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微颤“属下不知”
录弃望着此刻俯首在他脚边的辰清,许久“你转告土木二堂,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截住辰帝二子,辰水析。”
否则提头来见。
录弃手里的信条瞬间在他手心燃烧起来。
“符在析”这是离儿最后给他的信条。
石女还在帮自己。
五
快马不停的奔跑在驿道之上,行到一片树林,马身突然向前跪倒。
男子掠下马背,马腿已被一根极细的丝线斩断。
杀手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难对付。
为避免引人注目,每次他都在夜间赶路,乔装打扮。
“交出兵符”来者开门见山。
本还老态龙钟的老头,挺直了弯曲的背,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剑。
一阵风浮起,伏击者的衣衫被这阵风拂动,这让人感觉压迫的气息是如此让人不安。这是杀气。
月光下走出一个男子,栗发在风中温柔飘荡。只是他的人毫无温度。
那双澄澈的紫眸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老者身上。
老者眼中有微微的诧异。“怎么这副样子”他从来都是冷静沉着的,可是这次。他的手中早已握着凝气之剑,剑身已实化的锋利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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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老者嘱咐后再不多言,转身离去。
“原来是个卑贱的东望人,不要让他逃掉”
“逃掉”镜若冷笑“看看你们能否过得了我这关”
他的身影一动,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但他已化作一团月光,凝气之剑在月光中绽放。
月朗星稀,但此时最耀眼的是他斩下的一道道流星。
持剑者仿佛在舞这世间最华丽的舞蹈。夜空就是他的舞台,星辰就是他的观众。
一曲终毕。上天也忍不住惊叹如此炫目的舞者,叹息就是那一道道璀璨的剑光,一道道叹息在他脚下的那群浮游身体中肆意穿梭。
舞者终于落幕,落到大地时,连大地也透着点点清凉。
无视于身后的掌声,舞者孤独的离开舞台。
身后散落一地的残肢断臂,劈裂的头颅上,没有一双眼睛是安然闭目的,他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感受身体支离破碎的疼痛。
一群乌鸦急速赶至,极尽品尝着鲜美的晚宴。
紫杉宫
一老嬷嬷跪首在辰水然的脚边。
“殿下,王妃娘娘确实身带哮喘,是奴婢一手带大的,奴婢敢肯定”
“你敢肯定”辰水然复又问了一句。
老嬷嬷哆嗦着身子“是,奴婢伺候小姐一辈子,从他刚出生到嫁进帝宫,小姐都身带喘疾”
辰水然闭目沉思,“王嫂从小到大有没有出过差池”
老嬷嬷身子怔了一下,抬起头来“这么说来,小姐在十岁时的确走丢过一次,不过奴婢一个时辰后就找到了。后来回了府,小姐发了烧,十岁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沙狼,送嬷嬷回紫阳宫”
后屏里一个宫装女子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她正是栾王妃,如眉,女子跪在辰水然脚边。“殿下救救奴婢,初雪不能再回后阁了”女子撕下脸上的一片假皮。却是辰后的贴身婢女初雪。初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娘娘叫奴婢无论如何也要交给殿下”
辰水然拿过信封,扶起初雪“你伺候娘娘一辈子,我定会保你安全”顿了一顿“你真是趁她哮喘病发偷跑出来的。”
初雪懵懂点头。
辰水然皱眉,既然是细作,如何连宰相二小姐的哮疾也知道,难道辰水然打开了信封。
后阁
“然儿。。你”话还未说完,辰水然身边的影卫已点住了她的穴道。
辰水然上前撕下辰后脸上的假面。
嘲笑“王嫂,那么想当帝后,还是真想当我的母后”
如眉冷哼“既然被你识破,不必惺惺作态”
“是吗原来你才是水蛇,看来可怜的兰玉儿竟然只是你的掩护,给我们放了啊,当初你在太后面前为她求情时我就该怀疑你了。”辰水然突然向她伸手。
“你。你不是不会武功吗”如眉惊叫,眼睛赤红,他掌心凝结一股气流,虽然并未触到自己的身体,可是那股气流似乎正在抚摸自己,“既然身份败露,何必如此”
他的掌心停在她的左胸之前。
“你,你杀了我吧”如眉泪水忍不住滴落“辰后是被我毒死的,我在雪莲里下了药,一天天把她毒死的,你杀了我吧”
蚀心蛊,她的心室里竟然蛰伏着一只蛊虫。她的胸口的确有哮喘的病根,她是真正的如眉,她受制于人,这是母后放过她的原因吗
他并未理会她的痛苦,他的手继续上移,终于停留在她的眉心。
“原来是这样啊”他的手慢慢抽离,气流不断向外吸附,一根细细的金针,随着气流的吸附导出眉心。
如眉委顿在地,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许久。
“不”她惊呼,自己竟是真正的宰相二小姐。十年前,明明是那个拿着横笛的魔女告诉自己自己是水蛇。
“你残害自己的族人本是死罪,我母亲不杀你因为知道你还可以不死。为了你的家人,以后你该知道该做什么”。
顿了一顿”你确实是个适合做王妃的女人”
飘香院
“啊”钟老鸨拉着男子闪进一间里屋。
“帝女三殿下正在找您,都到飘香院来找过好多次了,到处都有他的眼线。帝女您再不回去,怕是”
萧逸一把抓掉头上毛茸茸的帽子,撒下如瀑的卷发。
钟妈妈一时看呆了“才两年没见,帝女出落的。。。”
“行了,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要是敢去给三殿下打小报告,我先挖了你的眼睛,别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老板”
钟老鸨的脸扭曲成一团“可是我那不孝子还在殿下手上”
萧逸神秘一笑“我把他藏到了宁一个好玩的地方”
钟老鸨立马跪下“小姐,这么多年,奴家和小姐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为了小姐不惜上刀山下油锅。。”
“别在啰唆了,这是你儿子给你写的信”
钟老鸨欢喜接过,仔细看吧,看完了信,脸上露出笑颜“小姐要查看姑娘吗”
萧逸竟自躺在床上“那么多年我也信得过你,我也不为难你,睡个觉我就走”
“是”
“钟妈妈”萧逸叫住了钟老鸨“这床别人没睡过吧”
钟老鸨慌忙摆手“没有没有,除了长帝女,奴家天天亲自为帝女打理”
萧逸打了个哈欠“下去吧”这几天东躲西藏真的很累,三哥怕是急死了吧,自己是料定三哥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她才会想尽办法跑出宫,他以为只要沙狼看住海天宫,就没有一只鸽子非得出去吗萧逸嘴角偷偷上扬,很快就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