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风允许他可以去看看白清清的惨状,白逸云已经满足了,至于需要他签订的丧权辱国的条约,白逸云耸肩,“whocare。”
跟白清清的惨状并且能够亲自感受,还能出声嘲讽辱骂相比,其他的都是过往云烟,不值一提。
想想都激情澎湃。
白逸云在白家大宅又休息了一晚,才马不停蹄赶来j市的阳光大学。
蒙老天庇佑,白逸云一来便看到一场大戏。
白逸云兴趣盎然地看着陈倩浯对着白清清责骂羞辱拳打脚踢,舌头舔舔唇角,心想自己要不要制造点混乱,趁着混乱偷袭白清清。
转念一想,自己答应哥哥的事,不宜在j市风光盛大,如此不利于哥哥的计划。
强压下心中的嗜血,不能自己动手,看着他人对白清清非打即骂,白逸云的郁闷也逐渐消失一些。
哪知陈倩浯一时不知分寸,下手过重,白清清倒地不起,苦不堪言,惊慌失措的陈倩浯,白逸云细细一看,便知道陈倩浯想要跑路的打算。
怎么可以跑路呢他可没有爽够啊要继续,一定要继续才可以。
白逸云适时站出来,“这真是可怜了”
有人阻碍陈倩浯的进一步,潜意识觉得她眼前的男人并不好惹,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你是谁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见义勇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逸云摆摆手,“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觉得那个人可怜,我是觉得你可怜。处理垃圾,居然没有工资可拿,这难道不可怜吗处理垃圾可是一件辛苦而又肮脏的工作啊”
帅气的男人做什么都是引人注目的,白逸云简简单单摆摆手的动作,却让陈倩浯深陷幻境,不可自拔。
美色误人。
等发觉白逸云话里话外的意思,陈倩浯惊吓一跳,看着怪物一般看着白逸云,“你真的是怎么认为”
陈倩浯迫切想要证明白逸云的话是否是真实的,“你不觉得她是一个坠落凡尘的天使她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好。”
白逸云一脸正色望着激动却隐忍不发的陈倩浯,略微责怪,“你为什么要质疑我的眼睛和大脑是否不正常呢”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能够在阳光大学见到一个不被白清清那虚假的外表欺骗的性情中人,陈倩浯一米七八的高大魁梧身材,向前走去,愉快地拍拍白逸云看似瘦弱的肩膀,“能够见到你,我三生有幸。”
对于厌恶白清清的人,白逸云有着莫名的好感,向来不喜爱与人过分亲近的白逸云,笑着接受了陈倩浯的示好。
为了保证哥哥的计划能够正常进行,且不被人知晓发觉,白逸云觉得当务之急,是在保证白清清继续受苦受难的前提下,赶紧撤退,以谋后事。
一眼定终生,看到陈倩浯的第一眼,白逸云便将陈倩浯认定为他一生,陈倩浯是这样认为的,不然,白逸云也不会帮她把账结了,才飘扬离去。
帅气的男人总会被女人认定是她的白马王子,不管是否配得上,不管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卑微,不管白马王子是否有爱人了。
当白清清醒来之后,迷茫地看着周围得环境,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在学校的校医室。想要起身,却被一阵阵的疼痛阻止,额头的汗水渐成气候。
一直紧紧抓着白清清的手的楚沁音,时时刻刻观察白清清的一举一动,奈不住睡魔的力量,楚沁音还浅眠稍稍休息。因为是浅眠,白清清起身的动作,瞬间惊醒了楚沁音。
楚沁音慌忙起身,却不小心摔到地上,不顾身上轻轻的摔伤,抓着白清清的双肩摇摇晃晃,问东问西,“清清,你觉得怎么样痛不痛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身上确实还是有一丁点儿疼痛,考虑到自己囊中羞涩,白清清拒绝了,并提出要马上回宿舍。
楚沁音看得出白清清的窘迫,她自己是农村出来,生活费还得靠自己,白清清的医药费她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义正言辞说了声“不行”,便答应了白清清的请求。
楚沁音扶着白清清回到宿舍,自己喝了口水,才倒一杯水给脸色苍白的白清清,怒不可遏的指责陈倩浯,“清清,这次你绝对不能够再放任陈倩浯那个小贱人。告诉老师,把这次的事情和以前陈倩浯欺负的你的事情,全都告诉老师,伤人偷钱这些事是隆隆总总加起来,足够陈倩浯滚出阳光大学了。”
白清清小口抿了一口水,极为不赞同楚沁音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做法,“沁音,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开除倩浯的事,实在是太严重了。”
楚沁音暴怒踢了陈倩浯的床一脚,整张床嘎吱嘎吱的响,“你都昏迷一整天了,这叫没有什么事。清清,你不能再包庇陈倩浯小贱人了。对陈倩浯来说,开除算是严重的事情。那在你的眼中,陈倩浯对你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算得上是严重的事情。是不是她杀人放火,你还能在一边放放风啊”
白清清想要安慰楚沁音,让她不要如此的激动急躁暴怒,才站起身,肚子上的疼痛又发作了,双脚顿时无力,要不是楚沁音眼疾手快,不知道白清清这么一摔会摔个什么来。
楚沁音小心翼翼地把白清清又扶回到椅子上,恨铁不成钢,“清清,你真的不能够在这样下去了。”
白清清对别人心软,对自己确实狠心至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沁音,在你看来,我是不是贫苦百姓”
楚沁音不知道白清清为何如此问她,本着朋友闺蜜无秘密的原则,楚沁音点点头。
白清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沁音,你错了,我并不穷,反而富得流油。日行一善,胜似日进斗金。”
楚沁音像是看到致命病毒,摇着头远离白清清,“你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富有当然得是能抓在手里的毛爷爷。日行一善,什么鬼东西,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生活费和面包吧”
白清清笑笑,“精神富足就够了。”
“啊”,楚沁音抱着头跑出去,不想再听白清清的连篇鬼话,“白清清,你无药可救了。”
楚沁音离开后,整个宿舍只剩下白清清一个人。
笑着,笑着,明媚如同阳光灿烂耀眼的微笑,变得极度的凄凉和诡异。
第二天,白清清被陈倩浯不知轻重地摇晃着手臂醒来,疑惑地看着陈倩浯,“倩浯,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看着人的眼睛说话是种礼貌,白清清看到陈倩浯的眼睛,身子缩了缩,本能的害怕着。
如果以前陈倩浯只是厌恶白清清,什么都想分一杯羹,那么现在,陈倩浯是深恶痛绝,恨不得白清清下地狱。
白清清醒来,陈倩浯随手拿着白清清床下的纸巾,仔仔细细擦擦手,随手又把废纸扔到白清清的脸上,“傻愣着干嘛还快点不下床,还得我请你起来吗”
在陈倩浯的强硬下,白清清没能洗漱,便被带到学校一个无人角楼。
善良的天使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在空无一人的地方,白清清的心中不安丛生,抓着陈倩浯的手臂问道,“倩浯,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觉得好可怕,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我的好姐姐,还没能见一面你亲爱的弟弟呢,那么着急回去是有什么事情比弟弟我还重要吗”白逸云从一个转角里慢悠悠出现,身上的黑暗好像化成实质,正腐蚀着他。
看到来人是白逸云,瞳孔睁大,双脚无力瘫软在地上,白清清抱头大喊大叫,“魔鬼,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