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而是很随意的穿着一身普通裁剪的粗麻布衣,背上背着一个足有一人高大的紫色大匣子,
“那是鲜师兄的剑匣,”苗玉龙绝对是仙云宗内的万事通:“据说里面藏有十柄灵剑,鲜师兄也一直修习剑阵之术,可宗门内还从未有任何人逼鲜师兄同时动用过那十柄灵剑,便是那年鲜师兄遭遇的最强对手,云岚师叔时,打破防护罩也才只动用了七柄呢,”
他们隔得虽远,但鲜于超何等耳力,显然已听到苗玉龙所说,冲这边笑了笑,看着烈盘友好的说道:“别分心,小家伙,你的对手是他,”
鲜于超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人,
这位大神显然不是冲烈盘的名气而來,甚至,他都不是冲烈盘而來,
站在那擂台对面的,是烈盘今天的对手浩景,与鲜于超同为升龙殿弟子,两人关系似乎极好,听鲜于超说了那话,浩景也笑了起來,冲烈盘拱了拱手:“鲜师哥说笑了,浩某早听闻过烈师弟大名,当初得知烈师弟在灵枢山中为救同门而牺牲,心中好生敬仰,早便盼望一见,今日一战,浩某必将全力以赴,以表浩某心中尊重之情,”
烈盘还未作答,那边鲜于超已大笑道:“当然要全力以赴,对值得尊重的对手,留手绝对是一种侮辱,烈师弟也该如此才是,早听说烈师弟乃我宗门新起之绝秀,将军城内面对宁家的金丹老祖还能全身而退,正想要瞧瞧烈师弟绝学,若你能十招解决浩景却拖到第十一招去,那我第一个便瞧不起你,”
这两人倒是爽快,烈盘顿生好感,拱手道:“烈某敢不从命,”
这两边对手亲朋在交流,周围的议论声更是不断,
“烈盘名气虽大,但毕竟都是在世俗散修中闯出來的名气,再有就是因为他为救同门牺牲一事,其他并未见其在宗门舞台上有过什么展示,也不知其实力究竟如何,”
“他能在将军城从金丹老祖的手下全身而退,这倒是作不得假的,”
“那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顶多说他保命能力强而已,而且我听说他毁那竞技场时,靠的是海量高阶灵符,若只是借助这些外物才闯出來那偌大名声,那恐怕实力顶多也就与浩师兄在伯仲之间,”
“浩师兄在宗门呆了几十年了,这宗试也参加过二三十届,届届均有不俗表现,还曾数次闯进过前十,我更看好浩景师兄一些,”
“呵呵,能用灵符、有灵符可用,那也是人家本事,人家是真有和金丹老祖过招的本钱,我看浩师兄多半不是对手,”
“难说,这烈盘再强,也不过初入元婴,浩师兄可已是巅峰元婴修士了,以等阶论,甩了烈盘一大截呢,”
“幼稚,这些顶尖级天才的实力,岂能只用等阶來衡量,”
“不管怎么说,今日都会是一场龙争虎斗了,”
恰在此时,大殿上钟声响起,卯时已到,
台上那紫府修士早已准备妥当,此时大手一挥,封闭式的擂台防护罩裂开两道可供一人出入的小缝,他冲台下烈盘和站在他擂台对面的浩景招了招手,两人同时飞跃上台去,
紫府修士将防护罩封闭,验明参赛者正身,并不拖沓,喊了声开始,便悄然退出场來,这裁判身上自带有可以随意进出防护罩的通行令牌,因此进出时不用额外开门,也是为了防止场中参赛者若有失手,好及时阻止、及时救助,
浩景一开场便已祭出了他的法器,那是一面圆形的法盾,
防御型的法器在仙道中向來少见,且大多都只是作为辅助法宝來使用,像浩景这般将防御法器用成主法器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他将法盾微一护身,遮住半个身子,朗声道:“浩某向來擅守不擅攻,烈师弟请,”
“好,浩师兄小心了,”
一柄蓝色法剑出现在了烈盘的手中,
这是剑,
不是他托大不用威力更强盛的盘龙金剑,而是即便单一的盘龙金剑,本身已属上品灵器,操控起來对神魂的要求极高,若用以施展自己新练成未久的霸星九剑决,只怕难以完全驾驭那股霸道的威力,何况,宗试不过切磋较艺,面对浩景这样的对手,更是用不着抱上杀伐之心,
他双手握剑抱胸,摆了个霸星九剑决的起手式,
霸星九剑决,本就是仙云宗镇宗绝技之一,虽说修炼起來极难,但就像星宇决一样,由于兑换要求极低,因此宗门内许多强者都曾修习过,虽说沒几人练成,但这起手式,那却是人人识得的,
“这是”鲜于超作为爱剑之辈,显然也是那些练过此招的众多宗门子弟之一,不过打通那六条经脉太难,他未曾练成,早已放弃,但还是一眼便已瞧出了烈盘这起手式的名堂,忍不住轻呼出声:“霸星九剑决,”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也有不少同道都将此招给认了出來,
“烈盘竟会霸星九剑决,,”
“不可能吧,,他才入宗门多长时间,连突破先天也不过就是两年前的事儿,就算他打两年前刚刚突破先天时就练起,也不过才只练了两年时间,就能将这霸星九剑决给练成了,,”
“扯,连当初二代祖师练霸星九剑决,也足足练了十年呢,”
“难道是他突破先天时运气好,恰好就已经打通了永池、甘门、霸体、掘金、藏风、会阳这六条经脉,”
“那得多逆天的运气他该不会只是摆个起手式來吓唬人吧,”
这话显然只是鬼扯,当烈盘剑式摆出时,一股凛冽无边的霸气,已自他身上、剑中缓缓升起,
“霸星九剑决,浩师兄,请指教,”烈盘朗声道,
时隔半月,烈盘天天都未曾落下对霸星九剑决的持续钻研和熟悉,比起当初在山洞中初学此招时的青涩和稚嫩,此时他的剑势中更多出了一股从容的霸气和凛冽之意,
剑式起,剑势生,
浩景只感觉对面烈盘整个人仿佛都与那手中的这是剑融为了一体,且,这柄剑还正在无限的扩大中,直似已冲入了天际般巍峨,在这柄擎天巨剑之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般的渺小,
剑势还未动,一滴冷汗已顺着浩景的额头淌了下來,
即便是在面对他永远都高山仰止的师兄鲜于超时,他也从未有过如此时般那种被压迫的感觉,
他本是抱着满满的信心來参加这次宗试,得知自己的第一轮对手便是宗内的风云人物烈盘时,他也未曾畏惧过,天天在鲜于超身旁呆得久了,让他早就对所谓的天才级精英对手产生了心理上的免疫力,烈盘或许确实很强,但应该不如传闻那般夸张,在将军城时他能从金丹老祖手下全身而退,那是靠了灵符等外力之助而已,自己,应该足有一战之力,
可,沒想到烈盘起手的第一剑便已给了自己如此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