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满头大汗。
韩云璧只是生硬的说道:“殿下今天必须要去上朝”
莫高急的直跺脚:“难道上朝比命还重要吗殿下已经不是太子了,上不上朝有什么关系,谁要想当太子,那些国家大事就交给谁去操心好了”
说完,他扶着皇甫裂便往里面走去。
韩云璧拉住了他的手臂:“殿下今天要亲自叫虎符交接出去虎符代表着殿下一生最荣耀的成就,这一刻也是殿下最重要的时刻就算殿下不再是太子了,他也会想要当虎符堂堂正正的交出去,不想让人被背后骂他是个缩头乌龟,不想交出虎符所以干脆不去上朝”
“我只是个仆人,我才不管什么荣耀,我只在乎殿下的安危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怎么去上朝来人,快将殿下扶回房间,让殿下去床上躺着”
莫高可不理韩云璧,他这个总管在太子府的地位比韩云璧要高,关键时刻他可不听韩云璧的话。
正当韩云璧打算用强的时候。
皇甫裂突然睁开了眼睛,凝聚起虚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的说道:“韩云璧,带我进宫”
“是殿下”
韩云璧从莫高手里接过,搀扶住气息微弱的皇甫裂道:“殿下,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即使她不在,属下也会陪你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莫高急得跺脚,可又不敢违抗皇甫裂的命令,只得叹息的道:“来人来人快将府里最好的马车牵过来,殿下可不能骑马了。”
马车。
皇甫裂从来没有坐马车去上朝,今天他却没有拒绝,在韩云璧的搀扶下,他钻进了马车里面。
韩云璧将车夫赶下来,自己亲自驾车,直奔皇宫而去
太极殿。
威武雄壮的宫殿在一片山呼万岁声潮中更显得庄严神圣
金銮殿上的主人,龙袍加身,玉带缠腰。这是皇甫千绝一万多次早朝之一,却是心情最沉重的一次。
大殿之上,人头攒动。今天来上朝的文武百官出奇的多,满满的站了一殿。
这是皇甫王朝历史性的一次早朝,太子皇甫裂今天要彻底的交接手中的兵权,从此以后被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干政这么重要的日子,朝廷里位高权重的肱骨大臣自然全部到齐,平时那些可上朝可不上朝的小官吏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一个个全部严肃整装的早早来到了朝堂之上。
皇甫千绝一看到这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心情便更加的沉重,这些白眼狼,都是来幸灾乐祸的。
他抬头扫视了一眼,出声询问道:“太子呢他还没出现吗”
宰相陈维第一个站出来道:“回禀圣上,三皇子早已经不是太子了。”
皇帝一时说漏了嘴,宰相竟敢公然顶撞
皇甫千绝脸色一沉,便不再说话。
大学士富察瑞站出来打圆场说道:“皇上,三皇子过往便经常迟到,今天对他而言想必是个艰难的日子,晚到一些也不稀奇。”
“还是富察爱卿颇有体恤之心啊”
皇甫千绝颇有意味的赞赏了一句,然后目光阴冷的瞄向了陈维,这个宰相越来越跋扈,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的顶撞他这个君主。陈家的势力,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陈维冷恻恻的道:“就怕他不到”
柳飞虎跟着说道:“若是他不到,我们便直接解除了他的兵权就是”
富察瑞道:“可虎符还是他的手里啊”
柳飞虎双目一瞪,虎虎生威的道:“他敢不交出虎符大不了废掉重制一个虎符就是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富察瑞道:“还是等等吧,早朝这才刚刚开始呢。三皇子说不定一会儿就到了。再说了,新任的大元帅还在进宫的路上呢,也不急在一时半会。”
第一百零一章 开始选太子
陈维冷冷的看着他:“富察大学士似乎很关心我们的前任太子嘛,听说你和吏部尚书李大人关系颇为深厚”
“这”
富察瑞脸色一阵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维这时候提到被贬的吏部尚书,摆明是想警告他,谁敢跟那个废太子扯上一丝半毫的关系,吏部尚书就是前车之鉴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就在这朝堂之上,当着天子的面。
富察瑞的脸色难看,另一个人的脸色更难看。
这个人,自然就是皇甫千绝
他早就预料到废了皇甫裂,一定会引起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只是他没想到,失去了皇甫裂这个强硬的太子震慑群臣,这帮大臣竟然越来越放肆跋扈了。
这样下去,皇甫皇族还能不能保住这个江山,就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三皇子觐见”
门外的太监大声的唱和了一句,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门外,一道清瘦而邪魅的身影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正是受了重伤的皇甫裂。他和西域妖僧一战功力反噬受了内伤,又等了一整夜风寒侵体,最后还激动的吐了一口血
尽管在进宫的路途中,他在马车里打坐调息了许久,恢复了一些体力,但仍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任何人都看的出来,他的身体状况极其的糟糕,远远没有平时那种不可一世霸气逼人的气势。
甚至,他走路的时候都是摇摇晃晃的,好像稍不注意就会摔倒。他旁边的那个俊秀武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一副随时要扶住主子的紧张模样更增添了众人的疑虑。
“这恶魔究竟怎么了”
“看样子,他受了极重的伤势”
“可他的武功独步天下,谁能伤的了他”
群臣们悄声的议论纷纷。
皇甫裂昂走阔步的走上了大殿,然后依照臣子之礼给皇甫千绝行了个跪拜礼。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认真而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父亲下跪。
“起来,起来。”皇甫千绝看的心疼,表面上还仍然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他已经宣布和这个儿子脱离了关系,就不能再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
心疼,也只能永远的埋藏在心底了
“多谢皇上”
皇甫裂没有称呼父皇,艰难的站起来之后,轮廓分明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丝丝的汗珠。显然,这一点细微的动作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
皇甫千绝很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只是轻轻的挥挥手,道:“既然三皇子已经来了,那就开始兵权的交接仪式吧兵部尚书何在”
“微臣听候吩咐”华国云从群臣中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