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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少女说着手中一震,已是将那柄重剑弹了开去。刚才她突起发难,李煜能够在反应过来之后还招,并且还能在最后一瞬便攻为挡,实属不易了,要知道他用的可不是普通的长剑,运转之间难度大增。“可惜,那纯阳剑法其实挺厉害的,也很适合你,可惜”

听着少女接连两声可惜,李煜微微一愕。对于武功,他已是认同了黄裳的说法,也就是所谓的天底下并没有最厉害的武功,只有最为适合自己的武功,要想天下无双,武功自是一手草创最佳了。只是,以她的身份及阅历说出这句话,分明又不是无的放矢。

“注意,下一刀你可要留心了。”

李煜当即只得将杂念抛在了一边,脚下一点连连退了一大截,这并不是示弱,拉开距离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掌中无形真气一吐,眨眼之间已是往重剑上倾覆而去,须臾之间,剑锋上更显锋锐了几分,而他提拿的手势也更恣意了一些。等他做完这些的时候,对面不远处的红影已是再次冲了过来,瞬息之间已是到得面前。

“叮”,同样的声音,可惜结果已是截然不同。

“真气怪异,根基倒也扎实,可惜,把握上终究还是差了些。”少女缓步踱到李煜面前,向他伸出嫩生生的一只小手的同时,已是随口点评道。“只是会听还不行,你还要懂得借,懂得还才行。唔,你那边借力加力可不算的。”与之前一般,又是一句足以让李煜想破脑袋的话。

刚才这一击李煜确实败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才真气交击之时,他甚至还用上了真气叠加的技巧,结果还是被人家摧枯拉朽一般地击破了,可偏偏他心中又起初,人家刚才用的真气分明就和他差不多。那么,什么才是借,什么是还呢

在将李煜拉起来之后,女孩顺手在长刀上一抹,那道一直缠绕着的真气已是悄然无踪,刀刃重又回归了本来雪白的面目。“我累了,回去吧”说着也不管李煜的反应,转身便往屋内走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雪已是渐渐小了些,本来簌簌而下的飞雪已是换做了纷纷扬扬,本来遮掩的视线霎时便明朗了许多。李煜在转身往屋中行去之时,眼角中出现的一抹景sè让他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了不远处的半空中,在一片白蒙蒙的那头,隐约间透着幽暗的颜sè,与周围这一片明亮显得那么的截然不同。

看来这里便是血刀禁地的尽头,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李煜深深呼吸了一下,在原本的那个小册子上,救援血刀门大师姐之后该是去往全真教禁地,也就是传说中的古墓。只是,现在的情况明显出现了偏差,何处何从,这是一个问题。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子点睛

李煜回到屋中的时候,门外的飞雪已是停歇了下来,万籁俱静中更显得清冷了几分。先一步进屋的少女又是坐在了那张简陋的桌子旁,只是手中捏着的已不是茶杯,而是一枚小小的黑玉棋子,桌面上已然摆上了一副棋盘。

“会下棋么”少女头也不抬地询问道,眼前一直盯着面前纵横交错的棋局。

下棋,李煜自然是不jg通的,除了知道一些粗浅的知识之外,并没有半点研究。正当他准备回话之时,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了棋盘,当即便闭了嘴,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理所应当地从一旁的棋盒中拈出了一枚白子,捏在指间也不急着落子。他虽然不懂下棋,却懂得看画,跃然十九道之上的赫然便是一幅太极八卦图。黑白分明,却又黑白交错。

“呵呵,看来你也不懂棋不爱棋呢”少女嘻嘻一笑,素手一翻之间,那枚黑子已是被她随手按了下去,“啪”的一声轻响中,已是四平八稳地落在了一堆玉子之间,画龙点睛之下已是成了黑鱼之眼。手中动作一罢,她本来正襟危坐的样子顿时便散开了,如同松了一大口气一般。

对着少女颇具玩味的眼神,李煜兀自捏着手中的白子未曾落下。在近到跟前后他才发现,这副棋其实是很考究的,除了那一枚枚珠华圆润的棋子外,便是棋盘也该是上古好木所制,围城之外的边角处也jg心雕琢了一些图饰花纹,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艺术品。而这幅宛如画面棋盘上,恰恰便是少了一个鱼眼等待补上。

“曾有人对我说,下棋如作战,非同儿戏,这一颗颗小小的棋子都是整个战局不可或缺的组成。”少女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枚黑子,“它是棋子,我是棋子,而你,也是棋子。唔,你还是快快落子吧,我要收棋了。”

李煜听言,手中当即便是一沉,俯身便将那枚白子往它既定的交叉点按了过去。不过,就在那枚棋子距离棋盘不过毫厘之距时,他却是突然停下了动作,僵直在了那里。

少女在一旁见得,也不再去催促了,目不转睛地看起李煜来。“呵呵,这天下的棋局可比这棋盘大得多了,你能是那点子江山,坐看风云之人么唉,还真是让我很迟疑呢”说到最后,话语渐清,淡漠之中仿佛带上了缕缕杀气,本来还算温暖的屋中霎时与屋外一般无二。

不过是轻轻的一落子,直接而又简单之极的动作,前后不过一息的时间罢了,可李煜却是硬生生将这个时间无限延后了。在他俯身的那一瞬间,棋局虽然还是那个棋局,y鱼还是那只瞎眼鱼,不过许多的杂念却是一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生生将他拉回了思绪之中。

“我并不厉害,因为破绽太大。”这是纯sè说的,那个时候,距离他踏入江湖的时间还早,现在想来竟然像是过了许多许多年一般,那个时候说的好些话,或被忽略,或被忘却了吧距离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呢应该便是隐约猜到了一些的时候吧,信任本不就应该是相互的么。只是,对纯sè,不是应该毫无条件相信的么

还有大理城,在那里,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约定呢,可还有去完成的可能么若是自己因为这件事死了,她大约是会失望的吧不对,不对,我怎么会死呢,这里不是不会死人的么

纯言,“任纤纤”,天瞳血瞳,凝眸,沐颜,一个个在李煜记忆中留下深深印记的人物如过眼云烟一般接连在出现在了李煜的眼前,一些遗憾与惋惜在这个时候顿时被无限放大,左右了他的思绪。

“咯咯,看不出来,你倒也不是那么希望出去嘛,比上次那家伙可不专心多了。”看着李煜满头大汗而又y晴不定的面目,少女百无聊赖地伸手到一旁的棋盒中捣鼓一来,一边喃喃自语道。

哗哗哗,哗哗哗,棋子搅拌的声响漫无节奏,却也成了周围唯一的声音。

李煜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依然低垂在桌面上,指间捏着的白子依然悬停在了那里,可下面棋盘上的y阳鱼却是不见了踪影,空留了一个棋盘在那里,清净而又单调。直到现在,他的思绪依然还有些没有走出来,时不时便会想起一些人以及一些事。看着那张空荡荡的棋盘,他就如同看见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江湖。

伸手将白子搁回一旁的棋盒,李煜在游目四顾了一番后,站起身来。屋中并没有第二人存在,门外传来的“唰唰”声似乎说明了此间主人何在就在刚才,他忽然觉得,那个空荡荡的棋盘实在太碍眼了,棋子,注定了应该在棋盘中的。

“砰砰砰”,连续三声爆裂声响起,本来聚做一堆的三团巨大雪球瞬间化作了碎屑,从空中纷扬而下。在飘舞的雪屑之中,一个较小的人儿执刀而立,那血红的刀芒根本就无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