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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3(1 / 2)

事。

苗淼自然是把自己一肚子的悲苦都倒给了妹妹。

妹妹听完,只说了一句:“这个仇,妹妹给你报”

小小的耳房,已经没多少人关注,每天晚上妹妹都会悄无声息地过来,陪着她这个可怜的姐姐。

踏出王府的大门,苗淼没有回身,抓紧了手中的包袱,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丝危机。

妹妹要报仇,而她也一直很高兴妹妹能为她报仇,但是,如果报不了,妹妹也因为这个出事怎么办

以前苗淼没想过这个今天心里头第一次浮出这个念头,内心顿时慌张起来,走了十来步,到了一个拐角,忽然就冒出一个头戴清风头巾,跟妹妹一般清布衫、班布裙的中年妇人低声道:“是大姑”苗淼点点头。很快,苗淼跟着妇人穿过七八条巷子,然后送了一辆马车。也就半个时辰,出了荆州城,苗淼忍不住探出头问道:“我妹妹呢”

“圣姑还在城里,办完事就回来。”

苗淼面色一白,连忙道:“大婶,叫我妹妹别去做那事,我就只有一个妹妹了。”

“大姑放心,这世上没人能对圣姑怎么样”

“不叫她马上来见我,不来的话,就不要认我这姐姐了。”苗淼顿足怒道。

巴东王府,高手如云,那个王妃本事也非凡,这些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想到呢见妇人神色犹豫,苗淼道,“快去叫我妹妹,否则我不走了。”

圣姑苗仙儿就在巴东王府附近,看着姐姐上了马车走的,放下心来。很奇怪,昨天那么大动静,巴东王府现在却没有一点动作。

施蛊是可以确定的,依苗仙儿的想法,连夜就把整个荆州城里会施蛊的人都抓起来拷问,但是,没有一点动静。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蛊虽然被灭除,但是那两个人一时情难自禁胡天胡地,缠绵通宵,此时未醒也有可能。

巴东王府四周都开阔,几条大街在这里交汇,说是广场更合适一些,对于窥探者而言观察动静并不容易,不过圣姑苗仙儿没有难度,东西南北大门各放出一个信蛊就可以了。

信蛊就等于是圣姑苗仙儿的眼。

当然,不能太靠近。

一家茶馆二楼,靠窗,圣姑苗仙儿喝着茶。她头戴着斗笠,一层轻纱垂落,遮住了绝美的容颜。

那梁山伯是杀了外甥的元凶,那王妃江上燕是夺了外甥的女人,这两个人在街头相遇,然后梁山伯上了马车。

张楚早中了蛊,这样的男人,被王妃当街叫上马车,却不想一想家中的糟糠,也是该杀

苗仙儿原以为老天助她,竟然把两个仇人送在眼前,几乎在瞬间,她就决定动用白妃。

要杀人,又要自己不动手,找刺组织是最好的,苗仙儿恰恰知道,巴东王府的白妃就是刺组织的武二。

以“刺”为名的都是女子,以“武”为名的都是男子。这些都是刺组织刺客的代号,总体来说刺组织内女多男少,武二现在这般模样,与从小生活在莺莺燕燕中不无关系。

至于姐姐那个儿子,苗仙儿的那个外甥,她也打听了,却不是个什么好鸟。

看重人家娘子,而且还是孕妇,这样才惹来杀身之祸,这样的男人,若是自己遇到,也是一个死字。只是,他是自己的外甥,那就另当别论。

一阵奇异的嗡鸣声,一只蜜蜂出现在眼前,跳着奇异的八字舞。

姐姐居然不肯走,要让自己过去,苗仙儿眉头微蹙,旋即舒展开,姐姐这是怕自己出事,心里头顿觉温暖。

苗仙儿站起身,再看了一眼巴东王府,自己却是尽力了,只能暂时放下。

苗仙儿打听好了,那圣剑堂弟子梁山伯要去京城建康,而恰好,一个月后她也要去京城,倒是来日方长。

苗仙儿转身蹬蹬下楼,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梁山正与王妃江上燕在大殿上安坐,香案上摆好了一些甜点以及一壶茶。两个人都正装打扮,不复昨晚的裸身相对,显得正经许多。

裸身的江上燕,有三分娇羞和三分怯弱,我见犹怜的风范可谓尽显。穿上衣裳,广袖博带,杏黄的色泽却又透出皇家的气质与尊严,俨然另一副模样。

“昨夜多亏先生了。”江上燕以“先生”相称,是发自内心的一份敬意,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侥幸侥幸。”梁山想到昨晚差点,自是感叹。事后想来,若是与江上燕一般欲火燃烧,恐毁道基。再回忆在藏经阁所览典籍记载,此种状况十分的多,现在想来,梁山自然有些后怕。

“这是武陵上好的黑茶,尝尝。”江上燕亲自给梁山斟满茶水,放下茶壶,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梁山心中一动,这武陵黑茶自是做砖茶的好材料,端起青瓷的茶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清香绕鼻,叹道:“好茶好茶。”放下茶杯,梁山道,“那盐引”

江上燕嫣然一笑,道:“放心,自会给你,倒不见你为哪个女人这么急迫。”

梁山闻言一愣,讪讪一笑:“不知幕后可查到”

江上燕摇了摇头,道:“已经着虾米去查了,我洞庭系散修也出动,这次定要揪出那人,无论是谁,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这人高明。”梁山道。

梁山也是想了许久,才把前前后后理清楚。一直的隐忍,突然的暴起,环环相扣的设计,若非在最后关键时刻,梁山神府内的白骨神君突然瞪眼,做怒目金刚状,放出白光万道,杀灭江上燕体内的益虫,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当街骂你的疯女人是谁”梁山问道,想来想去,那个疯女人似乎有些可疑。

“她”江上燕笑了笑,“她就是刘子鸣的亲生母亲。”

“那她有没有可能”

江上燕想了想,道:“不太可能,她即便是恨我,也做出不来这些事。”

梁山点点头,那个疯女人的确做不来。

“那她背后”梁山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她是一个孤儿,很早就卖身巴东王府。”