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马公子,奴家那有好茶。”女人的胸白花花的晃眼,充满了诱惑。
杂役堆里醉生梦死的比率比外门弟子要多得多,一小部分一心挣扎想成为外门弟子的大多踩着别人往上爬,欺凌抢夺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大多数绝了心念则在这呆一天混一天。僻静处杂役开辟出的拳场、赌场、酒馆让人今朝有酒今朝醉。
女杂役原先身份都不简单,新来的还矜持着,过了十年后自然也就放开,人生苦短,良宵岂能虚度。
拦住马文才的是杂役堆里一个大美女,从前对马文才不屑一顾,但她现在被马文才冷酷,悲凉的眼神打动,请他到家中喝茶,就是自荐枕席。
“滚”马文才冷声道。
女人脸上大红,一跺脚拧着柳腰走人。
出了甬道,掀开盖顶,马文才回到四季谷,四周繁花似锦,他抬头看了看天,月光正好,于是脚下生风。他已闻到桂花香,他迫不及待了,若不是顾忌他人,他就想扯一嗓子狼嚎,以宣泄心中的快意。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在马文才头顶,他感觉火辣的疼痛。六针搜潜法终究还是给他带来的麻烦,足太阳膀胱经几乎完全干枯,这也是他现在讨厌阳光的原因。
马文才默想了片刻,收势,转到厨房弄早餐。君子远庖丁,去年的马文才不能想象。
厨房,大鼎冒着热气,马文才掀开盖,一股肉香扑鼻而来。
这是黄金蟒蛇羹,妖莽山打猎外门弟子不要的肉食在杂役堆里却是抢手。马文才还加了辽东的人参以及其他几位名贵的灵药。马文才吸了一口,稍凉了一会,旋即狼吞虎咽起来。
现在马文才牙口好,一咬下去,蛇肉连同蛇骨都嚼成细碎,几乎没间断地吞了下去,胃部则像贪婪的蛇一般张大嘴包住,迅速强力碾碎消化。片刻之间,一大锅黄金蟒蛇肉羹就被马文才吃得点滴不剩。最后,马文才舒服地出了一口气,双目精芒隐现。
随后马文才就在院中散步,半个时辰之后黄金蟒的精华通通散入皮骨血脉之内。马文才开始练伏牛拳。伏牛拳是圣剑堂震山之拳,必有其独到高深之处,要想比别人领悟多一些,只能多练。
马文才一练伏牛拳头顶还只能出现一“牛犄角”,另一个“牛犄角”则隐现。马文才争取在十杰赛之前出现两个牛犄角,这样拳法算是初成。再往上,两个牛犄角合一,变成犀牛犄角,拳法才算大成。十杰赛的前三铁定入外门,错过今年,还要等一年,马文才等不起。
临近午时,马文才收了拳,在厨房转一圈,开始弄午餐,同样的然后回到房间按师傅尹尚子教的吐纳打坐。
马文才打坐最多也就坐一个时辰,再多时间就心烦,坐不下去。午时一过,他回到厨房饱餐一顿,然后开始下午的修炼。血月狼诀的修炼马文才放到晚上,有静坐吐纳专门吸取月华,也有法术,后者马文才不敢太花时间,怕引起他人注意,唯有成为外门弟子有了自己的独门独院之后才能开始。
那人依靠着血月狼诀跟掌教崔机决斗,可见这血月狼诀绝非俗品。拥有比外门弟子,甚至比内门弟子还要高级的修行法门,这让马文才心里充满信心。只要进入外门,学习更多的圣剑堂法门,暗中苦练血月狼诀,外门内门,最后成为圣子,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与之相比,梁山虽然先行一步,但拜在一个落魄的只是引气期的长老门下,马文才相信用不了二十年,甚至十年不到他就可以超越他。马文才做梁山门下奴仆,能吃下这个苦,是因为有未来踩着梁山脸作为激励。
日头将将偏西时分,马文才一个激灵收了拳,人窜出院门,他的脸色迅速变换,从练功时的狠厉变成恭顺,很自然的垂首躬身道:“梁少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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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打狗还要看主人
如果说马文才是一条狼,那么此刻这条狼夹起尾巴,做了一条狗。
马文才知道自己下贱的厉害,但越下贱,转过身他就越有动力。他对梁山有恨,内心深处却又有一丝感激。若没有梁山,他马文才顶天也就新野的土豪,在他那一亩三分地翻云覆雨罢了。
不到圣剑堂,不知修行路,不知人生、世界之广阔。
梁山收纳清晨第一缕阳光后就上了思过崖,把回信交给冯坤。冯坤现在负责下院与南阳的秋水阁往来,一个月一次,是最好的信使。
刘明德与雷动梁山也都去慰问了一下,之后梁山就去音长老那听课。
音长老对梁山的神态有所转变,一双老眼居然含情。梁山听了一小节赶紧出来,以免这老玻璃做出什么过激之举来。
今夜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梁山就想着晚上去一趟楚风,去转转,看有什么好东西给自己未出世的儿子带。
梁山心里就想着儿子,这是他的血脉延续,是他存在这个世界的证明,可以说,梁山满怀欢喜。
夜幕还没拉开,梁山先回自家宅院,顺便看看马文才。许久没见,梁山对这奴才倒有几分想念。
梁山扫了马文才一眼,这家伙好像又功力大增的样子。
“引气高阶”梁山问道。
马文才心里一哆嗦,不得不承认道:“刚刚突破的。”
“你倒是进速快。”梁山心道,自己不会真养了一头狼吧。
“全靠梁少,若非梁少收留,我就没那么多时间”马文才头垂得更低,自己在心里给自己打耳光,吧唧响。但是,话又说回来,在梁山伯这却要比落在杂役堆那些凶神恶煞手里好多了。
梁山一摆手,道:“不说这些,谁叫咱们是同乡,我不照料你谁照料”
马文才心中一阵恶寒。
梁山端详了马文才一阵,道:“好,不错,到时候有任务到妖莽山打猎,带你一起去。”
马文才眼前一阵发黑,赶紧点头,这是当自己是鹰犬啊。马文才心里把新野乃至襄阳的一些世家子弟踩了一遍之后,心里略微好受一些,躬身把梁山迎进了宅院。
马文才不卑不亢的样子让梁山好奇,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沉稳进阶这么迅速要么是奇遇,要么就是上头给了打赏。梁山发现对这家伙不能等闲视之,进了正房,梁山决定摸一摸这家伙底,道:“引气期各阶段突破虽没有筑基期那么难,但也不是易事,你怎样做到的”
马文才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又搬出方才的话来:“主要还是靠梁少。”
梁山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虚的。”
马文才犹豫了一会,道:“怎么说,应说是知耻近乎勇,打入杂役堆里,再不奋起,终生无望了。”
梁山点点头,道:“也对,所谓生于忧患,先前那慕容博圣子,正清派内门弟子,他之前也是从杂役做起的,你要以他为榜样。”
马文才点了点头,心下却忐忑,不知这梁山伯要说什么。
“最近有跟马家堡通信吗”
马文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