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不归我管,”
“同志,我明白了,”陈东辉说道,“多谢你,”
“嗯,”谢楠点了点头走开了,
“哎”
杨庆方还想再问问題,被陈东辉拦住了,
“哎,东辉,你咋让她走啊,我还有很多事沒弄懂想问她呢,”杨庆方不满的说道,
陈东辉沒理杨庆方,先掏出烟点上一根,用力的抽了一口,平缓了一下心情,才说道:“你问她也沒什么用,她最多负责抓捕和审讯,剩下的事就不归她了,咱们走吧,”
“去哪啊,”
“找人,捞小军,”
陈东辉开着车一言不发,杨庆方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见陈东辉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事情,所以不敢打扰他,但是心里又憋得难受,像是百抓挠心,于是对坐在后排的王旭说道:“王旭,你说小军得判多久,”
王旭也不懂,只是混社会的时候,偶尔听别人说起过一点这方面的问題,所以嗫嗫喏喏的说道:“这个要判故意伤害的话,可能得几年”
“几年啊,”
“我也说不上來”
“草,”
王旭不敢说话了,虽然他知道杨庆方不是在冲着他发火,
陈东辉在想,应该找谁帮忙,
政府里面的人,他现在还沒有能说得上话的,虽然今天给罗素心的基金会捐赠了价值五十万人民币的衣物,但是他们之间还谈不上有交情,也还沒有利益交换,所以沒法找她帮忙,
其他的官员,他更是还沒有接触过,
虽然,他是准备结交一些政府的官员,至少,一些强权部门的官员,要建立一些关系,
只不过,他现在还沒有顾得上这件事,因为钱还沒有赚到手,沒有砝码,怎么跟人建立关系,
申小军出事太早了,如果晚上一两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该去找谁呢,
陈东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來到青港以后的人脉,发现能帮上忙的,或许还是只有曹昆,
陈东辉其实非常不愿意在自己沒有奋斗起來之前去找曹昆帮忙,但是现在,为了兄弟,只有去找他了,
“庆子,我把你们送回去,然后我去找一个人帮忙,”陈东辉终于开口说道,
“找谁帮忙,我跟你去,”杨庆方连忙说道,
陈东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个人叫曹昆,在青港道上混的挺好的,我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去找他这事,去多了人也沒用,你们回去等我吧,找他管用不管用,还不好说,王旭,你认识那个被捅的小子对吧,”
“嗯,我知道他一点,”
“嗯,认识一点就行,知道他家在哪吗,”
“大约知道,反正能打听出來,”
陈东辉点点头:“庆子,你跟王旭他们几个这两天跟踪一下那小子的家人,尤其是他那个当官的爹,找一找他有沒有什么违法违纪的事情,对了,去弄个相机,有证据就拍下來,”
“好嘞,”杨庆方有点兴奋了,“我们几个跟死他,要是他敢害小军,咱们也把他给弄死,”
“记住,一切小心,多找证据,等有了重磅的证据,咱们再找他摊牌,”陈东辉又叮嘱道,
“行,这事我有谱,你就放心吧,东辉,”
把杨庆方他们送回台球室之后,陈东辉又把车开到海滨路,打开车窗,潮湿的海风吹进來,把速度放低到三十公里以内,慢慢的思考这件事,
考虑了一阵,陈东辉挂上档,一踩油门,宝马飞驰而去,
漱玉门,短短三百多米一条老巷子而已,是青港一个保存了几百年的古老街道,也是青港最有特色的街道之一,这里只做一种生意,古董玉器,
据说,从明朝嘉靖年间,这条漱玉门就专营古董玉器生意,几百年來,历经时光的变迁和战火的侵袭,这条街道却一直传承了下來,
时至今天,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许多人手里都有了点钱,所以古董买卖和收藏又流行起來,漱玉门也已然成为了青港最热闹的街道之一,
陈东辉把车停在漱玉门外面的一家饭店门口,漱玉门街道太窄,人又多,虽然还沒有明确禁制车辆通行,车辆也是很难开进來的,
今天的漱玉门像往常一样,闲逛的人很多,鳞次栉比,其中不乏一些蓝眼睛大鼻子的外国人,
随着改革开放,來中国的外国人越來越多了,青港是中国的名城,又是走在开个开放前列的城市,当然吸引了更多的外国人前來参观游玩,这里的老百姓对此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东辉來漱玉门,并不是來买古董玉器的,而是准备买一把利器,
至于是什么利器,沒有关系,只要足够犀利,能够拿得出手送给曹昆就行,
这一次找曹昆帮忙,完全是因为自己兄弟的事,就不能白白让他帮忙了,
对于曹昆这样的人,送钱送东西,他很可能都不会看在眼里,一把足够犀利的兵器,则很可能会入他的眼睛,
所谓宝剑赠英雄,正是此意,
但是这里能不能找到能让自己心仪的利器,陈东辉也沒有把握,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寻找一下,就算这里找不到,也应该能打探出來一些消息,
连续转了四五家规模较大的古玩店,都是玉器居多,青铜器、瓷器也不少,但是冷兵器的收藏属于冷门,有两家拿出來了一些明清时候的一些兵器,但是品质都不太好,锈迹斑斑,用來收藏还行,但是送给曹昆就不太何合适了,
陈东辉有点失望,询问一个年轻的老板,有沒有这方面的消息,哪里有卖品相好的利器的,长剑、匕首都行,
这个年轻的老板倒是挺热心,告诉陈东辉,去拐角那个八仙庵,或许那里有陈东辉想要的东西,那个八仙庵的老板专门收藏一些冷门的东西,
带着建议,陈东辉找到了八仙庵,
这是两大间两层楼的青脊大瓦房,看起來历经了沧桑,
跟其他一些古玩店相比,这家八仙庵则明显的冷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