心中响起。

他记得祭坛上的那一抹傲影,卷发在风中肆意吹拂,这世间仿佛都是她的,这样的美惊心动魄,那一刻的悸动宛如洪荒,瞬间将他淹没,像是前世欠她的债,她总是放肆的看着自己,淡淡的紫眸中是坦然的执迷。将自己肖像和那盒赤芍带在身边的昭然。。。

想起这些他忍不住低笑出声。他想抚平她眉头上的紧皱,那不是他想看见的。

伸出去的手,突然顿止。

他久久看着梦呓的她,她呼唤着两个字,他听不懂的两个字。

犹豫着,最后手却落在绕膝的卷发。

一轮满月近挂荒原的高空,远处的狼嚎鸣响在荒郊,一男子背立月华而伫。

身后渐渐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妈的,不是说不照面吗,总兵大人似乎不合规矩”

背立的男子慢慢转身,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冻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他突然向他们丢去一个包裹,血淋淋的包裹。

“火堂七主,没想到都在”声音亦如他的人毫无温度。

那七个为首的人眼神收缩,只有他见过总兵,而这人不是总兵。

“你是谁”

荒原并未起风,但男子的衣衫和发丝已在浮动。

“老大,是个东望人。”月光下,男子头发闪着淡淡栗光,而那双眼睛在夜月里渐渐透着紫耀。

月光下,东望人的身体特征无法遁形。

“你是辰家的影卫”

七人立刻拔出腰间的短刀。火堂老大一脚踢开脚边的包裹。

包裹撕裂开,滚出一个血色的人头,正是南合总兵崔永何。

“列阵”随着一声呼喝,七人以一个圆形的阵列开,刀锋横胸,引起真气,在头顶散开一个强劲红色护壁。

“七环火壁,你们,一样会死”

他的身形突然掠起,他并未有武器,只是掠到他们头顶时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无色透明的剑,只是剑身如水般不断流动,这,是凝气之剑。

“月搂楼主”七人惊呼。

天下间只有一个人拥有凝气之剑,也只有他能使用凝气之剑,这个人就是东望复国军“月楼”的楼主。

霸道的剑气宛如万均的瀑布,向他们压过来,七人举刀至头顶,抵抗者这即将将火浇灭的瀑布,他们还没有出手,却已没有出手的机会。

瀑布还在重压,七人均单膝跪地,每个人脸上都布满汗水,天下间都知道月搂楼主武功天下无双,可是高到什么境界从未有人知道。

在不劈开他的剑气,他们都会死。七人对看一眼,仿佛心有灵犀,他们的胸前缓缓飘出一粒小小的火红的气珠,七颗气珠子在他们的头顶缓缓结合。

火光的结界突然震荡,向外迫去。七人缓缓起身,剑气的压迫渐渐消失。

“还在垂死挣扎吗”他的指尖突然滴下一滴血,剑身突然向那滴血斩去,一滴小小的血突然化作无数的血沫,向那团火光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