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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之后,他几乎日日到这角落里来一回。今天下朝了之后,魏哲翰如往常一样往舒府后墙转悠着,敏感的听到墙内似乎有些动静儿,心莫名砰砰的直跳,立在角落里静静的等着。待人影落地之后,他一眼便瞧出了那身形十分熟悉,内心极度震惊,便一时间叫出了声。

舒窈望向墙角的魏哲翰,不由得好奇:“你在这儿作甚”

魏哲翰这下算是看清了舒窈的脸上的疤痕,快步走到舒窈面前,抬手摸了上去,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哭腔:“阿窈,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舒窈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疤痕,又见面前魏哲翰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听到他说的话,哭笑不得的打掉魏哲翰的手,“你才死了呢。这疤痕是宁扶留帮我做的,假的,小爷我依旧如花似玉着呢。”

魏哲翰这才意识到舒窈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抬眼望去,却见宁扶留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面色如常,却叫他身上悄悄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抖了抖,抬手行了个礼,“扶留,多日不见了。”

宁扶留总算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抬手回了个礼,也并未做过多寒暄,只道:“多日不见,不如找个地方与魏兄好好说说话吧,这个地方毕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可好”

魏哲翰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面前的舒窈,自然点点头,带着二人,从偏门进了魏府,避着仆人,径直进了魏哲翰的房内。

房门一关,魏哲翰便拉着舒窈左看右看,确定了她没有少胳膊少腿儿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清都到冉州,以你们的速度也就十几日的路程,为何会遇到悍匪伏击导致一行人无一生还,虽说你们人少,可也不是吃素的啊,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败给了无名悍匪”

提到父亲的死,舒窈只觉得内心痛恨交加,冷笑一声,“悍匪原来余临乐手下的清都卫军竟是一群悍匪么君席楼也真是无耻至极,这样的谎话也能随口扯出来”

魏哲翰更加疑惑了,“余统领怎得又和他扯上了关系”

“什么狗屁悍匪那日明明是余临乐带着百余人,先是路边茶馆下药,后在任州边界将我们团团围住,痛下杀手,只为了夺取先帝交给我爹的兵符罢了我之所以生还,也是多亏宁扶留及时赶到才救了我。”

魏哲翰闻言大惊,“当时你和舒伯父走了几日后,任州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你们遇到了悍匪,你和舒伯父等人全被悍匪用了腌臜手段给杀了,接着所有人的尸首就被送回了清都。皇上敬重舒伯父一生为国效力,将所有人都厚葬了。我当时真的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阿窈,如今你还在,真是大幸了。”

舒窈与魏哲翰自幼一起长大,见他如此关切自己安慰,心中也欣慰感动许多,一时间眼眶也有些热,问道:“那你可知我爹和宋叔叔等人的尸首葬在哪儿我那日被扶留救出之后便失了心智,他忙于照顾我,乏术,也不知道君席楼会如何对待我爹的尸首。”

“这我倒是清楚。当日君席楼对着百官可是演了一场好戏,热泪都差点洒了下来。舒伯伯孤身一人,祖籍也不清楚,就在清都城外嵘岭上寻了一处宝地,将舒伯伯,呃,还有你,葬在了那处。”魏哲翰本就对君席楼无甚好感,如今听了舒窈一番话,更是直呼其名了。

舒窈点点头。回清都的途中,她最害怕的就是君席楼冷心冷肺,随意给舒赫安个莫须有的罪名,让舒赫哪怕死后都无法安宁。虽然如今舒赫死的依旧不明不白,可至少还算是入土为安,她也可以安下心来考虑之后的事情了。

知道了舒赫葬身之地,又稍作歇息了片刻,舒窈便拉着宁扶留出了魏府,直奔城外嵘岭。

、第 21 章

嵘岭位于清都城外,树木葱郁,山势也不算太过于陡峭,但由于景色单调,并没有什么亭台或者幽泉吸引佳人才子前来游玩,因此较清都城外其他山峰到是更加清净一些。

路途不远,舒窈和宁扶留并没有花什么大力气便到了嵘岭。据魏哲翰所说,舒赫之墓位于山顶处,四周皆有树木围绕,更加清净,也免得舒赫死后被扰。待舒窈穿过层层树林到了舒赫所葬之地时,却发现舒赫的墓前已站了一个人影,一身素衣,却难掩其华。

“蝉华哥哥”舒窈轻叫出声。眼前之人正是原本应在千里之外的君蝉华,如今却出现在舒赫坟前,自然让舒窈十分惊讶。

坟前静立的君蝉华闻声一颤,缓缓转过头朝舒窈的方向望去。他原本以为刚才的声音只是错觉,却没想到声音的来源正站在他不远处,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君蝉华不可置信的朝眼前的人伸出手,竟然真的碰到了她的脸。舒窈见他有些恍惚,问道:“蝉华哥哥,你怎么了”

君蝉华这下总算是确认自己并非大白天的又做梦了。接到消息后连日赶路的这些天里,他无数次的看到舒窈在他面前咧嘴傻笑,无数次的听到舒窈在他耳边撒娇卖痴,可等他伸手去碰的时候,却只能感到二三月里带着寒意的风。如今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失控,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眼前的舒窈,生怕她又像前几日一样,转眼即逝。

舒窈被君蝉华紧紧箍在怀里,有些喘不过气来,“蝉华哥哥,蝉华哥哥,你怎么了你快放开我呀,我都快被你憋死了。”

君蝉华闻言将双臂稍稍松了一些,虽然并没有放开舒窈,但好歹让她能够喘上气来,自己仍将头埋在舒窈颈边,竭力平复着心底的大浪。舒窈余光瞥到舒赫坟附近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又闻到了君蝉华身上多日积攒的风沙的味道,心下已经明白了君蝉华为何突然失控。悄悄朝身后的宁扶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宁扶留深知他二人关系匪浅,沉默了片刻,静悄悄的走远了。

良久,君蝉华终于放开了舒窈,直直的盯着她,嘴角终于带了笑意,眼眶微湿,“阿窈,你没死,你没死,你还活着,我真开心。阿窈,还好你活着。”

舒窈拍了拍激动不已的君蝉华的肩膀,“蝉华哥哥,我还活着,扶留救了我,我没死,你也不要在担心了。”

君蝉华自幼就是个处变不惊的性子,刚刚的失控也是失而复得带来的大悲大喜而致。如今平复了心绪,自然平静了许多,“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远在任州,清都内的一切事情我都不甚清楚,哲翰信中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