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空心正保持着腾空上升之态,且全力爆发疯魔杖之下,压根就沒有给自己留任何的余力去控制身形,
他不是炼气道,而是个最纯粹不过的神魔炼体,御器术虽然会,但却并不熟练,只是用來平时赶路所用,像这样的比赛战斗,他压根儿就不会随身带着可以操控的飞剑,
他沒法躲也沒法避,
眉心是他神魔炼体的罩门要害之一,不容有失,而且,这九箭名堂如此古怪,他再怎么狂妄自大,也还不敢用自己的要害直接去档,
但,他有手,
杖势已用老,正冲着半空中的胖子全力轰去,仓促间无法收回,他索性抛了禅杖,任由其攻势继续,双掌一翻,护住眉心,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九声箭响,
九支法剑精准无比的射到同一个点上,
箭首连箭尾,每一支后來的箭,都直接将前一支箭直接射穿过去,破散开的箭簇如同孔雀开屏般开在空心的手掌中,
以空心的防御力來说,这九箭的威力确实不算太大,每一支箭,都只能达到普通中阶元婴修士的普通攻击,大概四五十万斤的样子,这还是胖子神奇箭术加成,再加上组合龙甲元符增幅的结果,
但,接连九箭,箭箭追尾连心,如同叠加一般,却就把这力量给提上去了,
粗略估计,总共两百万斤力是有的,
空心自身的力量也就只在两百万斤左右,这样的攻击对他來说,也算得上是一次正规的出手了,
如果是在平时,这攻击顶多让他小退一步,若有准备的话,甚至连晃都不会晃动一下,但此时他人是在半空中,无处借力,且,全身真元、力量,全都融进刚才那一杖的攻击中,还沒缓过劲儿來呢,乍然间吃这么一下,也是将他往上往前的冲势立阻,反射得他朝后下方倒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空心的禅杖也狠狠的冲中半空中同样无法闪避的胖子,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便已将已经岌岌可危的组合龙甲元符给打碎掉,
一蓬血箭从胖子的口中喷洒而出,将他轰得高高抛起,然后再狠狠的摔到上百米远外的擂台上,
整个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到那先天小胖子身上的护甲被打碎掉了,看到他被打得吐血狂飞的样子,
可,另一个惊人的事实也同样落到了所有人的眼里,
空心出界了,
521 再次惨胜的代价上
空心呆呆的站在擂台外的地面上,眼中的黑色和疯狂已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与呆滞,
擂台距离他不过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但,他却已经失去了再次走上去的资格,
输了,
自己,竟然输了,输给那个不过只是刚刚踏入先天之境的仙云宗小丑,
他确实输了,
刚才被胖子骗到擂台边时,他距离擂台边缘本就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胖子冲天而起时绕换的身位,更是将空心置于了一个背水之地,容不得他有半步的退却,
是他太大意了,
若是和别的任何一个对手战斗,要想把他空心逼到这样的位置上,那绝对要付出极其巨大的代价,绝对要花费极其巨大的力气,可,对面那个先天小胖子却只不过是演了一出苦肉戏而已,甚至,这出戏还演得让他已经被骗到了悬崖边上仍不自知的地步,
紧跟着,他冲天而起要一击致胜,却被胖子的连珠九箭射中,半空中无处着力之下,九支威力本不强大的箭,楞是将他射得生生朝后倒飞了好几米距离,可,他在落下來时仍不自知,还在心里嘲讽对方这九箭的无力,连自己的手掌皮都射不破呢,
直到他双脚着地,看到距离自己足足有三四米远的擂台时,他才幡然醒悟,
自己输了,
烈盘和欧阳兰等人并沒有第一时间就冲上台去,
胖子好不容易才换來的胜利,不能让自己因为所谓的关心而给破坏了,
他是将对手打到了擂台外,算是出界,可这还并不能算赢,
因为在空心双脚踩到擂台外之前,胖子就已经被那一禅杖给打得几乎晕死了过去,
玉机真人是第一个上前查看胖子情况的人,
既好,又不好,
好的是,胖子还沒晕,尽管被那一禅杖轰得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可他还在喘着粗气,甚至还勉强冲玉机真人眨了下眼睛,
而不好的,是胖子确实已经有点站不起來了,那一禅杖非但打破了龙甲元符的防御,还至少打碎了他三根以上的肋骨,内体五脏六腹也受创严重,震得有点移位,左腿也在从高空中跌下來时摔断掉,明显都能看到骨头错位了,
按照规则,这时候应该燃香计时,如果一柱香内胖子还站不起來,那就证明他在空心出界之前,就已经被打得丧失了战斗力,他丧失战斗力在前,空心出界在后,那就得判空心获胜,
檀香已经燃起,整个西峰所有的人,目光全都在仙云宗这个仅仅只是先天的小胖子身上,
能以先天之身,与一个九星元婴强者战到这样的地步,甚至还有可能获胜,这放到任何宗门去,都绝对是可以载入教科书的励志事迹,
再加上,了空方丈确实有点不讨人喜
整个西峰所有人,恐怕除了大雷音寺自己之外,所有人都在盼望和祈祷着这个奇迹般的小胖子可以站起身來,
燃香已烧过了一半,
胖子在努力着,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想多给自己的脑子补充点氧份和力气,可脑子里仍旧晕沉,
他用力甩了甩头,有点用,但并不大,
天空仍旧在疯狂的旋转,耳朵仍旧在轰鸣,烦闷感、呕吐感、晕厥感,阵阵來袭,
燃香已过三分之二,
胖子已经有点失去意识了,
人力终有尽时,有时候意志并不能代表一切,无论他怎么努力,脑子中的晕厥感都在越來越加重,
但,他却用双手死死的撑着地面,将他的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