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困多很啊”傻虎为英雄扼腕
夜里,那个今天刚进来的小个子和另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块值班,已经到了夜里一点多钟,正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农民已经上眼皮下眼皮打架了。
“老哥,你先睡会吧,过一个小时我叫你,咱俩轮着休息会。”小个子说道。
“哦,行。”农民迷迷腾腾的靠着墙睡着了。
又过了几分钟,农民的呼噜已经震天响了
小个子却精神奕奕,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站在号子中间仔细看了看,没有人动弹,应该是都睡着了。
小个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蹑手蹑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走到了王宇的铺前,手里出现一根大约十厘米长,极细的钢条,对准了王宇的心脏。
早上六点钟,起床铃响了,所有犯人都穿好衣服,在床上打坐等着管教来检查了,王宇却还在昏睡不醒。
“宇哥,起床了”
见王宇没动静,傻虎过去摇了摇王宇,却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叫道:“我的娘呀王宇死了都他妈凉了”
第96章 荣归石铺子
陈东辉又回到了石铺子监狱,继续服完剩下的几个月刑期。
算上上次因为中毒在武警医院治疗了几天,这已经是陈东辉第三次来到石铺子了。
每一次来到这里,心情都完全不一样。
第一次来到这里,带着重生以来的迷茫,还有对无尽牢狱之灾的担忧,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第二次来到这里,更是生死攸关,差点被人毒死,但那时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又有了许援朝的鼎力相助,在危机四伏中,心里却多了一些安定。
第三次来到这里,感觉则是海阔天空。不但刑期从十六年骤减到还剩几个月,石铺子中的几个敌人要么死,要么伤,唯一完好的胡雄也已经低声下气的跟自己谈和,整个石铺子都已经是赵卫国、许援朝还有自己三兄弟的天下。
那个在外面最危险的骆文斌,也已经去南方跑路了
只要在这里服完这剩余的几个月刑期,就可以离开这里,到一个经济正在腾飞的城市,大展一番拳脚了
看着已经熟悉的监区,操场,警官、犯人,采石场陈东辉真是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啊
回到石铺子的时候,正巧看到下午放风的时间,陈东辉直接来到了操场,里面散步的犯人看到陈东辉以后都自觉的让开一条路,胆小的根本就不敢目光直视陈东辉,一些胆大的才敢过来跟陈东辉打个招呼,语气毕恭毕敬
监狱里面的小道消息已经风传,已经认怂的胡雄,死掉的马文涛和胖海,重伤的亮子,还有一个能量巨大的金大嘴,或多或少都折在了这个还算是新收的陈东辉手里
赵卫国和许援朝都是他的结拜兄弟,而且隐隐是以他为首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就连监狱长罗仲文都是对他服服帖帖
这个新收已经简直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神话,一个传奇
这些传闻虽然言过其实,但是犯人们却大都相信,而且还添油加醋的再告诉给别的人,以显示自己知道了更多的内幕
正因为如此,陈东辉实实在在的被妖魔化了
因为这个原因,和陈东辉一个号子的黑子、老包、老鼠三人也鸡犬升天,在石铺子里地位暴涨就连一向胆小如同外号的老鼠,也一跃进入了准大哥的行列,处处有人买账,就连警官对老鼠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客客气气。
性格较为得瑟的黑子和最爱装逼的老包这下更是如鱼得水了
赵卫国和许援朝也都在操场上,他和手下的几个心腹兄弟当然不会像其他那些无知的人一样把陈东辉妖魔化,但是在他们心里,陈东辉也绝对是个横空出世,牛逼闪闪的人物
“大哥,二哥。”陈东辉径直走到赵卫国他们身前,笑着招呼道。
“东辉哥”
“东辉哥”
黑子、吴三等人也都在这边,见到陈东辉十分激动。
“东辉,恭喜,看你这样子,就知道遂了心了。”赵卫国道,语气里有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自信。
许援朝就没有赵卫国的这种自信了,焦急的问道:“东辉,到底咋判的”
“呵呵,大哥说的没错,我原来的判决撤消了,法院重新给我判了个包庇罪,刑期一年多,在看守所还有在石铺子的这段时间都算在刑期内,算起来,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出去了。大哥,我可是要赶到你前头了,哈哈”陈东辉爽朗大笑。
“草没天理啊,你竟然能比我早出去不行,我也得去上诉”赵卫国开玩笑。
许援朝一拳捣在陈东辉的肩膀上,简直比自己被减了刑还高兴:“行啊,东辉”
“二哥,谢谢你。”
陈东辉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如果在刚进石铺子的时候,不是许援朝不顾胡雄的要求,坚决罩着自己,那么那天在水房里,自己很可能就被马文涛带人给废了,也就没有后来的一切和今天的雨过天晴。
“自己兄弟,你客气什么”许援朝还对陈东辉的客气有点不高兴,他就是这副耿直性子,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说在嘴上。
“哈哈,我的错,二哥别生气。”陈东辉道了个歉,又想到,许援朝因为以前经常打架,后来又进了监狱,一待好几年,这都快三十了,还没结婚,便开玩笑道:“二哥,你还得个两三年出去。我和大哥出去以后,先打江山,再给你物色几个漂亮妹子先存着,等你出来就喝你喜酒,连喝一个月”
许援朝又在陈东辉肩膀上打了一拳,骂道:“臭小子,敢开你二哥的玩笑。”
“哈哈”赵卫国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今天晚上,咱们去我号子,先来个不醉不归兄弟们,好日子,大家都有份我的存货,今天全拿出来”
“卫国哥讲究”吴三喜道。
“酒管够吗卫国哥”黑子早就快馋死了。
“管够不醉不归”
是夜,月朗星疏,整个东江市已经沉睡在夜色中。
在东江市武警医院一个戒备森严的单间中,却有一个人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无法入睡,脑子里一直在回荡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那天,他去偷袭许援朝,却被许援朝打了个半死,手腕断了,脾脏也被打的真性破裂,最后只能摘除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武警医院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