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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帮办。

这么安全显然是为了张廷兰干涉俄国铺路,张廷兰进入俄国之后,北满地区就由张作相统管,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爷俩联手,一个管前方,一个负责后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这么一来也能增强对边防军的控制。

军队也准备差不多了,管理机构也理顺了,出兵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一天奉军士兵正沿着黑龙江一线巡逻,突然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黑影在向这边奔跑,后面还有几个人在追赶,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奉军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候对方已经进入了视线之中,在前面奔跑的人不断的喊着救命的声音,负责指挥的赵勇庆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人喊得是中文,应该就是中国人无疑,后面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正是俄国士兵。

他立刻举起了手枪,朝着空中射了一枪,向俄国人发出了警告,那个中国人一听到奉军的枪声,也欣喜异常,他急忙向着这边跑过来。那几个俄国人先是一愣,随即又肆无忌惮的冲了过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赵勇庆叩响了扳机,一个俄国兵应声倒地,其他几个人都有些傻了,也准备还击,可是奉军动作比他们更快,转眼又有两个俄国兵被击毙了,剩余的两个转身就跑。

赵勇庆他们随后就追,他们转眼就踏过了黑龙江,此时他们脚下的那片土地就是江东六十四屯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出兵

经过短暂的追击之后,剩余的两个俄国兵也被击毙,赵勇庆他们又去寻找那个逃跑的中国人,等他们发现此人的时候,他已经扑到在了雪堆旁边,身上全都是积雪。

赵勇庆赶快把他抱了起来,这时候奉军士兵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情况,每个人都不自觉的将拳头攥了起来,眼睛之中都露出了暴怒的神色。

这个人年纪似乎还不到二十岁,身上的棉衣十分破旧,到处都是破损,黑乎乎的棉花露在外面,脚下只有一双露着脚趾头的草鞋。在冰天雪地之中,即便是裹得严严实实,也要担心被冻伤,穿成这样,简直就是在找死。

大家注意到,他的双脚已经被冻得红肿高大,黑漆漆的手上,脖子上,脸上都遍布冻疮,这些疮疤还是新旧相接,一层又一层的,竟然像鱼身上的鳞片一样。除此之外,在他的脚踝处还留着一条断裂的脚镣,很显然他是把脚镣砸碎,才逃跑出来的。

赵勇庆又把他的衣袖掀开,露出了里面的胳膊,只见上面都是一道一道的鞭痕,密密麻麻,光是这些伤痕,就足以显示出他受到了何等的虐待。

这个年轻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嘴里头不断的喃喃自语,赵勇庆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回家我要回家”一类的字样。听到这里,赵勇庆的眼角也泛红了,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

赵勇庆原本也在俄国远东的苦力,完全就被当成了牲畜,每到冬天都是最难熬的时刻,寒冷饥饿,不停的打骂。随时都可能要了人的性命,难以计数的中国劳工就这样死在了异乡。

赵勇庆算是幸运的,年初的时候,奉军攻占了双城子,将里面的中国劳工都救了出来,他就身在其中,回到了东三省之后,赵勇庆立刻要求加入到奉军之中。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那种苦难,赵勇庆在训练之中异常刻苦,而且学习文化知识也比较突出。终于在新军之中脱颖而出,快速成为了一名低级军官。

现在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情况,赵勇庆基本上就能够猜到不离十,这个年轻人受的罪只怕比自己更加可怕几分。

赵勇庆咬着牙说道:“他的状况很危险,要赶快送到后方抢救。一定要问清楚情况,究竟是谁把他折磨成这样的。绝对不能放过那些牲畜”

两个奉军战士随即把他送到后方抢救。赵勇庆则是率领着其他人继续在边境警戒,打死了五个俄国兵,必须要提防俄国人的报复,另外赵勇庆也本能的感到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说不定就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暴。

瑷珲只是中俄边境线上一个普通的小镇,十分不起眼。之所以被世人熟知,多半就是因为著名的瑷珲条约就在这里签署,成为了中国历史上一个耻辱的鉴证。

正式组建边防军之后,瑷珲就成了中俄边境线上中部的指点。张廷兰在这里建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还安排了一个装备一百五十毫米榴弹炮的重炮团,另外还有大量的仓库,囤积了数量惊人的粮食和军火。

随着局势的紧张,瑷珲的驻军也越来越多,各种后勤设施也越来越完善,医院也是少不了的,两个奉军士兵将救下来的人送到了医院之中。

医生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状况之后,也把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他们都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但是被折磨如此严重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个年轻人被带到了温暖的病房,先是帮着他除去了肮脏破旧的棉衣,然后用专门的药水,清洗身上的冻疮和鞭伤。负责清洗的护士的手一边擦拭,一边颤抖,眼眶之中隐隐有泪水滚动,她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身躯,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全都是一块一块的伤口,其中新伤居多,老伤也不少。

足足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处理好伤口,又给他准备了一点热乎的流食,灌倒了嘴里面,虽然在半昏迷之中,他的胃口似乎还不错,能够大口大口的吃东西,看到这里,医生也放松了不少。

负责瑷珲守卫工作的是张贺年,得到了报告之后,他一面命令沿线奉军加强戒备,一面亲自到了医院,来查看这个年轻人的情况。

医生看到了张贺年之后,十分感慨的说道:“这孩子的命真硬,要是换个人只怕早就死了,这么冷的天,又被毒打,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了”

张贺年也来到了病房之中,这时候这个年轻人已经清醒了一些,张贺年急忙走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似乎还有些迷糊,眼珠不断乱转,嘴里头喃喃的说道:“这是哪啊,我回家了么”

“嗯,你回来了,这里是中国,是瑷珲”

在确认了情况之后,这个年轻人突然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肚子里头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张贺年和周围的医生护士也都一阵阵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