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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表情,折扇轻摇,“你不懂,一举一动之间,香风拂面,这才叫真的美人儿。仅仅皮囊好看,行止之间无风无香,总是少了几分韵味的。你这样的粗人,是懂不来这种意境的,哎”

舒窈嫌弃的扯了扯他的衣服:“对对对,我等粗人实在无法理解,像您这样儿的文人,连衣服都透着您独特的味道啊。”

魏哲翰闻言十分得意:“啊呀没想到阿窈你竟然也有与我品味相同的时候啊,这件衣服我可是选了一下午呢。来说说,你从这衣服闻到了我什么味道啊是不是掩盖不住的温文尔雅,翩翩贵公子的味道啊”

“骚味儿。”舒窈扔下这句话,就懒得再看魏哲翰一幅宿便未清的样子,四处张望着,却并未找到目标,便转头,“蝉华哥哥呢怎么不见他”

魏哲翰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蓦地抓住舒窈的手,一脸郑重:“阿窈,我且问你,你认真仔细的回答我,不许扯谎。”

舒窈被他难得一见的正经给镇住了,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还喜欢着蝉华吗若是喜欢,那你对扶留又是个什么意思”

舒窈一脸震惊,这傻缺货怎么知道自己以前喜欢君蝉华是君蝉华自个儿对这货说的吗应该不会吧。莫不是自己以前表现得太明显了以前还以为自己这份感情属于深藏不漏型的,看样子完全是没掩盖住啊。

见舒窈半天不回话,脸上懊恼、后悔、惊讶以及一小丝的尴尬无缝切换,就知道这货完全抓错了重点,只好开口企图抓回她跑远的思绪:“你十三岁生辰那日,酒醉后像蝉华表露心意,我全听到了。”舒窈闻言,直直的瞪着魏哲翰:听墙角打

见舒窈双手微动,魏哲翰吓得紧紧将她的手压住,“先别动手先别动手,我不是有意的,这大庭广众的可千万别冲动。那日夜凉,伯父让我喊你加件衣服的,结果不小心就撞上了。嗨,扯到哪儿去了,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啊”

舒窈也知道这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只好松开双拳,沉思片刻,说道:“阿翰,我也不瞒你了,以前的确是喜欢过蝉华的,毕竟你我三人自幼一起长大,自然较他人亲近一些。那时年幼,分不清喜欢与习惯,只觉得他疼我宠我,我是离不开他的,所以也就趁醉说了出来。可这两年在冉州,我才发现,离了他,虽然有时会想念,可我也可以活的很快乐,我也会对其他人动心。对于扶留,我虽谈不上深爱,却也有几分倾心于他。所以我对于蝉华,或许更多的,是他曾经给我的太好,所以舍不得的感觉,而不是仅仅舍不得他这个人。”

魏哲翰见她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自幼和舒窈相识,也知道她虽然较其他深闺女子更为豁达,可有的时候钻起牛角尖来实在是让人头疼。那年舒窈生辰,君蝉华自然也在场。酒酣之际,舒窈便拉着君蝉华离了席。他好奇跟在后面,自然将舒窈对君蝉华所说的话全部听在耳里。当时他还有些震惊,仔细一想却又再自然不过了。舒窈那个年纪,情窦初开,身边常年又只有他和君蝉华二人,他又是个嘴贱的,舒窈喜欢上君蝉华是再合理不过的。只是君蝉华当时言明只是把舒窈当成妹妹来疼爱,舒窈也就做了罢。可前几年舒窈去了冉州后,他在清都可是将君蝉华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他哪里是把舒窈当妹妹,分明是有着男女之情。不然哪个哥哥,会在偶尔的酒醉昏睡后,叫出自己妹妹的名字,又有哪个哥哥,千里迢迢的路途后,连家门都不进,只想等着瞧她一眼

只是如今,先帝暴毙,新帝登基,改朝换代来的太迅猛,一切都是风雨飘摇中,君蝉华空有一腔欢心待剖给她看,可时事不由人,这所思之人归来的满腔欢喜只能深埋,笑颜以对他人。

魏哲翰难得的苦着脸,连连叹气。舒窈觉得奇怪,戳了戳他:“你要拉肚子了这么一副苦瓜脸。”

刚刚涌上来的沉重心情瞬间烟消云散,魏哲翰瞪着眼睛:“你才拉肚子呢,你天天拉肚子我这苦瓜脸还不是因为你嘛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舒窈眉毛一抬,凉凉的问道:“喂了谁来来来好好说说,你这真心喂了谁”

魏哲翰气馁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和你争论。你且记住,蝉华是真心待你的就好。无论你刚才这番话是真是假,你只需知道,他从来都未想过亏欠于你的。”

舒窈只觉得今晚的魏哲翰是吃错了药,脑子较以往更不好使了,也就懒得搭理他。正巧殿门处响起小太监的声音,新帝携新后缓缓进了大殿,宴会总算是正式开始了。舒窈心想着总算可以安稳的坐下吃东西了的时候,却发现一直没有出现的君蝉华突然坐在了皇帝左席,身边不远处的案桌也坐着一名未曾谋面的明艳女子。

舒窈远远望去,那女子明显与君蝉华相熟,而且举止之间,分明带着丝丝情愫,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以至于舒窈身边其他的大家闺秀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私下猜测着那名女子的来历。

舒窈内心也是十分好奇,只是皇帝还坐在主位上,她也不好随便跑到君蝉华面前问个清楚,只好直勾勾的盯着君蝉华,盼着他能给些许提示。可盯了半天,舒窈眼睛都开始一抽一抽的了,君蝉华仍旧丝毫目光都没有朝她这边分过来,反而是略带不自然的看着各个方向,独独避开了舒窈。舒窈虽然心眼粗了些,可如今眼前这情况,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了,不过不甚清楚罢了。

皇帝举起酒杯,开口道:“众位爱卿,今日盛宴有两大喜。众卿可知有哪两喜”

吃的正欢的众人们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筷子,专注无比的看着皇帝,清一色的微微摇头:“臣等愚昧,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得意一笑:“这第一喜,自然是朕的皇弟自天泽归来之喜。朕与皇弟兄弟情深,皇弟出使天泽近半年时间,朕日日思念。如今皇弟归来,岂不是一大喜”

众臣又是清一色的举杯:“臣等恭贺皇上兄弟齐聚,兄友弟恭。”

皇帝仰头饮尽杯中酒:“这第二喜,便是远方客来。天泽公主洛清绾不辞万里辛苦至我西宿,朕自然应当以盛宴相迎。”又朝君蝉华身边的女子举杯示意,众臣自然纷纷跟随。

洛清绾落落大方站起身来,举杯一饮而尽:“早就听闻西宿地大物博,热情好客,今日一见实在名不虚传。皇帝如此平易近人,实属西宿之幸。”

君席楼闻言哈哈大笑,身边的侍从立刻又将酒杯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